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鳴突然發現自己在面對軍委這具龐然大物時,是如此的虛弱不堪一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沮喪過。
“魯兄弟,不管到什么時候,我們都跟著你!”
“是啊!不就是放棄忻城嗎?我們以前不一樣是一無所有,還不是一點一點靠自己雙手和汗水拼殺出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
魯子鳴看了看張葉昌,張葉昌笑道:“我已經上了你這條賊船,想下船怕別人追殺,只能和你一條路走到黑了!”
李娟走到魯子鳴身邊,握著魯子鳴的手道:“子鳴,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義無反顧的支持你!”
“我們都支持你,魯兄弟!”
魯子鳴淚眼朦朧:“好兄弟……,我魯子鳴能有你們這幫好兄弟知足了,既然軍委不想讓我們好好發展,我們就和軍委大干一場,如果我們真的戰敗的話,我們就撤往河南方城從頭再來!”
“好!****娘的……。”
魯子鳴和軍委的談判正式破裂,劉厚信惱羞成怒的離開了忻城,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讓魯子鳴做好準備迎接軍委的怒火!
魯子鳴當然也沒有閑著,立即帶兵撲向了魯天行的軍營,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魯天行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經過短暫的交火之后,魯子鳴軍隊沖進了魯天行的軍營,卻發現魯天行早已經不知去向,一些死心塌地跟著魯天行的軍官也消失在軍營中。
軍營中只剩下一些不愿意和魯天行一起走的士兵,出現這種情況魯子鳴一點都不吃驚,早得到消息的魯天行不跑才是怪事情。
忻城普通人并不知道魯子鳴和軍委談判失敗的消息,但在忻城內其他勢力的人員在聽說后,有著不同的反應。
和軍委的戰爭迫在眉睫,大部分其他勢力人員都悄悄的離開了忻城,以免殃及池魚。有些留下來的人員,也抱著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想法,準備看看軍委和忻城這場好戲最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由于信息的不對稱,張葉昌始終想不出軍委會采取何種進攻的策略,只能等軍委先出招然后被動化解攻勢。
遺跡偷襲戰術的運用,讓戰爭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進攻的時間不知道,進攻的方向無法掌控,會有多少軍隊更加不清楚,這是一場迷霧戰爭,從一開始忻城就處于極其不利的地位,所以其他勢力根本不好看忻城,也就不奇怪了。
魯子鳴頂著一雙發紅的眼睛,黑色的眼袋、瞳孔周圍布滿了血絲,顯示他已經整晚沒有安心的睡好覺:“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樣在考慮同一個問題,軍委下一步行動會怎么展開,我們現在就像置身于濃霧之中,不知道軍委的攻擊會為什么時候到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在半年之后,這樣等待下去不僅是你們,就連我也承受不住這種煎熬,有沒有什么辦法知道軍委什么時候發動進攻,從什么方向進攻我們,否則我們太被動了?”
至從劉厚信離開忻城之后,忻城進入了三級備戰狀態,大量的無人偵察機被派到周圍,24小時不間斷的監控忻城周圍。
可是即使這樣,魯子鳴也無法做到對忻城周邊地區全面覆蓋,軍委的進攻軍隊可以出現在忻城城墻下,也可以出現在距離忻城一二百里的任何地方,誰也不知道軍委什么時候對忻城發動致命打擊,就像在魯子鳴頭頂懸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魯子鳴膽戰心驚的同時備受等待的煎熬,這是一種精神的摧殘和折磨。
按照張葉昌的計算,軍委如果要攻擊忻城,最佳的距離在零到二百公里之內,距離如果太遠的話,大規模行軍就會引發周圍變異生物的攻擊,造成非戰斗減員的同時,對忻城的打擊也就失去了突然性。
可是要對四萬平方公里進行全天候的監測,忻城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蚩尤空間也辦不到。
當然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時間無法控制,軍委對忻城的打擊可以在任何時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一樣,魯子鳴根本不可能整天提心吊膽放著軍委不知道從什么方向捅自己一刀,這種日子就好像上刑場之前的煎熬,可以把人活活的逼瘋掉。
在軍委可能進攻的這段時間之內,忻城的百姓生活大受影響,如果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不可能不做出時刻防御的姿態。
可是這種情況時間一長,人就會疲勞、麻痹、松懈,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戰斗力自然會下降,到時軍委的軍隊出現在忻城城外,整個防御體系就崩潰了。
“我們可以在忻城布置地雷……!”
“說什么瞎話,上次為了防止魯天行在西面的進攻,在忻城西面埋設的地雷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除,另外忻城現在有這么多的地雷嗎?”
別人不知道,作為忻城權力第一集團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從定縣基地到忻城這二三個月的時間里,先是逃亡到舊屯,為了站穩腳跟清理舊屯周圍的變異生物,攻打附近一座座村莊、縣城,然后是大規模的對忻城和周邊地區用兵,占領忻城后剛剛準備建設,就遇上了魯天行企圖占領忻城,馬不停蹄的潛入平原基地平息了一場動亂,接著和三支叛軍打了三場戰斗,加上魯天行圍攻忻城,這段時間內戰爭不斷,大大小小的戰斗不下十幾場,就算新兵都變成老兵了,物資的消耗可想而知。
要不是獲取平原基地和舊屯的大批物資補充,魯子鳴懷疑這樣高強度的戰斗自己是不是還能堅持下去,真的到了窮兵黷武的地步。
從占領忻城到現在,可以說沒有得到絲毫的喘息,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些物資“嘩嘩”的往外流,每一顆子彈都不能浪費,哪有多余的物資制造地雷,還是在忻城四周大面積的埋設地雷,數量多大十幾萬枚,而且有沒有多大的效果還很難說,自然遭到了老何的無情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