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06章 根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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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根本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疲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已擬定升任為江淮轉運使的程煊,回程之后并沒有食言,隨著淮上新一輪攻勢的展開,就像是同步呼應式的從海路裝船,一波又一波送來的軍淄日用,很快讓海洲的港城到再益都沿途的倉稟,再次變得充實起來。

因此,隨著春暖花開,而逐步放寬的配給和管制,也讓治下人口蒼白蕭索的臉色,變得有些生動鮮活起來。

雖然在軍管之下,尚未放松對人口流動的限制,但是一些城內的早市,城郊和路口的小市、野市,卻是如雨后春筍一般的,慢慢冒了出來,

前方正在進行厚重方興未艾的武裝掃蕩,我卻正在巡視各地春季開耕前的準備工作,以及恢復的礦冶和新設的工坊。

光是這幾天,我就走訪了從青州的益都到沂州的臨沂等三處城邑,查看了至少五處的大型勞役營地和工礦區。

正所謂軍無糧則亂,民無糧則散。糧食安全問題,在歷朝歷代乃至高度現代化的后世政府,也依舊是十分重視的根本國策之一。

而我們雖然占了這么一片地盤,目前卻還沒有形成相應的糧食自持能力,只能暫時靠海路輸送供給。

而江寧行在對于我這里,有求必應式的慷慨與大度,始終是有時限和最終尺度,并不是一種可以繼續維持下去的常態。

從長期看,江寧行在所能夠提供給我們的,最多只是開列出來的軍額所需部分。至于治下人口的消耗,就可以說是就一直處在坐吃山空的負增長狀態。

因此,無論是從自身安全和穩定的長久打算,我們都迫切的需要就地推行屯田,以在年內行成足夠規模的糧食自給能力,才是長治久安的發展大計。

好在雖然我如今治下的地方凋敝的很,經過了北地的連年大旱與饑荒,喪亂與戰火之后,無論是在城邑附近,還是在道路兩旁,乃至偏遠山村,有的是大片的無主之地,直接插上相應界標就可以圈占下來,然后安排進駐進行集體開發和屯墾。

而原本在本軍的編管之下,干了一個冬天工程項目的那些人口,也可以比較方便的按照所在營團的建制,就近轉換成農業生產所需的勞力。

在可以后方預期的支援下,種子農具乃至畜力,都已經不是在成為問題,因此,各地的準備情況,還算差強人意。只要待到合適的節氣,就可以開始全面的農業生產。

現如今負責這方面的事務,乃是新上任的營田常役判官虞允文,自從被從官面上免除了相應了追責之后,他就表現出相當程度的干勁和勤勉。

甚至帶人深入到田間地頭里去,或是呆在編管勞役的大營里,好幾天不見人影。

而作為與之對應的政務官,還有蔡元長和趙鼎為首一批新進,有了官面上正式追認的名分和權柄之后,他們這些文佐人員也隨之水漲船高。

像蔡元長,已經被授為鎮撫府下的括戶推官,負責清查治下的散逃戶與隱田諸事;趙鼎則就任為色役使,專掌治下山澤田土產出,并擔負起州縣徭役人口的摸底和估算。

這也算是某種初步成型的政務架構上,三駕馬車的雛形。

有了初步的后勤保障之后,我所考慮的重點,就轉移到了軍械裝備,在本地的初步修造能力上來。

畢竟我這是一只火器為主的部隊,某種程度上可是比其他傳統軍隊,更依仗后勤保障和后方生產能力。在泗州之戰的前后,獲得了大量俘虜之后,礦山里所需的繁重勞力緊張的狀況,也得到了有效緩解。除了不能輕易弄死之外,可以盡量的鞭策和使用這些相對廉價的勞力。

其次才是一些諸如衣帽鞋襪被褥帳毯等軍需、日用物資的本地化生產能力。

這個就比較簡單,廣府那邊就有現成的基礎和模式,可以直接照搬過來。因為技術含量相對低一些,而且手工部分占了相當比例,因此,只要一些老技工的帶領下,就可以逐步熟練掌握的。

一切還是以先軍主義為核心。然后才是各種本地化的工程項目,只是在我的治下,就沒有什么八小時工作制和相應的勞保體系了,不幸生老病死的話,也就有個燒埋去處而已。

作為完成原始積累所必需的初步階段,也容不下多余的圣母情結和人道主義泛濫。

作為軍事編管下的人口,大多數人往往要一天到晚起早摸黑的勞作,干上至少十二個小時甚至更多的時間,疲累的根本沒有心思去多想其他東西,只是相對還在饑寒里掙扎的普通人,有所足飽而已。

我如此思慮著,背手踱步慢慢查看著,在臨沂新營造起來的軍械修造廠。沂水有足夠的流量和落差,帶動水力工坊所需的輪軸,又靠城區極近,

因此,作為此處最顯眼的地標,就是交錯布列在河岸上,幾個大型水車般的高大轉輪,在嘩嘩作響的水上,帶著工坊里日夜不停息的轟隆轉動和叮咚敲擊聲。

除了場地和建筑是就地取材之外,其中的絕大多數設備和物料,都是從后方拆卸分裝運過來原樣照搬而成的。

因此,雖然說是軍械修造場,其實主要功能還是相對單一和簡陋,主要在集中在甲械軍器的日常維護和修理,以及一些備換小零件的手工生產能力。

比如利用水輪傳動,所積蓄的動能和反復沖程,來進行沖鉆、打孔,鑄壓、消切、打磨一些矛頭,箭矢、刀劍,盾面乃至大小甲片,都已經不成問題了。

而對于軍中正在使用的各色火銃來說,這里就只能提供基本組裝和校準的后期生產,至于管身、簧輪機括等主要部件,還得從后方的本家工坊里制備,再海路迢迢的運過來。

我看見架子上一排排閃著金屬光澤的管子,這就是槍管的粗坯,還需要進一步的橫向鉆孔、攜刻、開槽等加工步驟后,才能稱為火銃的新配件。

“這便是閩鐵么。。”

我拿起一只,對著天光仔細端詳了起來。

“感覺有些偏重了。。”

“這是因為閩鐵韌性和硬度雖佳。。”

隨行的材官司總正孔吉吉為我及時解釋道

“比起原本所用的天竺鐵,終究差了一些。。”

“只是勝在出量甚大,且略貴與廣鐵而已。。”

因為,這次除了標準化的工藝之外,還采取了新的材料來源,相比最大眾化的廣鐵,閩地所產的鐵料要貴上一些,但是相應的成色和均質,都更好一些。

似乎是因為閩地鐵料的冶煉過程中,大量使用的是柴碳,而不是最常見煤炭的緣故,因此影響金屬韌性的硫化物等雜志更少,再加上海陸輸送距離上的便利,暫時成了我們磨制和沖鉆銃管的新選擇。

不過相比我們原本使用過,相對昂貴的天竺鐵,又差了一個層次,所以為了保證反復發射的強度,不得不將壁管留得厚一些,分量上也更沉一些。

這也是沒法的事情,因為銃管做的越長,對工藝和材料的要求就越高,但至少可以進入小批量產的程度了。

相比之下,那些三眼銃,喇叭銃什么的,加工工藝用料的要求就低得多,甚至用熟鐵鑄造也可以將就湊合一下。

現如今,我名下的五團兩隊的直屬資序,也順勢以六州鎮撫牙兵和置制使虞侯軍的名義,大大擴充了起來,

其中親直團被擴充成左右兩團;標兵團擴充成滿員大編的標兵營;教導隊的名頭不變,但變成三團制的教導大隊;

張憲的特設車團也變成了車營;郭藥師和杜疏朗的炮團,也一分為三,重新擴充成一個重炮團和兩個野炮團;趙良嗣的獵騎營增擴為左中右三營;

負責警哨探馬刺敵偵聞的捉生團,也被分成了捉生,游弋兩個大團。

主要是從水師得到了大批火炮和炮手的補充,又從擊敗的胡馬藩軍那里,繳獲了大批牲畜和坐騎。因此從我的直屬營團,到現有的八個半主戰營,都可以初步實現騾馬化。

只是相應火器的生產和裝備,就沒有那么容易跟得上了,這也是唯一能夠制約我擴充實力的現實狀況。

因此,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指示他們先生產一批相對工藝簡單、成本低廉的低端火器,作為上手和過渡。

第二天,我又在朱武陪同下,查看了幾只經他再訓過的散兵團操演。

“這是?。。”

我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像模像樣的列陣。居然給他搞出這種變體來。

“這便是某用弩隊加上盾陣的機宜之法。。”

看起來清減了幾分的神機子朱武,為我解釋道。

他現在是鎮撫府軍咨參謀兼訓備勾管官。

“專給那些散兵,輔役之序的操行。。”

在徐州帥司的庫存里,所獲數萬具各種樣式的弩具,正好用來武裝這些次要軍序,繼續發揮下余熱。而盾陣就更簡單了,各種大小牌,乃至臨時用車板改制的擋箭排,都可以勝任。

這種列陣則是純粹重點強調防御的守戰之陣,反正只要在他們遭遇接敵后,能夠憑陣就地堅持一段時間,等到后來來臨就夠了,并不額外強求攻擊性和機動力的情況下,就足夠用了。

海州與沂州交界的羽山山區,山巒起伏之中的天烏堡,

這里也是海州境內,最后一處也是規模最大的一處,由地方武裝盤踞的鄔堡,經由了一個冬天的抵抗和堅持之后,也迎來了自己的終末之響。

作為他們的底氣,是峽道而上盤山半腰的險要地勢,加上三面環崖的后山平頂之上,充沛水源與大片農田、果林,還是足食半年的儲集。

這也讓盤踞在這里的數千地方武裝,在主導權數易其手之后,成為了對拒外來軍馬,而抵抗到最后的地方勢力和標桿。

此時,負責剿匪的青州守捉軍一部,也在副守捉羅膘騎的帶領下,抵達了山腳扎下營來,與負責監視的部隊會合作一處。

事實上如此的山勢勝型,令參與攻打這處據點的梁山舊部們,不免有些似曾相識的唏噓,只是攻守雙方的位置被掉了個。

難道這淮北兩河的大地上,還有比他們更能打的山寨么。他們既是坎坷,又是有些自信的如此想著。

而對軍中上層的少數梁山故舊來說,這則是梁山部眾的第一次初陣表現,多少代表了在這個新集體的投名狀和地位判定,決不允許有絲毫紕漏,也覺不能打的過于難看,須得以較少的代價,漂漂亮亮的拿下來才是正理。

在羅驃騎的示意下,隆隆的炮響聲中,拋射的火巢車與車弩、旋風炮彈射而出的火罐,像是雨點一般掃落在碎石壘就的寨墻之上,拉開了一輪攻戰的序幕。

而在山后的崖壁上,梁山老營里的上百善緣能攀之士,也身著短衣口銜著短刀,手腳抵憑著,一點點的緣縫抓隙,挪如壁虎貼崖而上。

最后才在滿身大汗之中,將數只抓鉤,扣實在了山石和粗樹之間,然后是更多輕裝短刃的敢死之士,循著這幾條拋下的結繩為梯,逐一登上了平頂的邊緣。

其中惟一的損失,就是有數人脫力失足而已,他們重整隊伍,又從崖下拉上來弓箭和刀劍盾牌之后,就沖向了前山那些老弱婦孺藏身的位置。

當堡寨中的人們,發現自己已是腹背受敵,前后皆是喊殺與火光,又見到了成群結隊來自后山,被刀劍驅趕上前哭喊不停的老弱婦孺之后。

殘余的斗志和士氣,也就像是這消融的冰雪一般,經歷了短暫的嘈雜與混亂后,就化作了開寨而出乞降的人流。

“罪人李顯忠,乞求寬憫”

領頭的一人滿臉苦澀高聲道,然后帶頭跪在了滿是殘雪和泥濘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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