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家主為我做主。風雨”古辰西竟然跪了下去。
虎目一楊,古飛虎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柔和的戰勁,阻止了古辰西的下跪之舉。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接到無影的消息,說你們商部和鷹部發生了眼中的沖突。你們兩部都是古家的重要部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談妥。”
古飛虎的聲音有種特殊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古辰西指著古鋒,恨意滔天的道:“啟稟家主,這個小畜生把小女古梅廢掉,還殘殺了我兒古山。請家主賜他死刑。”
“一派胡言,古辰西,你想要用片面之詞就賜死家族一個百年難遇的天才,是何居心。”古辰東第一時間跳出來。
“哼,這個小畜生生性兇戾,動就殺人,是為不仁,不念同族之情,殘殺同族兄弟,是為不義,屢次頂撞長輩,目無尊長,是為不禮,不肯以家族利益為重,拒絕與文家千金的婚約,是為不智,小小年紀,滿嘴胡言亂語,是為不信。”
“雖然族規對天賦異稟的子弟有特殊保護。但像他這樣的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的卑鄙小人,縱然有再好的天賦,對古家而言,是禍非福。總有一日,他會為我們古家帶來無可挽回的大災難。”
生怕古辰東再拿出天才保護條例來保護古鋒,古辰東三言兩語中就把古鋒定性。
“古鋒,你有什么想說的。”古飛虎不等古辰東反駁古辰西,忽然轉頭對古鋒說道。
“啟稟家主,小子只想問古辰西長老三個問題。”古辰西雖然是商部之長,但也是古家的一個長老。古鋒特意指出他的長老身份。
古辰東暗松了一口氣。他生怕古鋒又像在家族議事堂中辱罵古辰楠那樣,一嘴一個老狗。那樣在古飛虎心中就會樹立一個狂妄自大的形象。
“晨西,你意下如何。”古飛虎并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轉頭看向古辰西。
“莫非古辰西長老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不能讓人知道不成。”古鋒譏笑。
“哼,無論小畜生你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你犯下的滔天罪孽。”古辰西怨毒的看著古鋒,后者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最終,古辰西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需要依靠家主主持公道,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拒絕家主。但是他也打定主意,無論古鋒怎樣巧舌如簧,他都不能放過對方。
“第一個問題。請問長老,如果一個家族中的丫鬟持寵而驕,朝一個直系子弟動手,該子弟是否需要引頸受戮。”
古辰西眉頭緊皺了起來,道:“這個問題與你犯下的罪孽有何關聯。”
“長老只需要直接回答就行了。”
“不能。”古辰西雖然不想回答,但是在眾目睽睽下卻還是只能回答。而且還不能顛倒黑白。
“第二個問題。如果那個丫鬟的主子因為那個直系子弟被動反擊殺了的丫鬟而要打斷那個直系子弟的四肢,割掉他的舌頭,同屬直系子弟,他該不該反擊。”
古辰西臉色陰沉。說到這里,如果他還猜不出前因后果,那他這些年的商部部長就白當了。
“那也要分情況,殺人償命,倘若那個直系子弟殺了別人的丫鬟,人家的主子不殺他已經是好了。”古辰西冷冷的看著古鋒,道。
古怪的神色出現在所有人的臉上。所有人都沒想到古辰西竟然會說這種話。以他的話來說,一個族中的直系子弟的命居然與一個丫鬟等同。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樣話的,別說族內的直系子弟,就算是旁系子弟聽見了都會嗤之以鼻。
然而,古辰西的臉皮神功無敵,根本沒有在意諸人的奇特目光。知女莫若父,如果第一個問題他還摸不著頭腦,那么古鋒的第二個問題,他已經隱隱猜到一些前因后果。自然不能順著古鋒的意思去給出答案。
古鋒怪異的看著古辰西,有些氣憤的道:“照長老所言,就算是直系子弟,殺了另外一個直系子弟的下人,哪怕是有著理由,就要承受對方的報復,哪怕是打斷四肢,割掉舌頭,讓其終身殘廢都可以。”
古辰西冷冷的看著古鋒,他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于是哪怕是面對族長,風部部長和古辰東這三個家族舉足輕重人的面前,他依舊睜眼說瞎話。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古族想要立足于戰神大陸,就要做到公正公平。哪怕你有千般理由,殺人就是不對。”
“莫非有廢人動機的那個難道就對了?”古鋒還是有些氣憤。
“她那是悲憤之下做出的沖動之舉。而且戰神大陸何其浩瀚,我們南域又以煉丹著稱。什么殘疾治療不了。”
“很好,感謝長老的開導。本來我還對打廢古梅心存愧疚,打算到刑堂領罪。現在聽到長老一番言辭。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古梅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古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竟然朝著古辰西行弟子禮。
眾人愕然,古辰西更是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暴怒說道:“小畜生,你在亂說什么。”
古鋒嘿嘿一笑,目光卻有些冰冷。
“十年前,家父不幸身亡。古鋒因當時體質問題,受盡奚落白眼。唯獨一個大我三歲的丫鬟對我極好。我當她是我的姐姐。當時心中一腔悲憤無處可發。我不甘心自己無法習武,遂去到家族天戰堂,狂打木樁以泄心頭之恨。結果這個時候旁邊有人嗤笑我不自量力,罵我廢物。我就瞪了回去。哈哈,這一瞪,對方竟然要挖我眼珠。結果我的姐姐幫我擋下一劫。然后,那個揚言要挖我眼珠之人,就在我面前,把那個視我若弟弟般的姐姐,挖眼拔舌,讓后者足足痛苦一個時辰才死。”
古鋒的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到讓人窒息。
“我沒有挖掉她的眼睛,拔掉她的舌頭,沒有讓她痛苦一個時辰流血身亡。僅僅只是廢了她的戰湖。長老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過仁慈了一點。”
古鋒說到這里,意味深長的朝著古梅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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