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第250章 飛燕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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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飛燕門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9日  作者:有時糊涂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有時糊涂 | 天蒼黃 
250.

“你怎么還在這,我都以為你回帝都了。”

柳寒看著來人笑呵呵的,這人自然是柳鐵,柳鐵此刻嘴巴也咧開大嘴,黑黝黝的臉上象開了朵花似的。

柳鐵告訴柳寒,他到彭城后,沒有住客店,而是在城里租了間房,每天便在城里四下轉悠,有時在碼頭打短工,有時在街上做小本生意,一直在等柳寒。

柳寒聞言告訴柳鐵回去立刻退房,然后在南門外的那間小飯店等他,此事要快。

柳鐵沒問為什么,答應下來轉身便回城去了。

柳寒則騎著毛驢到仙師觀,在草山腳下,柳寒將毛驢寄放在道邊的農夫家里,自己則慢悠悠的上山了。

山道并不長,沿途栽滿青松,郁郁蔥蔥的,很有一番雅趣。

這個時候,上山燒香的人并不多,也沒有樵夫,柳寒只遇見了兩個下山的老婆婆,老婆婆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柳寒覺著有些奇怪,便搭訕問道:“老人家,這是仙師觀嗎?”

“是啊,公子是要上山燒香嗎?”

柳寒點點頭,老婆婆搖搖頭:“公子恐怕不是本地人,這仙師觀是女觀,不許男客進去的,公子恐怕來錯了。”

柳寒愣了愣,隨即笑了笑:“我聽說仙師觀,白云蒼翠,風景清雅,所以,特地來看看,只是沒成想還有這規矩,老人家,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看看。”

老婆婆搖頭說:“這可不行,觀里的仙姑說了,不準男人進去的,不過,公子既只是來看看,仙師觀外專設有觀瀾閣,公子可以在那歇息。”

老婆婆說完便走了,柳寒沒有辦法,只好獨自上山,山道清雅,山風徐徐,很是舒爽。

到了山上,柳寒想要進觀,果然被守在門口的中年道姑給攔住了,道姑語氣溫和,面無表情豎起手掌:“公子,仙師觀乃女觀,男子入觀,恐引來神靈震怒,為本觀降下災禍,所以,本觀不接待男客,公子若要觀賞風景,可到觀瀾閣喝茶。”

道姑說完便不由分說的作出請離開的手勢,柳寒無奈只得出門,抬頭看看觀內,里面很安靜,隱隱傳來道姑念經的吟唱,微微嘆口氣,扭頭看看中年道姑,再度嘆口氣,問明觀瀾閣的路,便沿著石板路過去了。

觀瀾閣的位置不錯,雖然不是建在草山的最高處,可也是臨山而建,從閣里往外看,山下數十里風光一覽無余,遠遠的大運河就像一條玉帶,橫在大地上。

而在腳下,翠綠鋪滿山嶺,微風過去,青松搖曳,松香飄滿山野,野鳥在林間鳴叫,白云在天空飄蕩,悠悠的,伴上一杯清茶,臨閣而觀,心胸大暢。

“這觀主還真有點眼光,將這觀瀾閣建在這里,而且還這樣別致。”柳寒看看四周,這觀瀾閣的建筑式樣,即便放在二十一世紀也絲毫不差,就說材料,整個茶樓都是用松樹原木所建,沒有任何裝飾,屋頂用厚厚的松葉覆蓋,既象閣樓也象松亭,整個樓閣有種別樣的韻味。

在觀瀾閣內負責的也是兩個道姑,這兩個道姑看上去有五六十歲,頭發已經有花白,眼角掛滿皺紋,不過,卻精于茶道,泡出來的茶卻清香悠遠,帶著淡淡的綠意,喝上一口,幽意即襲面而來。

“好茶啊!”柳寒贊嘆道,這里的安靜,讓他有了點在清虛山門的感覺,不由有些喜歡。

“請問仙長,飛燕門的諸位俠女是不是在觀內?”柳寒叫過一個道姑問道,此刻閣內只有他這一個客人,四周也只有他們三人,所以,柳寒也不客氣徑直問起來。

道姑警惕的看看柳寒,施禮道:“方外之人,不問世事,不知施主所言何人?”

“仙姑,我向您打聽兩個人。”柳寒依舊含笑問道,道姑同樣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柳寒,柳寒微笑著說:“俞美俞女俠,張梅張女俠,還在貴觀嗎?”

道姑終于抬眼正色看著他,略微想想:“還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你就告訴她們,離石舊友前來拜訪。”

道姑聽后,向柳寒微微一禮,然后轉身離去,柳寒先是愣了下,然后默然轉頭,看著山下陣陣松濤。

山上靜悄悄的,山風帶著點點寒意,青松微微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間或夾雜翠鳥的叫聲。

鐘聲響起,敲碎了山間的寧靜,柳寒沒有扭頭,已經聽到石板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扭頭看去,張梅正好出現在亭閣門口,因為來得匆忙,臉蛋變得飛紅,額頭上有層細細的汗珠,看到柳寒時,先是急奔了兩步,隨后又站住。

柳寒起身正要走過去,張梅卻已經奔過來,就在她要投入他的懷抱時,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張梅怯生生的站住,秀氣的雙目忽然蒙上一層雨霧。

“瘦了,”柳寒輕聲說,一道淚水從白皙的臉龐上滑落,柳寒忽然一陣心疼,伸手擦干她的淚水,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冷哼,柳寒抬頭看去,見門口站著三個女人,中間的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身后的兩女中的一個他認識,是俞美。

三人正都看著他倆,柳寒微微一笑,沖著中年婦女施禮:“這位是飛燕堂的茹堂主,晚輩柳漠有禮了。”

柳寒說著向飛燕堂茹堂主抱拳施禮,張梅有些羞怯的閃身在旁,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柳寒能不能帶走張梅,還得看這位茹堂主的,連張梅的父母都管不了。

這個時代象張梅這樣的人多了,他們多是幼兒時便加入師門,父母將他們送進師門,目的其實也就是為家里少養一個人,他們入了師門便是師門的人,與父母脫離關系,師門負責他們的吃喝穿戴,他們習武有成,便為師門出生入死。

當然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離開師門,比如投軍,或加入公門成為捕頭,有文武雙全,得到秋品,也可以入朝為官。

象這樣能光大師門的功業,師門自然會支持,甚至為他投入更多的資源。

但這是功成名就的弟子,登上了金字塔的頂尖,但更多的是那些普通的子弟,他們的出路便簡單了,過了一定年齡,便要離開師門,離開師門闖蕩江湖,要么加入某個江湖幫派,要么回家務農;選擇回家務農的不多,多數是加入某個幫派。

但對女人來說,出路就窄多了,特別是最后歸屬,普通的農家子弟,她們看不上,可門閥大族,又看不上她們,最好的歸屬,一般說來是嫁入門閥世家為妾,要么找個有能力的潛力股,好些江湖女俠淪落到青樓的也有。

飛燕堂是個小門派,就算在彭城也不能算大,弟子的出路自然更窄。

茹堂主對柳寒也不算陌生,俞美和張梅回來后,便向她詳細報告了東平和澤縣的經過,柳漠便進入她的視線,再看張梅那含羞帶笑的模樣,她那能不知道,不過,飛燕堂不禁這個,相反女弟子若能找個好的,將來也是師門的強援。

“聽說柳先生來了,梅子是我弟子,所以特地過來看看。”茹堂主含笑說道,并沒有對柳漠剛才的舉動說什么。

此刻柳寒也看清了這位飛燕堂的掌門人,這位茹堂主看不出年齡多大,好像四十多,也有可能是三十多,她的面容有點看不清,似乎在變幻,柳漠內息一轉,心神立時清明,面上神情不變,心里卻咯噔一下,這女人居然還會如類似夢似幻的功法。

如夢似幻是柳寒在三歸堂看過的一種功夫,這種功夫可以變幻面容,三歸堂里沒有這門功夫的秘籍,但有介紹,據說是很久以前江湖上一個神秘門派的鎮派之寶,可這個門派被滅門后,如夢似幻的修煉之法便失蹤了。

此女不凡,柳寒心中蹦出四個字。

“多些堂主,柳某此次前來,是來接梅兒的,本來說好三個月便來接她,可晚輩因故耽誤了,晚了兩月,來晚了,讓梅兒擔心了,也讓您費心了。”柳寒說著疼惜的看了張梅一眼,此刻張梅一雙眼睛全在他身上,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些什么。

茹堂主看著張梅忍不住搖頭,這搖頭倒不是說反對,就算瞎子也知道張梅此刻的心情,她輕輕笑了笑便上前坐下,然后示意柳寒坐下,柳寒順勢坐下,張梅和俞美三女卻還是站在邊上。

“我這弟子從小入我飛燕堂,我這當師傅的,少不得要替她操心,柳公子莫怪。”茹堂主笑瞇瞇的看著柳寒,柳寒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理解的表情,茹堂主又說:“聽梅兒說,你是南陽石龍的弟子,獲罪逃亡大漠,今年遇上大赦才回來的.。”

茹堂主將柳寒的簡歷說了一遍,然后問:“不知你家里還有家人嗎?”

柳寒沒有一點猶豫的答道:“亡命江湖,那顧得上成家,這些年在外,就顧著拼命了。”

茹堂主笑了下,她沒問柳寒有沒有過女人,這男人要沒有過女人,那才是見鬼了。

再看看張梅,神情有幾分緊張,以她的觀女術,張梅眉頭已散,絨毛已開,臀部翹起,正是楚女之身已破,元陰已失的表征。

在心里微微嘆口氣,這柳漠出身雖不好,可修為好像不錯,剛才就那么一會便清醒過來,而且,看他來接張梅,說明此人還是挺有情義,張梅有此歸屬,也算不錯了。

“我不知道該拿什么作聘禮,”柳寒說著拿出兩個瓷瓶送到茹堂主面前:“聽說落馬水寨正進攻彭城,與貴堂交手幾次,晚輩本該留下出把力,不過,晚輩另有要事,必須要馬上走,所以,.,”慚愧的停頓下,柳寒又說道:“這兩瓶丹藥是我在塞外偶然得到,只要有口氣,便能活下來,這一瓶可以提升修為,不過,只對武師中品有用,超過了便沒效了。”

茹堂主越聽越驚訝,神情開始還有些矜持,聽到后來,忍不住立刻拿起丹藥,打開瓶塞,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清洌的藥香撲鼻而來,讓她精神一振,隨即她又想到,既然只對武師有效,那不是說.。

“柳公子是不是已經跨過.。”

柳寒立刻知道她意思,搖搖頭說:“晚輩離那道門檻還遠著呢,這是送我藥的那人說的,當年他負傷倒在大漠上,我偶然救了他,這是他告訴我的。”

茹堂主不由輕輕嘆口氣,這聲嘆息中包含些許失望,柳寒若是突破到宗師境界,那就太好了,特別是這個時候,落馬水寨越逼越緊,她們和快刀堂數戰不利,不得已退出彭城,躲到這仙師觀來,要是有個宗師助陣,她們立刻便可以反攻,收復彭城,重新回到城里的宅子里。

可惜,轉念一想,她又抱著希望的問道:“不知柳公子有沒有這丹藥的配方?”

柳寒眉頭微蹙,張梅的心頓時揪起來,茹堂主的意思非常明顯,可若柳寒拒絕,張梅擔心橫生枝節。

柳寒看了眼張梅,就這一眼,張梅也不知怎么,感覺自己好像沒那么慌了。

略微思考片刻,柳寒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送到茹堂主面前:“這是丹方,不過,堂主,這丹方非常要緊,堂主在采買藥材時,一定要小心,多采買些不相關的藥材,另外,.,最好,這丹方由堂主親自掌握。”

茹堂主緊緊抓著丹方,看看張梅,這太值了,這丹方可以為飛燕堂培養出大批武師人才,就算進不了宗師,可有這么多武師,飛燕堂在彭城也可以稱雄了。

張梅雖說沒有嫁入門閥世家,可這更好,比那些什么世家門閥強多了。

沒有再說什么,茹堂主也沒問柳寒要到哪里去,她知道柳寒肯定不會告訴她,她把張梅拉到身邊。

“以后師傅便不能照顧你了,在外面自己要小心,你的江湖經驗少,要多聽柳先生的,記住,飛燕堂永遠是你的家。”

張梅淚流滿面,真象新娘子出嫁那樣,不住點頭,柳寒面帶微笑,心里卻很清楚,要不是那張丹方,恐怕茹堂主也不會作這些,而且,這位茹堂主恐怕想得還更多,畢竟自己的修為還算不錯。

說了半天,茹堂主將手腕上的手鐲拿下來給張梅帶上。

“梅兒,你也知道,堂里不寬裕,姐妹們出嫁都挺寒酸,今兒你出嫁,師傅也拿不出多少嫁妝,這對鐲子就算師傅送你的嫁妝。”

張梅點點頭,茹堂主扭頭對柳寒說:“柳先生,咱們江湖中人沒那么多規矩,從現在起,梅兒便是你的人了。”

柳寒起身下拜:“多謝堂主成全。”

然后跨到張梅身邊,拉著張梅再次給茹堂主下拜行禮,隨后又起身沖俞美和另外一個女子說道:“多謝諸位師姐這些年對梅兒的照顧。”

柳寒說著忽然看見俞美的發髻上別著朵白花,心里一沉,卻又忍住沒有開口。

俞美勉強沖他笑了下:“柳兄,以后多照顧師妹一點,她還小,好些事都不懂。”

另一個女子也說了幾句,不過,她說得就更客氣,畢竟俞美和柳寒還說得上有段交情,她卻是第一次見面。

兩女也送給張梅一件禮物,都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不過,張梅卻很高興的收下了。

這期間,茹堂主一直沒開口,靜靜的觀察柳寒,她很快發現,柳寒在和俞美她們說話時,既不失禮貌,又巧妙的掩飾了自己的秘密,比如,俞美問他要去那,柳寒便簡單的岔開了話題,絕口不提自己的去向。

這讓她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神秘,不由又想到那個丹方,忽然有一種想法冒出來,那個丹方真是別人送的?還是他自己的?他的修為雖然不高,可他會不會是個丹師呢?

丹師可比宗師還要受人矚目。

宗師強的只是自己,丹師卻可以強一派,一個優秀的丹師,是一門一派最重要的人物,任何門閥世家都不惜代價招攬。

茹堂主想到這里忍不住心里一陣騷動,可隨即又想到,既然柳寒不愿暴露丹師身份,那么自己若貿然招攬,肯定會引起他的不快,一個張梅就能收攬他的心?這也太小瞧丹師了。

一個丹師,只要愿意,金錢美女,瞬間可獲。

張梅這樣的姿色,恐怕難以收住他的心。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茹雅在心里嘆道,隨即起身打斷俞美她們的說話,含笑對柳寒說:“柳先生,本該請你多留幾日,可我飛燕門借宿于仙師觀,觀里的規矩是不準男人進去,我就不留先生了,梅兒的東西我馬上讓人送來。”

“多謝堂主。”柳寒含笑施禮。

茹雅叫過俞美倆人,想了想,又叫過張梅,四人一塊回去了。

柳寒轉身坐下,再端起茶杯,茶水已經涼了,他也沒叫重上,這樣的結果挺好,他現在是恨不得馬上帶著張梅走人,落馬水寨過不了幾天便能發現常猛失蹤,然后要不了兩天,那個人便能得到消息,然后那人便會派人到彭城調查,彭城立時便會血雨腥風。

他也隱隱期待,這個時候最好來場大雨,或者來一場雪,將所有痕跡都消除掉。

當然他也考慮過留在彭城,抓住那個來調查的人,可想過之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首先,那個人派來必定不是無能之輩;其次,那個人會派幾個人來?若是他的話,會派兩組人來,一明一暗,如此才保險。

眼角瞟到亭閣外的道姑,他輕輕舒口氣,作出興奮的樣子,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大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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