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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防工事有很多出口,北門被喪尸堵起來,其他門照樣可以出入,當初連戰盤踞在這里就想好了退路,自然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刀疤臉去把我們藏的一輛卡車開出來,胖子幫這些人一把,我和嬌滴滴在后面掩護!”
連戰不著急,也不害怕,這時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面前有什么。入口鐵門是用三道五公分鋼筋焊接而成,除非是拿坦克撞、導彈轟,否則一時半會喪尸絕對進不來。更重要的一點,這里周圍的喪尸等級都不高,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里藏幾個月沒事了。
連戰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之所以一開始選擇這里高科技開發區,除了因為這里有人防工事外,還因為這里有很多設備和材料。連戰可是電氣高級工程師,計劃中自己依靠這里的資源優勢慢慢的發展,只要不出什么差錯,計劃成功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連戰半年前輾轉來到這里,雄心勃勃的想大干一場,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也不知道得罪了那一路神仙,結果走了霉運,先是一波暗黑生物,接著是一群喪尸,一來二去手下收攏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就變成了光桿司令。
連戰的運氣的確很差,差到褲襠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霉運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他的路差點就走到了頭。
就在連戰剛從南門跑走的時候,高科技園區西門來了一輛大巴車,準確的講這時一輛武裝到牙齒的大巴車。在大巴車蠻狠的撞開鐵柵欄的時候,里面盤踞在廠房周圍的喪尸興奮了,興奮是有原因的,因為它們聞到了鮮肉的味道。
但它們是不幸的,因為它們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是什么?
作為剛跨進進化者隊伍里的地黃是幸運的,用了不到十幾天的時間,就晉升到二階。這是一個火箭般的速度,令人羨慕的速度,讓他做大巴車的司機,從反映度和判斷力來看,地黃是完全勝任的,而且出色的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從舊屯到忻城高科技園區,直線距離不過八十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放在過去也就是一二個小時的路程,可這一段路三個人足足走了二天。
不是地黃消極怠工,更不是魯子鳴胡亂指揮、南轅北轍跑到外面去旅游,而是這段路實在太難走,難道最后每隔幾里就要和周圍的變異生物打一聲招呼。一路上變異生物雖然不多,但時不時擋在路中間,影響交通不說,還影響心情,不消滅它們天理何在。
不過這一切不用魯子鳴親自出手,要說打槍,除了和冷美人在沒人的時候比試一下,其他時間魯子鳴坐火箭也趕不上冷美人。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黃負責開車、冷美人負責清理討厭的蒼蠅,魯子鳴反倒是無事可做,悠哉悠哉的抽著小煙、翹著二郎腿,聽著鄧麗君悠揚的歌聲,一付神情自若的樣子,瞇縫著雙眼來到了高科技園區。
這時魯子鳴選定的目標,不光是為了救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一個可以抬到桌面上的目的。
李娟占領了國家儲備倉庫,魯子鳴很想伸手去要,可以開不了這張嘴。
李娟是獨立的,開口要李娟不可能給,魯子鳴看的眼饞,但是卻沒有辦法。不能搶,關系徹底破裂不說,別人怎么看?末世沒有秩序,也有秩序,一個看上去很滑稽的秩序:人心。
就是人心,秩序崩坍了,道德淪喪了,法律早就不存在了,但人心還在。
連自己盟友的東西都搶,說什么都沒用,公道自在人心。魯子鳴沒辦法,只能騙,可李娟不好騙,自己不是善男信女,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會是,至少從底層一步步走過來的魯子鳴是這樣認為的。
歷史是具有欺騙性的,最直接的話: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從這句話中很多人沒有讀懂歷史的殘酷性,因為勝利者還活著,失敗者已經死絕了。但歷史又是公正的,不管你如何掩蓋歷史,歷史就是歷史,你可以把歷史打扮成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也可以將歷史打扮成花枝招展的蕩婦,可歷史還是歷史,歷史終歸有自己真實的一面。
說到底,魯子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裝作道貌岸然的衛道夫是不可能的,有血有肉的魯子鳴是為自己活著。
大巴車撞到了高科技園區的西門,一路高歌猛進,魯子鳴熟視無睹,冷美人殺尸如麻。武裝到牙齒的大巴車就這樣在園區中一路橫沖直撞,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留下一地的殘垣斷壁。
幾分鐘后,大巴車在一間廠房門口停了下來,早已經手腳發癢的地黃從大巴車上沖了下去,大喝一聲“爺來了!”雙手半月刀光在空中飛舞,看得魯子鳴直皺眉頭,“不用這么夸張吧,我記得我出手的時候,也沒有這么拉風!”
冷美人整理了一下背包,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是一個小心謹慎的男人,什么事情謀定而后動,一付嬉皮笑臉的背后是嚴謹而周密。
魯子鳴目光掃射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危險,這才從座位上站起身道:“下去看看!”
冷美人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跟著走下了大巴車,不用魯子鳴出手,周圍的一切有地黃和冷美人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這里的科技園保存的如此完整”,從地上的血漬和喪尸的數量、衣著來看,這里的確沒人來過,至少沒人打過這里設備和材料的念頭。
冷美人摸了一把設備上落滿的灰塵,看著一箱箱包裝完好的集裝箱,知道魯子鳴的說法是對的。
要想發展,靠蚩尤空間當然不行,李娟不懂這個道理,但冷美人懂!一個人的實力是渺小的,蚩尤空間也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這一點李娟又是對的,她不依靠魯子鳴,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蚩尤空間再好,它也是遠古留下來的,魯子鳴充其量只是一個操作者,沒有“產權”和“所有權”,說好聽一點就是一件工具,魯子鳴要利用這件工具打造出自己的勢力,屬于自己的私有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