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塔、大衛……”魯子鳴低頭看了看那個女人,不是自己沒有想起來,而是不敢相信面前憔悴虛弱的外國女人就是艾迪塔。`
在草原上第一次見到艾迪塔時,雖然當時她失去了自由,但氣色和神情都顯得雍容高貴,再看現在邋遢憔悴虛弱的外國女子,除了一張不同于東方人的面孔外,實在難以和記憶中的艾迪塔聯系到一起。
魯子鳴不敢肯定道:“你是艾迪塔?大衛呢?你們怎么流落在這里……”,艾迪塔出現在這里,讓魯子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里是什么地方,地下基地的紅燈區,不用問也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我真是艾迪塔,大衛他生病了!路兄弟救救大衛吧!”
自從在草原上遇到鼠潮分手后,魯子鳴再也沒有見過艾迪塔和大衛,還以為他們倆已經遇難了,沒有想到他們倆已經到了晉城。
魯子鳴看看艾迪塔的肚子,在分手前艾迪塔已經懷孕了,現在沒聽到她提起孩子的事情,也不好多問:“你們住在什么地方,帶我去看看?”
艾迪塔剛想帶著魯子鳴離開,從旁邊跳出一個麻桿男子,一巴掌打在艾迪塔臉上,惡狠狠道:“臭****,讓你接客,竟然和人聊上了,還想走!”
魯子鳴一把抓住準備繼續施暴的麻桿男子手腕,“哎呦呦,疼死我了,快放手,她是我買的女人,你們這些當兵管不著,我要去軍隊告你,有本事就把她賣走”。
基地中買賣女人算不上被迫,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才出賣自己,這種事情軍隊也懶得去管。
“艾迪塔,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被逼的,我現在就把他打殘廢了。”
周圍已經圍攏上許多人,看熱鬧是國人的天性,就算是末世,也改不了這個惡習。
艾迪塔支支吾吾的的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和魯子鳴分手后,兩人千辛萬苦的來到了晉城,李凡逃離晉城時,準備帶兩人離開,可是兩人認為自己已經到了大型基地,安全得到了保障,想著聯系當地政府,送兩人回國。
晉城基地連自己的事情都無暇顧及,那會去管兩個外國佬的屁事,況且就算想管,也是有心無力。交通堵塞、信息中斷,護送他們回國,這不是天大的笑話是什么。
李凡走了,艾迪塔和大衛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依靠,不過好在兩人都是科學家,很容易進入晉城的研究所,混一日三餐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這段時間里,兩人試圖聯系自己的祖國,希望祖國沒有拋棄他們,派人來晉城接他們回國。
還真不用說,兩人的努力和堅持終于得到了回報,真的聯系到自己的祖國。可是得到的答復讓兩人從天堂墜入了地獄,這可不是大災難之前,跨洋飛機一天之內從東飛到西,現在飛機能升空就不錯了,還能指望跨大洲進行援救,你以為自己是國家總統啊!
不過,話也沒有說死,讓兩人在晉城基地先住下,等大災難過去后,祖國會派人來接兩人回國。
兩人絕望了,什么大災難過去后接他們回國,就連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這句屁話。
兩人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在晉城基地住下,但好日子沒過不久,第二次喪尸潮爆了,兩人跟隨著軍隊來到了地下基地。
這次兩人沒有得到任何的安置和待遇,基地遭受到暗黑生物的攻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抵抗暗黑生物的進攻上,哪有時間管這些人。
兩人不出意外的失業了,禍不單行,這時候大衛竟然支撐不住生病了。
還真別說,兩人經過這次磨難,感情急劇的升溫。大衛本來是有妻子的人,不過大災難前,就已經死了,兩人也算是相依為命,建立了革命般的生死友誼。
見大衛快要堅持不住了,艾迪塔選擇了出賣自己,代價是一盒抗生素藥劑。
抗生素藥劑也許是過期產品,并沒有治愈大衛的病情,最多只是緩和了大衛的病情,讓大衛晚死幾天而已。就在這時候,艾迪塔看見了一個人,是他將自己和大衛從草原上救出來。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艾迪塔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魯子鳴才會出手救自己和大衛。
艾迪塔和大衛認識的中國人還真的不多,魯子鳴算是一個,一起患過難、福是沒有,算是建立了生死友誼,當然這是艾迪塔一廂情愿的想法。
魯子鳴看看旁邊麻桿男子,一盒抗生素藥劑換一個外國女人,這生意做的?
末世的藥品奇缺,不管是普通藥還是救命藥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一盒藥換一條命,算起來也不算吃虧。
空間戒指里沒有藥品,不過有一些普通的藥材,也就是草藥,普通人找不到合成的西藥,就又開始使用老祖宗留下的中藥。
“咦!”魯子鳴故意在背包里翻騰了一會,拿出兩盒“飛鶴”奶粉遞給麻桿男子道:“兩盒奶粉,我買下這個女人?”
麻桿男子抓著兩盒奶粉掂量了一下,瞧瞧上面的日期,撇著嘴譏笑道:“傻大兵,就這兩包過期的奶粉也想買女人,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5o斤大米一兩也不能少,沒實力還想玩外國女人,也不灑泡尿照照,是你們這些傻大兵能玩的嗎?”
兩盒奶粉也屬于緊俏奢侈商品,瞧麻桿男子緊在手里的樣子就知道,不是能不能換的問題,而是有恃無恐想訛詐魯子鳴一筆。
魯子鳴身旁的老錢一聽,5o斤大米買一個快要死的外國女人,剛才一個黃花閨女才2o斤大米,這不是明顯欺負人嗎?“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欺負你們這么了,還想鬧事不成”,麻桿男子把雞胸脯一挺,打了一個呼哨,從旁邊立即跳出七八個彪形大漢將魯子鳴幾個人圍在了當中:“快來看啊!當兵的要打人了……”。
“砰!”魯子鳴一拳打在麻桿男子的鼻梁上,血花四濺,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卸去幾分力,麻桿男子的腦袋一拳也能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