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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嫻消失之后,秦堅才走到廟門口,看著還在那里打坐的郎云,他不禁就問道:“你不餓嗎?這都忙了兩天了,你好像都沒有進食過吧?”
郎云淡淡一笑道:“修煉到了我們這種級別,一兩天不吃飯,也是可以的,再說了,現在我不就在等著你請我吃飯嗎?”
秦堅一愣道:“我憑什么請你吃飯?”
這話問得很是直接,郎云之前那么的拒絕他,不想與他攀關系,所以這個時候,秦堅也是用同樣的招式還擊,你想要吃飯啊,好啊,只是我們不管飯的。
郎云一聽秦堅這話,頓時就是沒好氣的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當然要請我吃飯了,不然我就去找師妹,讓她請我。”
“你師妹還是我養著呢,你找她不跟找我一樣嗎?”
秦堅這會也是沒有好氣了,這個郎云的葫蘆里到底是賣得什么藥啊?說是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不讓他承情,怎么現在又想讓他請吃飯了呢?
結果就聽郎云說道:“對啊,我師妹都是你家的人了,我要是去你做客,你難道不招待嗎?”
秦堅搖搖頭道:“不招待,我們家沒有替下人招待家屬的規矩,就算是我這個人比較大方,也頂多就是賞你倆大窩頭,怎么著?吃不吃?”
郎云頓時就覺得好笑,說道:“秦堅,想不到你的心眼還挺小的啊。”
“不好意思,小戶人家出來的,心眼就是小。”
秦堅還就是看不慣郎云那一副清高的樣子,所以就對郎云很是不爽,沒有一點好語氣。
郎云搖搖頭道:“好吧,你既然這么不熱情,那我也就不打擾了,京城之事也沒我什么事了,麻煩你回去告訴我師妹一聲,就說我回積水閣了。”
“什么?你這就走?”
秦堅這會兒是愣住了,他還以為郎云會再待一段時間呢,畢竟現在他們還不安全,郎云可以不考慮別人,但是翠云的安危他必須得要考慮的,所以在秦堅看來,郎云肯定會在他們平安離開京都之后才離開的,這也讓秦堅多少有點底氣,就算是郎云與他不對路,不聽他的指揮,可好歹郎云也能對抗趙博啊,而且如果那八個供奉要是來了,也只有郎云能擋上一擋吧。
現在郎云卻說要走,這讓秦堅一時有些無措了。
“我當然要走了,不走在這里做什么?”
郎云說著就站起身來,好像真的要走。
秦堅連忙說道:“你還沒吃飯呢,就這么的走了,萬一路上找不到吃飯的地方,你豈不要餓壞了?”
“可是這京城也沒有我吃飯地方啊?”
郎云看著秦堅,秦堅也看著他,此時兩人都把話題給放在了吃飯上,好像吃飯真的就成了他們之間的大事。
就聽秦堅說道:“好吧,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的請你吃頓飯,走吧,咱們找地方吃飯去。”
“京城,白云居。”
郎云張口就說出這么一個名字,這可是京城最貴的酒樓啊,秦堅皺著眉頭說道:“你沒見我剛才把錢都給了沈嫻嗎?哪里還有錢去那里吃?”
“我就去那里。”郎云說著就向京城走去,這哪里是與秦堅商量,分明就是命令他。
秦堅看著郎云的背影,好像有些明白,郎云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他卻不說,秦堅想了想道:“那就陪他去吃一回。”
秦堅追上郎云,此時秦堅的相貌也變成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與郎云走在一起,倒也很是相配。
“你之前連我的謝謝都不認,這會兒又要我請客,你這做不怕我一頓飯的情?”
秦堅試著試探郎云的目的,他就覺得在他回小田莊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所以郎云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郎云笑道:“我為什么要欠你?是你非要請我的,我是無奈才跟你去的,怎么著?難不成你還想要借一頓飯來要脅我不成?”
“我非要請你?”秦堅頓時是苦笑不得,要不是郎云威脅要離開,他又怎么會請他吃飯,真是不明白這個郎云為什么非要這么死要面子呢?難道說積水閣平時就是教人怎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其實郎云并不受罪的,秦堅撇撇嘴,心中想道:吃干抹靜還不用認賬,也不用欠情,這恐怕就是積水閣的獨到之處吧。
郎云不知道秦堅正在心中腹誹著積水閣,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只是讓秦堅請他吃一頓飯而已,要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只是讓秦堅請頓飯,已經是太便宜他了,想到這里,郎云不禁就轉頭看向了秦堅,淡淡地笑了一下,意思就是替他感到高興,能遇到像自己這么好說話的人。
可是在秦堅看來,這個笑容好像并不那么的好,他覺得笑容就在嘲笑他,笑他最后還是得妥協,所以秦堅最后很是不高興的哼一聲。
郎云就奇怪了,這家伙沒事哼什么哼?難不成覺得吃他一頓飯就是占了他的大便宜了?
好,秦堅,你小子敢這么想,那你就別我不客氣。
剛剛還想著就吃一頓飯的郎云,這會兒立刻就決定,這飯肯定不能吃簡單了,怎么名貴怎么來,怎么麻煩怎么來,一定要讓秦堅一次吃到痛,讓他再跟這樣的對他。
秦堅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就令即將發生的事情出現了巨大的改變,而郎云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這個主意的改變,也引出一件令他都差點無法應對的事情。
這時的郎云在下了這個決定之后,就覺得心情是非常的好,他好像從來沒有這么的舒暢過了,原來有時候發泄一下自己的小性子,也是可以的,一心只顧著修煉,也許就會錯過很多的東西,嘿,看來這次出來還是出對了。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走進京城,這回還是從北門進入的,不過這個時候的北門已經有了新的變化。這里的士兵比之前多了兩倍,而且這時程瑤佳與翠云的畫像已經出現在了城墻的告示欄上,不過她們的畫像還是沒有以通緝犯的身份寫上去,而是以受害者、失蹤人口被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