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56章 思變10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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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思變10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20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疲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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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所有給費盡千辛萬苦攻破后的城池一般。

搶劫和殺戮,火光和死亡,隨著凄厲的叫喊和哀鳴聲,在開義城里迅速蔓延開來,就像是周圍那幾座子城,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般。

但戰斗依舊沒有結束。這畢竟是方圓三四里的遼西第一大城,依舊有足夠的城區和建筑,變成敗退下城墻的守軍們,以保衛家園和親人乃至自己身家性命之類的理由,繼續努力奮戰的舞臺。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心思最急切的藩主羅湛基,也不得不下令本部軍隊放慢腳步,鞏固既得的城頭和城墻防線,而避免將那根弦壓迫得太緊。

而讓那些盟約和附庸諸侯的軍隊,先行殺進去了充當某種試水的角色。

因此,在缺少秩序和組織之下,肆意發泄和自行其是的結果,就是各種人間丑惡的事情,一遍遍的上演在城中的居民身上。

只是在肅清了城墻周圍射箭范圍內的建筑之外,他們終于在中線遇到了某種莫大的阻力,那些狂亂沖殺的諸侯藩兵們。不止一次大呼小叫的,從通往內城平實足以用來閱兵,最寬敞的中街大道,被驅馳的騎兵被肆意砍殺著潰退回來。

那些得到足夠平坦而筆直沖鋒場地的北朝騎兵或是薛氏藩騎,就*像是徐疾推進的剃刀一般,根本不用刻意抽刀或是提槍的砍劈戳刺,光靠密集隊列的沖刺,就足以將這些散步在中街上的松散步隊,給刺穿、挑飛、撞翻、踹踏過去。

我就是受邀在城墻上觀戰,看著這些一**涌入中街,又一浪浪帶著滿身血色和殘斷的箭矢標槍,丟盔棄甲潰敗回來的人潮,只覺得生命在這里變得格外的卑賤。

當然了,只要砍掉沖在最前面的一批人頭,然后從城投投射一批強弩重矢,將最后不分敵我糾纏混雜在一起的末尾覆蓋掉,就像急剎車式的讓剩下的人重新清醒過來,而接受新一輪的收容和整隊。

正所謂是用軍法處刑的恐怖,壓倒敵人刀槍帶來的恐懼和慌亂,這就是冷兵器時代對陣,拼體力和意志消耗的不二法則之一。

不過這羅薛兩家交鋒的已經不止數代了,更別說是無比熟悉對方的戰術和風格了,很快就出現了相應的對策。當數輪往復騎兵的反沖,終于出現些許疲態和僵直之時。

十數輛插滿尖刃的刀車,在填充著間隙的持冒提盾步卒掩護下,重新出現在中街之中。

那些沖勢過猛,已經難以提控轉向或是減速也來不及的騎兵,幾乎是樂極生悲一般的迎面撞在了刀車的正面尖刃上,霎那間連人帶馬支離破碎,或是腸穿肚爛的插掛在刀車上,又被甩落滑滾在地面,由伴隨的步卒迅速清理著,推抬到兩邊起。

街道兩邊也紛紛冒出了為數眾多的弓箭手,幾乎是參差不齊的將箭雨向著那些推車向前的步卒,投射而去頓時紛紛中箭到底,而留下了一堆堆的尸體和傷員。

然而緊跟上來的弩手,也在牌兵的掩護下,開始密集的向前攢射,向著左右對射。時不時有弩手倒在街面上又被跨過去,也有落葉一般城房上跌落下來的弓手身影。

相比黑燈瞎火的東山城之戰,這么一場數萬人摻雜在一起的,典型冷兵器時代的城內攻防戰,就這么展現在我的眼前。

而在中街另一端的盡頭,臉色鐵青的薛鼎封,也在努力維持這戰線。

對于城破的結果,雖然他已經是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也不知道用什么什么手段,這用麻石為基青磚裹面,米汁黏土牛羊血混合澆灌的城墻,就這么輕易崩碎了。

結果,包括正在這面城墻上壓陣、督戰的內宰薛世榮,家老薛衡光、副管領薛梓琪、步軍別將薛百、龍標營都尉高世清在內十多名部將、千余名守軍;

連同薊東兵馬使藍士清帶領數百名前來支援的平盧軍一起;不是葬身在廢墟和瓦礫里,就是因為被震的頭昏耳鳴手軟腳軟,而無力反抗被突入的敵軍所一并屠戮殆盡。

更糟糕是作為鐵三角的另一極,負責城中內政、后勤事務的權遼西郡長史、左中卿薛定邦;也在城破兼長子、次子皆陣沒的噩耗打擊下,當場驟然吐血昏倒,自此一病不起。

因此,居然只剩下碩果僅存的薛鼎封,在這里唱力挽狂瀾的獨角戲了。

而且,唇亡齒寒之下,他不得不放下前嫌和猜忌,努力壓制家族中的反對聲音。而徹底和那位城府頗深,卻坑人無算的平盧軍主將李希堯,毫無保留的站在了一起抱團取暖,才有可能制成的更加長久一些。

對他來說,或許在東山城的那一夜,薛氏覆亡的喪鐘,就已經被敲響了。

但至少那些兒郎們還在浴血奮戰著,用血肉之軀努力阻礙和殺傷著敵人的同時,也為身后那些家眷婦孺撤入內城,爭取更多的時間。

隨后一名家臣匆忙走近的低聲幾句,頓時讓他勃然大怒起來了

“都什么時候了……”

薛鼎峰向著左右怒吼道。

“還是躲在內宅不肯出來么……”

“哪怕站出來露個臉,說幾句話也好啊……”

“現在還不出來與大伙兒共同進退,鼓舞士氣和振作人心……”

“難道要等到我們全死光了……給羅賊卑躬屈膝的求饒么。”

“可是夫人說……”

那名家臣還想說些什么,卻在周旁一片或是不忿或是責切的灼人目光中,重新將話語咽了下去

“那娘們就在滿嘴放屁……”

薛鼎峰大失所望的呵斥道

“這么沒有擔待的藩主,要他作甚……”

“薛安仁”

這時候他喊到一個名字。

“在……”

“去把藩主身邊的護衛給我撤下來……”

薛鼎峰路出某種決然的表情。

“我這里更需要他們的力量……”

“膽敢推脫抗拒者,以臨陣脫逃論處殺無赦……”

“我需要集中家中的每一分力量……”

“薛氏在安東立家五百年,存亡就看今朝了”

“薛氏子弟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而不是躲在婦人懷里以淚洗面……”

說到這里他甚至有些心灰意懶起來,又有些隱隱的后悔。這就是當初私心作祟,以為讓年少不更事的小公子繼位,更有利于他們這些元老宿臣的利益和權勢;而坐視那一切的發生,所埋下的慢性禍根和流毒了。

正所謂一招錯全盤錯的孽債啊。現在這種局面,也不過是為當初不作為的錯事和遺憾,慢慢的還債而已。

要是大公子還在的話,又何至于讓事情一步步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用前進狼后進虎的一步步受制于人;至少最不濟也可以帶著親族突圍或是別做他想,就算轟轟烈烈戰死而稍有無憾。

也比自己在前線拼命,卻要忍受后方的庸弱無能和不作為,而坐視一點點轉機和憑仗,就這么白白的隨著時間流逝喪失掉。

“被我盯好了那些北兵”

想到這里,他又格外私下吩咐道

“一亦有所異動,就馬上采取措施……”

“就算是本家覆亡在今朝,也斷然不能讓他們輕易好過的……”

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就聽轟隆隆的幾聲催命般的震響聲,卻是敵從方城頭上開始直接發炮了。

然后,就見主街兩旁的城區內,砰砰的濺起數道煙塵來,卻是都打偏在了無關緊要的房屋上。見到這一幕的薛鼎峰,卻沒有多少慶幸,而是心眼繼續提了起來。

然后十幾個呼吸的煎熬之后,碩大的數枚鐵球再次飛掠過了小半個城區之后,徑直落在了一只正在集結的隊列里,頓時彈跳著炸開一片肢體亂飛的血雨腥風。連高擎的旗幟都被打斷掃飛出去,而掛在了屋頂上。

“散開……”

“尋找遮掩……”

底下凄厲的喊聲此起彼伏,這一喊不要緊,那些正在集結待命的軍士和武裝起來的青壯,固然是紛紛的四下走避。

卻也讓那些正在魚貫進入內城的民眾,頓然雞飛狗跳的相互推擠和踐踏起來,一時之間隨著慘叫哀呼聲不絕于耳,讓內城門前的局面變得混亂起來。

就像是受到這兩陣炮擊的鼓勵和提醒,更多的攻城器械開始出現在了被突破的城墻方向,然后又如雨點一般的朝著內城方向集結的兵馬,猛烈拋投過來。

雖然因為千奇百怪的彈道和拋物線,而令準頭實在不敢恭維,但是由此造成的傷害和混亂,卻是更甚于之前的炮擊。

因為那些市民百姓,開始不顧一切的相互踐踏起來,甚至為了爭端城門的位置,開始自相爭斗和殘殺起來。

“難道是天要亡我薛氏么。”

這一刻,薛鼎峰心中只剩下如此悲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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