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6章 蕩響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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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蕩響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疲 |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正文第三百六十三章

徐州,彭城附近,汴河南畔的七里亭,

檢校前沿左護軍副都虞侯、徐州巡檢使畢國生,滿身披掛的正在巡視這條運河的堤岸,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事無巨細,不厭其煩的檢查著,連日泥灘里打下的木樁數目和狀況,主要是為了防止對岸的北兵,連夜偷襲強渡的反登岸措施。

雖然具體效果還未真正實踐過,但對于巡守沿岸的將士們來說,有這些沒這些,也不過是聊以自慰的程度。

因為,以作為人工運河——卞水的這點寬度和深淺,實在起不到多少險阻的作用,特別是靠近秋冬的枯水期,只消十幾艘橫錯的大河船,就可以輕易將其淤塞擁堵起來。

之前,就有一只北軍,用麥草和木板鋪墊在泥淖上,輕易強登上了汴河上游的某段堤岸,建立起一條浮橋來。

緊急趕至的護軍衛和彭城新建的團結兵,廢了老大功夫才將他們重新擊破驅散河道,用投擲火器焚毀了小浮橋

因此事后,帥司掌握的少量海兵隊,也被派進汴河之上,負責操作車船來巡曳,結果在東段近岸為北軍所伏,可謂死傷累累,僅有一船數十人逃還。

因此,剩余的守軍放棄了,任何主動出擊的打算,一心一意的謹守卞水防線。

隨著籠罩在河面上的霧靄,漸漸淡去,突然他有些驚訝的發現,原本在對岸駐留的少量北軍,都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些許凌亂的痕跡。

于是他不免警惕起來,一方面派人急忙通傳城的帥司,另一方面則當下決定,就地招募勇士,渡河過去偵查情形。

這時候,哨樓敵臺上,又有新得發現,卻是有人打著大梁的旗號,從對岸渡河過來了。

他下令吹響軍號,令堤岸內的駐守將士,全面進入戰備,然后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隨后,在帥司的安排下,微山湖大捷的消息,傳遍了彭城之內。

只是,對于帥司里那些,高高在上的決策者和大人物們而言,隨后而來,還有大捷的始作俑者,所帶來的一屁股麻煩事。

前方發生的大小事件和詳情,在目擊者實在太多且人多口雜,又沒有刻意遮掩的情況下,自然很容易被軍的暗,各種渠道和角度,匯集到了帥司的議案上。

“諸公又是怎得看待此事……”

支持這場短會的,是最年長的一位章帥臣,在江寧行在和大本營派來新的人選之前,他權領原本“蔡候”的職分

“當然是貪瀆無厭,滿口誑語了。”

一個聲音憤然道,卻是以仕途轉任武職的杜使君。

“這廝委實太過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

他慨然陳詞道

“折辱囚并友軍部將之外,居然膽大包天的,連神機軍的家什輜重,也敢公然行那劫奪之事,”

“還脅迫指使他人,做這虛妄之詞,來胡混上官。”

“這是視帥司,置于何種境地呢……”

“此言不亦然……”

另一個聲音打斷他道,卻是帥司里的李使君。

“格非公又是做如何想法……”

章帥臣將目光投向這位。

“我覺得倒可以放心大用了。”

李使君,有些慢條斯理的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杜使君驟起眉頭

“要是他愛兵如,分毫不取,皆散于下,又與友軍鄰部親睦,令人信賴折服,”

說到這里,李使君不免牽扯嘴角冷笑了下。

“帥司這里,反倒要頭疼如何處置了。”

“既然神機軍遭此大創,短時之內無法堪用了,。”

另一位朱使君,也突然開口道

“那且讓其部來頂替一二如何,反正都是火器的資序嘛。”

“什么”

杜使君聞言刷的站起來,

“你這是養虎為患么……”

“是否為患,我暫且不知……”

李使君不緊不慢的回應道

“到我直道若是處置不當,帥司這里就好有大麻煩和關礙了……”

他這話一出,頓時在眾人激起若于反響,連那位一直置身事外,沒有開口說話的趙使君,也不免露出某種若有所思的深色。

“經此一戰之后,南北具要揚名,”

“這新設未久的游擊軍,只怕又得更替新軍號了……”

“如此情形之下,我輩之還有誰能自持十足把握,將其用處繼續彈壓得下去么。

“不可,此風斷不可長,”

杜使君這時,也只剩下最基本的反對態度。

“不然帥司的權威何在。”

“權威,此時此刻,你拿什么去伸張帥司的權威,”

李使君冷笑了一聲。

“是殘缺不全的護軍三衛,還是那些倉促武裝起來的輔兵民壯?”

“更何況,還有北軍數部不知所蹤,須使我等小心應對才是……”

另一位朱使君,再次接口道。

“至少在廣威軍、永興、奉國、安,任何一部回援之前,我輩所在的安危,還是多要仰仗軍前的出力的……

“因此,恰當的安撫和追認,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給他一個整編軍的名分又如何,”

卻是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趙使君,也忍不住表態了。

“難道軍前的糧餉、兵員、軍械,車馬、物淄等日用所需和給養,就不是從帥司所出了么。”

最后這個聲音,總算平復了眾異議,拿出一個基本的對待章程。

作為此事的余波蕩漾,杜使君滿臉忿色的從帥司里出來,回到自己的駐地,卻是已然恢復了心平氣和的模樣。

他的私人謀主和幕僚——錢塘人吳謙,徐然走上堂來端坐在他面前,聽他述說種種之后方才分析道。

“章玉吉這個老狐貍,表面上只會和稀泥……卻一心鞏固自身的名位”

“朱友亮和李格非,這是看來站在一起,想借此事而起……擴大自身的語話權”

“柳輕臣,到還是一味做他的孤高之臣……”

“只消能夠成就北伐的功業,不介意靠向誰更多一些”

“倒是主上自身,頗有些微妙了……”

杜使君不禁哦了一聲

“鄭二官就算不在軍前,也也有將主上拉下水的意思”

“此事卻不可不防……畢竟他的黨羽頗眾……”

“你實在罔顧我的信任……”

第二天,冷著臉的杜使君,就將一疊殘缺不全案牘,摔在了剛被招還而來,首席錄事參軍——江西也面前。

“我才不管你背后那些小心思和軍器監里的污爛事。”

“只想問一聲,你究竟攔下了多少,新軍右廂有關的抄報和奏。”

“若不是某起心,想看事關銃器的軍報……你還想隱匿欺瞞到什么地步……”

“卻是我的疏失了,

對方拿起這份缺失甚多的牘,不緊不慢的道。

“自當任憑君上處置……”

“你……”

這個看似服軟認罪的態度。反而讓這位杜使君,更加惱怒異常,他并不是不知道對方背后的跟腳,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曾是其推力之一。

因為,這次北伐,受益最大的,無疑就是軍器、將作兩造背后,龐大軍工產業體系和關系網了。只是他們還想將手伸到軍前,就有些孰不可忍了。

但是作為軍前帥臣最基本的,才不管你是那家的淵源和于系,能夠打勝戰,有軍功才是根本。

但沒想到,他們這些居然敢膽大妄為的,收買和指使參事府派下的參軍們,攔截下大部分關于銃器,在軍前的表現和使用歸總。

僅僅是為了背后傳統軍產體系的利益,而不希望出現新的競爭對手。他們甚至勾結了神機軍里的強力人士,而嚴格限制對于新軍左廂的任何援力和交流。

新軍左鋒部,則是他們合力推出來的樣板和代表,只是沒有多少表現的機會,只能先用小動作,努力壓住有關新軍左廂的火器報告和呈獻。

而且他早就有所準備,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也就是拋棄和犧牲這幾個官員、武吏,所謂站在臺面上的人而已,很難牽扯到背后指使的利益集團,他們還真是好打算。

雖然知道這些因果,但杜使君也不想做的更多了,只是讓人將其拿下扣押起來待罪而已,這背后牽涉過多,反倒于事無益了。

最終,幾經內部權衡和妥協,作為當事人的參軍事江西也,被定了個保管不善至公毀棄的疏失之罪,

雖然自此失去了軍的前程,但他在東江道暫時安養的良田美宅,那些人早就提前置辦好了,連帶他在著名的行院,甘城輝煌園的相好兒——五十鈴,也被贖身出來安置在期間,就等他去一敘舊情了。

而且那位貴人親自保證過,只消過了幾年的風頭,他又可以出來仕官了,而且授的是江南新土的美職。

想到這里,江西也的心就充滿了某種期盼,雖然總章參事府里頗為看好的高才之選,居然為了為一個女人,去做這種軍前營私茍且之舉,但他毫無悔憾。

突然他覺得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不由探頭出去卻發現停在一條山路邊上,隨從們正在馬車前頭做些什么。

“出了什么事……”

他趕忙問道,。

“無事,只是車前套頭有些松了,須得停下重整一二……”

車外一個聲音回答道。

于是他重新坐了下來,從壁廚里給自己倒上一杯解乏的飲,才喝了一半,酸甜飲就蕩漾的濺了出來,打濕了他的袖擺

這是,他愣了下,正想抱怨的說些什么。

突然馬車再次重重晃了下,將他顛得撞在壁板上,重重的佟了一聲撞的他頭昏眼花,然后就是馬車突然少了控制一般,向前加速和更多的顛簸起來。

片刻之后,那些隨從們,看著撞毀在陡坡下的馬車殘骸和噴濺的血跡,確認沒有活口之后,才徐徐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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