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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空間就是大魔？這……。”
聞言，無論是梁榆還是收命老祖，都只覺一陣愕然。
這怎么可能！
空間就是空間，生靈就是生靈，根本就是兩個范疇的東西，現在說這一個空間就是封印在天碑之內的大魔，這樣的事情，實在有些讓人接受不了啊。
雖然如此，但是梁榆轉念一想，眸子里面又閃過一絲恍然，道：“咦？不對。”
記得在天元古藏的時候，盡管渾沌不是空間，但它可以融入到各個空間之中的能力，卻是讓它看起來與空間合二為一無疑。
不這么想還好，一旦這么想了，那么問題又馬上來了……渾沌，它在哪里？
記得當時山嶺巨人一擊轟開畢弗斯隆的門之后，緊隨而來的空間爆炸將一切都席卷進去了。
雖說梁榆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平安無事而且還到了月靈這里，但是這么看來，渾沌同樣有機會到了這個月靈之地……可是，這十多年來，卻沒有丁點渾沌的消息。
“它會不會依舊飄蕩在空間之中，而不像我這樣僥幸脫離出來了？”梁榆不禁這樣想道。
“你在發什么愣？”忽然，一道噙著清冷之意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聞聲，梁榆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只見凌小小正一臉漠然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即便四下伸手不見五指，梁榆一樣感受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淡漠。
“抱歉。”對此，梁榆沒有與對方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道歉一句，然后看向了周圍。
周邊還是很黑，而且這一種漆黑……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不是自然的黑暗，而是一股什么力量在這里彌漫的模樣。
“戰祖大人……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收命老祖恭敬地說道。
通過剛剛凌小小出手救下了他的舉動，他已經確認了對方的確是凌家戰祖無疑……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大法力。
既然如此，那么不管是為了在這里自保，還是出去之后可以尋得一位靠山，他都必須對凌小小畢恭畢敬才行啊。
收命老祖的意思，凌小小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但是礙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對方修煉的收命之道放在上古都是有幾分可取之處，所以用上一用，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我們走動一番……這樣就可以知道這個家伙是真死還是裝死了。”凌小小平靜地說道。
“走動一番？這樣就可以了？”收命老祖有些意外地說道。
先不說這個封魔之地和他想象之中的相差甚遠，就連這檢驗封印的方法貌似都有幾分兒戲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這話他只敢在心中嘀咕那么一下罷了，不會真的說出來。
要知道有些話不能說，說了就會錯，錯了就必須付出代價……故而，收命老祖還是很好地把握著這個尺度，該說就說，不該說就絕對不說。
至于梁榆，對于凌小小的說法，沒有什么懷疑，就這樣跟著少女在黑暗之中行走起來。
“這一只大魔……它本身就是這一個詭異的空間，而這個空間是沒有盡頭的無限空間，所以只要我們走上一走，若然有盡頭出現，那么它就是還處于沉睡狀態，假如有異常發生，那么它就已經蘇醒，或者正在蘇醒。”凌小小端詳著周圍，道。
“嗯？萬一它真的蘇醒過來的話，在我們進入的剎那，它已經察覺到才對啊，為什么不立刻攻擊我們？戰祖會不會是多慮了？”收命老祖遲疑說道。
“蠢貨……在我們進入到這里的一瞬間，正是我們防備得最為嚴謹的時候，它可以選擇出手，但是出手了，就沒有任何迂回的余地，只能與我們正面一戰。我想，沉睡了多年的它，比起這樣的法子，還是更加傾向于偷襲我們啊。畢竟這樣的益處更多，同樣更加適合它的個性。”凌小小冷冷地說道。
“另外……眼下的月靈之地真是一個和平的年代啊，身為第二步的元師竟然連這么簡單的套路都沒能看出。”末了，凌小小又補上一句道。
聽到這里，收命老祖唯有一陣錯愕，然后在老臉一紅的同時撓了撓頭，無力反駁。
“黑暗么……要不要試上一試能否驅散這些多余的東西？”梁榆暗暗想道。
九子之一的狴犴有著驅逐黑暗的能力，而這里的漆黑看起來不是自然生成，所以按理來說，都是可以發揮作用的。
不過他與這一位突然出現的凌家戰祖關系實在一般般，隨意暴露自己的底牌，應該談不上是什么好事吧。
“這樣……還是緩上一緩吧，無須焦急，反正這大魔沒有醒來最好，醒來了的話，就試著一戰，順便撈點甜頭都是不差的。”梁榆自言自語道。
本來呢，他是準備藉由大魔之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有了這個凌小小，凌家戰祖在這里，想來都是不成事的了。
她知不知道九子圖的能力這一點梁榆不清楚，但是無論出于什么理由，這個女人都不會讓他隨便碰大魔就是肯定的了。
事不可為，梁榆最多就是不為了，畢竟這大魔不止這里一尊，而且一下子就從排名靠后的左手之魔到排名前十的空間之魔，貌似這跨越的幅度太大了一點，不可取，不可取啊。
故而，今日還是姑且走個過場先吧，剩下的日后再說，不急，不急。
“咦？”
不過正當梁榆這樣想著的同時，他的腳下突然有了一陣地動山搖之感傳來！
震動之大，更是一下子將他和收命老祖給震住了，動彈不得。
“哼！你這一尊大魔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么？”凌小小抬眼看天，望著這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虛無，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