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第539章 敵蹤何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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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敵蹤何在?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19日  作者:有時糊涂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有時糊涂 | 天蒼黃 


小說:、、、、、、、、、

***娛,第二天,張梅渾身上下都掩飾不住春情,俞美的神情尷尬,左蘭看著柳寒的目光滿是幽怨。

早飯后,各人依舊干自己的事,柳寒請假兩天,今天已經到期,他也不找借口,告訴張梅中午不回來吃飯就出門了。

照例在小巷內轉悠一圈后,再出來已經是另一個人,趕到度支曹已經是辰時,正如他判斷的,曹內沒有什么事,經過士子們的抗議后,曹內的士氣低落,那些出身士林的官吏們心情惶惶,延平郡王的情緒也不高,這兩天就安靜的待在公事房內,什么動作都沒有。

柳寒在曹內逛了一圈便將情況摸清楚了,在他看來,延平郡王顯然是在等皇帝的態度,讓人有些奇怪的是,皇帝這兩天也沒動作,完全不像在平定抗議時的果決,遲遲沒有決定下來。

“王爺的奏疏已經遞上去了,尚書臺建議暫緩清欠,皇上正在猶豫。”蒙逍長嘆著告訴柳寒,柳寒只能沉默,這事上,他不想多話,皇帝都在猶豫的事,他來摻和什么。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兩件事:倫有沒有離開帝都,漕運是不是順利。

后者,是重中之重。

度支曹正管漕運,任何與漕運有關的事都會在最短時間里送到曹內,黃河段距離帝都并不遠,快馬和度鳥都要不了一天,曹內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對柳寒來說,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船隊進入黃河已經四天了,到帝都是逆水而行,船隊的行進速度并不快,這兩天的運氣也不好,老天給的是逆風,船帆都落下來了,船工喊著號子用力撐船。

站在船上,兩岸風光盡落眼里,田里的小麥已經抽穗結實,一遍金黃色,蔚為壯觀,岸邊的蘆葦在風中飄蕩,小船從河汊里飛出,蒼涼的歌聲在河面上飄蕩,魚鷹高飛俯沖,漁網散開收攏,幾條鮮亮的魚收進魚簍。

偶爾有畫舫順流直下,船帆鼓鼓的,讓汗流浹背的船工羨慕不已,兩船相遇,船工們互相招呼,打聽前面的情況,本著這樣的交流,水道的情況很容易收集,又很快送到蕭雨手里。

各地傳來的情報表明,黃沙幫的攻擊會在浚儀之前進行,可四天過去了,距這一段水道已經過去一半了,黃沙幫的船隊還沒是沒蹤影,他們倒底會在那呢?

船隊的高層,都在猜測這個地點,前面的何東,后面的柳鐵,都在猜,他們會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出現。

襲擊,無論是水上還是陸地,都是趁敵不備,突然發起進攻,陸地上不過就是找個樹林埋伏,或者找個草叢埋伏,等你從樹林里,或從草叢邊,經過時,突然冒起,發動攻擊。水面上也差不多,可水上的難度在于,首先得將船藏起來吧,情報上說,黃沙幫南下的船隊有二十多條,這二十多條船藏在那呢?

二十多條船,不管是在黃河還是在長江,對一個江湖幫會來說都是數量眾多了,漕幫是江南最大的水上幫會,也只有五十多條大船,而江南的水運遠超北方,黃沙幫有二十多條船,不愧為北方第一大水上幫會。

水上攻擊比陸地更加講究地利,順流而下的攻擊比逆流而上,威力要大十倍不止,以這段水道而言,十條大船并排沖下,勢若奔雷,難以阻擋。

所以,要減少損失,發現敵船蹤跡便至關重要。何東精于水戰,明白其中利害,他派了快船兩條在前方十里和五里處,一旦發現敵蹤,煙火報警。

帝都傳來的消息表明,襲擊會在京兆府水道內發生,但柳寒在信里也說明,他有點懷疑這是假消息,在京兆府水道,有朝廷的黃河水師巡視水道,要在這一帶公開襲擊漕運船隊,勢必會震動朝野,朝廷勢必追查,故而,即便成功,后患也是無窮;王家那位老祖宗不可能沒想到這點,所以,柳寒覺著襲擊還是可能在浚儀到耶城水道之間。

蕭雨與何東柳鐵商議后,覺著柳寒的分析有道理,因此這一路上都是戒備森嚴。

從耶城到浚儀,大約五百里水道,逆水行舟大約要走八天,若是順水,則只需三天。

這段水道寬闊,水流平緩,并不湍急,兩岸良田無數,一望無際,河邊雖有蘆葦蕩,卻難以藏下二十條戰船,這二十條戰船藏在哪呢?讓蕭雨與何東非常納悶。

在得到柳寒的情報后,蕭雨便下令沿岸所有風雨樓分舵全部發動起來,嚴查各地碼頭,看看有沒有新船到達,有沒有大批外地口音的陌生人,蕭雨還特地提醒,要注意各地糧店,有沒有人購買大批糧食,蔬菜和肉;何東擔心對手藏在河北,又派人在河北上岸,沿河暗查。

可幾天下來,所有傳來的消息都是沒有,黃沙幫,二十來條船,數百人,上那去了?

蕭雨,何東,柳鐵,百思不得其解!

春天的河上行船,很有幾分愜意,蕭雨搬了把椅子坐在船頭,雙腿撂在木凳上,舒服的躺下,丁三丁四坐在木板上,倆人很無聊,幾個船工用力撐船。

這撐船很有講究,分船頭和船尾,這前后是分開撐,船頭起竿船尾落。船尾起竿船頭落,船夫隨著船舷走,號子船頭落下船尾起,此起彼落號不停。

丁三看了會,覺著有趣,向船夫要了撐竿,學著撐船玩,他的行為很快影響到丁四,丁四在對面接過船工的撐竿,邊撐邊叫著號子,兩船工笑呵呵的在邊上看著他們。

玩了一會,倆人先后將撐竿還給船工,坐在甲板上,都忍不住輕輕喘息,蕭雨看著岸邊,岸上隱約有馬車行走,天邊的云霞漸起。

“問一下,今天在那宿船?”

丁三躺在甲板上,沖著船桅上的兄弟高聲叫道:“松鼠,樓主吩咐,問一下,何寨主,今天在那宿船?”

上面的松鼠站起來,拿起面小棋,沖著前面打起旗語,不一會,松鼠會話道:“何寨主回話,再前面十里,有塊淺灘,在那宿營。”

蕭雨微微點頭表示知道,黃河自古不夜航,更何況還是逆行,所以,每天都要停船住宿。這住宿也講究,黃河沿岸城市都有碼頭,可沒有那個碼頭可以停下漕運的數十條船,所以,他們停船夜宿的地方多在野外或碼頭外面,今天已經過了碼頭,應該是停靠在野外。

松鼠將信息發到后面,柳鐵自然也收到了,幾條船互相轉告,船工們扯著嗓門沖臨船便叫,很快消息便傳遍整個船隊。

已經勞作了一天的船工們十分興奮,撐船的力道更高了。

秦晚晴和溫晚云都在后隊船上,連續數天的行船,讓倆人在精神上都有點疲憊,與她們師姐妹分到一塊的是另外三個男的,剛上船時,五人互相介紹姓名。

她們五人組成一個小組,負責這條糧船的安全,小組組長是三十多歲,膚色黝黑的伏潛,擅長使槍,他的槍比普通長槍要短一尺,只有兩尺,修為在武士八品;另外兩位是使鞭的戈輝和黃三,與伏槍不一樣,戈輝的鞭有九尺長,前端有倒刺,修為在武士六品;而黃三則使雙環,修為也在武士六品上下;比較而言,她們師姐妹的修為是最低的。

五人在船上商議了下,一旦有人襲船,距離遠,由戈輝和伏潛迎敵,若敵人登船,則由溫晚云秦晚晴和黃三近戰迎敵,戈輝和伏潛在外圍襲擊。

分配后,五人進行了簡單的配合訓練,這樣的訓練并不完全是為了配合,也是讓大家熟悉如何在行駛的船上與人交手,訓練幾天后,大家逐漸熟悉了,配合也逐漸熟悉。

兩女容顏秀麗,舉止斯文,很快便吸引了黃三和戈輝,沒事便圍著兩女,倒是年歲最大的伏潛依舊象最初那樣,沒事便一個人躺在船頭喝酒,在上船之時,他便搬了三壇酒上船,在東平停留時,又補充了五壇。

聊天的話題很快便干了,兩女沒事便待在船艙里,出來透氣時,無不戴上帽子,遮住還不算強烈的陽光,遠遠看去,白衣飄飄,恍若仙女,吸引了臨近船上的船工們的目光。

“今晚在這宿營。”

伏潛的聲音傳來,溫晚云站起來,看看窗外,岸邊是一遍荒灘,她輕輕舒口氣,然后有些興奮的對秦晚晴說:“走,師姐,咱們上岸去瞧瞧。”

秦晚晴在船上也有些悶,便提起劍,隨著溫晚云出來。船離岸邊還有十多尺,以倆人的輕身功夫也可以輕松越過,伏潛一看兩女的著裝,便知道倆人要作什么。

“馬上要吃飯了,最好不要上岸,要出什么事,我們不要增援。”伏潛提醒道,船工們放下撐竿,開始動手做飯,他們五人是不做飯,包括秦溫二女,每天都是船工負責做飯。

秦晚晴聞言正要答應,溫晚云搶在前面笑道:“知道,伏兄,我們一會就回來,整天待在船上,都快悶死了。”

“沒事,伏兄,我陪她們去。”黃三笑呵呵的過來,雙環背在身后,頭發上端簡單的束了下,剩下的就披在肩上,隨著河風飄起來,看著很是瀟灑豪邁,他迎著河風,舒爽的伸個懶腰:“娘的,天天待在船上,都快悶死了!”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伏兄,我也去散散心。”戈輝也在邊上插話道,他的腰間鼓鼓的,九尺長的鞭子便盤在腰上。

伏潛眉頭微皺,有些不高興,沉默了會,還是點頭:“不要走遠了,現在情況復雜。”

秦晚晴見狀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拒絕,溫晚云卻已經騰身而起,她苦笑下,回頭不好意思沖伏潛笑了笑,然后騰身而起,戈輝和黃三也隨即騰身而起,伏潛看著四人落在岸上,微微搖頭,然后拿起酒壺,望著漸漸隱去的彩霞,默默的呷了口。

踩在松軟的沙子上,溫晚云興奮得在沙灘上跑了幾步,秦晚晴無奈的看著她,跑了幾步,溫晚云站下來看著秦晚晴,又看看戈輝和黃三,有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小女兒嬌憨之態展露無遺。

“讓兩位看笑話了。”秦晚晴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歉意的對戈輝和黃三說道。

“率性而為,率性而為。”戈輝連連說道,回頭看黃三,黃三眼睛都要直了,他連忙拉了下他,黃三醒悟過來,有些尷尬的沖秦晚晴笑了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氣氛立時變得有些尷尬,戈輝連忙化解:“溫女俠率性而為,黃兄也是率性,秦女俠不要見怪,他是個直人。”

“那會。”秦晚晴心里有些不悅,感覺上有些不好,她轉身快步追上溫晚云。

“師姐,我們上那邊去下,那邊好像是遍桃園。”溫晚云提議道,秦晚晴心里有些警惕,堅決搖頭:“伏兄不是說快吃飯了嗎,讓不要走遠了,就在岸邊活動下吧。”

溫晚云撅起嘴,正要撒嬌,抬頭看見秦晚晴嚴厲的眼神,有點不明白,秦晚晴沖她使個眼色,溫晚云有些明白了,輕輕嘆口氣,期盼的看看那處桃園,便不再爭了。

但戈輝已經聽見了,笑呵呵過來:“溫女俠是想看桃花了吧,我去給溫女俠摘來。”

說著便朝那邊飛奔而去,黃三看看兩女,摸摸后腦勺,也跟著過去了。

等倆人走遠了,秦晚晴才責備道:“你呀,師傅說走江湖要小心謹慎,上次的事就忘了,要不是柳兄,那后果,這戈輝和黃三,看著就色迷迷的,小心點,沒有錯。”

溫晚云抱住秦晚晴的手臂:“好啦,師姐,我知道了。”

說著溫晚云看著水面上長長的船隊,嘆口氣說:“唉,那幫水匪啥時候才來。”

“我看最好是不要來。”秦晚晴沒好氣的說道。

宋皋并沒有告訴她們實情,只是告訴她們有人要截漕運,讓她們來保護漕運,不過,說實話,兩女對幫風雨樓,感覺有些怪怪的,一年多以前,還在與風雨樓作戰,現在卻要來幫風雨樓,這變化太快了。

坐在河岸上,聞著遠處飄來的花香,看著寬闊的河面,兩女都有幾分心曠神怡,溫晚云摘了幾根野草在手上玩耍,秦晚晴則托著香腮,默默的看著遠方。

沒有多久,身后傳來衣袂聲響,兩女回頭,卻是戈輝和黃三各拿著幾株桃花回來,黃三笑嘻嘻的將花遞給溫晚云,溫晚云有些為難的看看秦晚晴,秦晚晴嘴角帶笑沒有,神情溫和,便含笑接過來,隨即戈輝也殷勤的將手中花送給秦晚晴,秦晚晴毫不遲疑的接過來,湊到鼻尖深深的聞了下。

“真香!”秦晚晴扭頭對戈輝笑道:“勞戈兄費心了。”

戈輝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說:“喜歡就好,那費什么勁。”

溫晚云也沖黃三感激的一笑,黃三從骨頭都酥了,他主要在北方和帝都闖蕩,不是沒見過女人,也不是沒見過習武的美貌女人,可這溫晚云和秦晚晴身上有股味,讓他深深吸引,又說不清的味。

“唉,你們說,那些水匪什么時候能來?”溫晚云嗅著桃花問道,戈輝抬頭笑道:“我倒是希望他們不會來,不過,這恐怕很難,溫女俠,這次事情恐怕不小,風雨樓蕭雨,落馬水寨何東,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蕭雨已經踏入宗師境界,何東也在武師巔峰,后面那個冷面人,修為也差不了,宋兄在里面的修為連前五都排不上,這事,我看懸。”

“管他懸不懸,”黃三倒是無所謂,盤膝坐在沙灘上,背上雙環雪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湖上,本就是這樣,要想沒有危險,干脆退出江湖。”

“呵,你這人啊,”戈輝搖搖頭,十分無奈,卻也沒生氣:“一入江湖深似海,退出江湖,你見過幾個平安退出江湖的,”說到這里頓了下,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要說這水匪,嘿嘿,我看,不一定是匪,黃兄,你這兩岸行走,什么時候聽說過這段水道有水匪的?”

黃三聞言也不由皺起眉頭,醒悟過來:“對呀,這段水道,浚儀有駐軍,還有水師的船隊,水匪那有這么大膽!不對,不對,這一帶偶爾有鼠輩劫財倒是有可能,敢截漕運船隊的,還沒有過,這事有蹊蹺。”

秦晚晴和溫晚云也不由思索起來,倆人交換個眼色,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可宋兄是這樣說的。”溫晚云目光猶豫不定,試探著說道:“他應該不會害我們吧。”

四人沉默了,過了會,秦晚晴看著船隊,猶豫下說:“宋兄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要說害我們,我覺著不可能,他不也來了,而且,你們注意沒有,在上船前,他的神情很沉重。”

事關重大,四人又沉默了,過了會,黃三呵呵笑起來,站起來看著河上:“呵呵,有什么了不得的,既然來了,那就別想其他,該怎么作,就怎么作!”

正說著,忽然看到船隊前面升起一盞紅色的燈籠,他沒有放在心上,撿起一塊平滑的石子,向水面飄去,石子在水面上飄四下,才沉入水中。

溫晚云見獵心喜,也撿起石子,向水面飄去,秦晚晴依舊拖著香腮,嘴角帶笑,看著正興奮的師妹。

夕陽余暉,照在她身上,嬌顏映著桃花,分外美麗。

戈輝看傻了。

幾只鳥兒從他們頭上飛過,越過水面,在船隊上空盤旋,然后落在那條掛著白色燈籠的船上。

良久,溫晚云玩累了,秦晚晴起身說回去吧,四人結伴躍過水面,落在船上。

就在四人走了不久,天色漸黑,月斜掛天邊,蒙蒙月色中,十余道人影悄悄掩至,三個人站在秦晚晴剛坐著的地方,默不作聲的看著黑黝黝的船隊。

兩條小舟穿過夜色,在河灘上停下來,小舟上下來五個人,五人將小舟推回水里,看著小舟消失在夜色中,五人低聲說笑著上岸,小舟剛剛消失看不見,五人也走過荒灘,從黑暗中飛出黑影,五人一聲不吭的便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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