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卓瑪是因為興奮,還是第一次掌握了超能力的原因,他竟然整夜都沒有睡覺,纏著魯子鳴給他講外面的故事,結果自己什么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卓瑪的超能力竟然是電,在雙手之間可以拉出很長的電弧,電壓應該達到了幾百伏特。
魯子鳴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電能,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電者,無奈之下,只能將使用火能的辦法傳授給他,至于效果怎么樣,他就管不了許多了。
“我見過火者,冰者、風者和金者,你的電能天賦還是第一次看見,我能傳授你的東西不多,關鍵還要看你如何去掌握,現在我只能先教你使用戰技,來彌補你能力的不足?”
聽卓瑪說,那些準備參加勇士資格選拔者,能力都達到了二階以上,體質更是超過了三階,卓瑪這點能力根本上不了臺面,只能用自己剛剛掌握的一點戰技來彌補,這就像一個小學生在教幼兒園的孩子打架,效果嗎……不好說?
不是因為魯子鳴有多自信,也不是因為卓瑪有多高的天賦,戰技這東西不好說,一個會武功的人,同時對付三四個壯漢根本不成問題,魯子鳴的戰技不高,但是相比那些草原上的牧民多少有些把握。
貪多嚼不爛,魯子鳴也沒有想把劍法都傳授給卓瑪,能在七天之內掌握一種戰技,并且發揮最大的威力,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刺!”
“就是這樣,要集中全部的精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一點上,按照我交給你的辦法,調動體內的能量注入到木劍中,再來!”
魯子鳴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傳授戰技的能力,耐心極差,也許是對卓瑪的要求過高的原因,或者是卓瑪的領悟力不夠,在他眼里,卓瑪簡直就是笨到家了。
“我說了多少遍,要學會控制能量的輸出,不要將體內所有的能量都灌注到木劍上,你體內的能量能使用幾次,再來!”
“現在是練習時間,你要學會控制出劍的速度和力量,出劍不是越快越好,也不是力量越大越好,控制身體的平衡懂嗎?再來!”
“你怎么這么笨,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心鏡一定要平和,手不能抖,全身的力量不能全部壓在木劍上,這樣很容易被對手抓住破綻,再來一遍!”
在古卷劍法中,斬式勉強算是達到了精湛等級,這還要歸功于當時自己急于逃出封閉空間,瘋狂的把斬式練到了精湛,其他的劍式最多只能算是入門級別。
劍式是一次次枯燥乏味的機械重復,沒有半點取巧,用心感悟每一次出劍,都能體驗到劍式的不同,練劍其實就是在練劍魂,是一種沉淀和升華的緩慢過程,中間每一步都無法投機取巧。
劍式練一萬遍可以達到入門,練十萬遍不一定就能達到精湛,這中間是一個磨練、體會和感受的過程,也許悟性極高的人靈光一閃便領會了其中的奧妙,而那些始終無法入門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在入門和精湛之間徘徊。
從精湛再上一層便是入微,那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法則,完全需要用心去體會,而不在于你機械性的重復了多少百萬次。
從入微到神技,這完全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境界,用裝逼的話說,真正做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那是一座豐碑,僅供人瞻仰、神往。
在斬式達到精湛時,魯子鳴便有微微的觸動,入門級需要120能量單位才能擊毀的鏡壁,在達到精湛后,只需要100能量單位便可以擊毀鏡壁,整整減少了20的能量消耗,如果劍式達到入微級呢?
空練劍式和實戰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自己將斬式勉強練到精湛,完全是因為當時的需要,其他的劍式卻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停留在入門階段。
卓瑪就是在空練,而且還是魯子鳴剛剛入門的刺劍式,效果是差的已經不能再差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決定,刺劍式非常適合卓瑪現在的電天賦,如果硬要練斬劍式的話,威力反而不如刺劍式,相同的時間自然選擇最厲害的劍式。
卓瑪練劍,魯子鳴也在一旁練劍,兩人練得都是刺劍式,一個是純能量的輸出,一個是電屬性的輸出,卓瑪的劍尖上可以看見絲絲閃亮的電流,而魯子鳴的劍尖上只有一絲氣力的波動。
卓瑪羨慕的看著魯子鳴平緩有力而沉穩的一刺,在他的眼里,那是睥睨天下的一刺,可是魯子鳴知道,這一刺空有其表,并無真正的氣勢。要想達到精湛的一刺,必須要心劍合一,氣力完全凝聚在劍尖之上,看起來平淡無奇,卻有綿綿不絕之勢。
兩人都沒有前人指點,能感受的只有自己的心,從勢到神,必不可少一顆強大的心,每一個方向、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手眼到心的配合,都不是簡單的機械重復所能達到的。
“記住!練劍要動如猛虎下山,靜如楚子待閨,行如龍蛇飛舞,疾如蒼鷹捕兔,忽而如夜戰八方,又恰似驚天一線。凡練劍之法,先求腕力,次習腰步,再練劍法,逐而運劍成勢,以腰步帶膀腕,擰轉起伏,前后環顧,左右兼備,跳躍疾進,務求一劈開山裂石,一擊洞天徹地。”
“練劍之功夫,首重心神,內有養精蓄銳、凝神斂氣,外有步法、身法,乃至劍法各勢,練至精湛還原,自有擎電拿云之妙,驚神泣鬼之奇,于武藝之道,實有莫大之助。練劍如練心,心不靜則劍勢不成,劍勢不成則劍無睥睨之勢。”
營地里,各種精彩紛呈的娛樂表演不斷的上演,精彩的馬術表演自然不可缺少,特有的蒙古搏克競技是力量的象征,馬上射箭、馬上追逐,無不引來一陣陣的歡呼,可是這一切都和兩個人無關。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的消失,一個是本不應該出現的人,一個是沒有人關心的放牛娃,每天清晨,卓瑪依然趕著牛羊消失在營地的盡頭,很少有人注意到,在一匹矮小的戰馬上顫巍巍的坐著一個人,他就是魯子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