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假象當然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在給曹躍造勢。在曹躍看來,另一個時空里的東方教主之所以成功,并不是他是超人,而是因為他能夠發揮五億人的力量,人多力量大,當這種力量能夠被他所使用,所發揮出來的巨大能力可以使風云變色舊貌換新顏。因此,曹躍也積極效仿,他要發動所有人的力量,讓整個國家處在一個政治漩渦之中,而漩渦的中心就是他。
所以政治是骯臟的,沒有一個政治家是純凈的,那些被人當做偶像的政治家都為了一個目的或多或少進行過骯臟的政治行為,沒有人可以避免。曹躍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是一個圣人,他盡量在成為政治家。
成為政治家首先就必須不要臉,用那句老話來說,就是做了****還要立牌坊。
是的,最起碼政治家在不要臉的時候還要掛一個牌坊,就是牌坊。
這東西有什么用?
給別人看!
當年李世民玄武門之變之后,逼迫自己的老爸退位自己做了皇帝,對外宣稱父親生病,自愿讓賢,又下令史官修改歷史,把自己的哥哥李建成寫成荒淫無道的太子,同樣也是做了****立牌坊。
曹躍的牌坊就是——是大清朝對不起他,他絕對無愧于大清朝——這塊牌坊當然是為了欺騙全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老百姓,但只要絕大多數老百姓相信這是事實,那么這就是事實,也是歷史。
懂得內情的少部分人雖然不屑一顧,然而對于絕大多數的老百姓來說,他們只看到表面現象,再加上自己的妄自推測,或者有心人的宣傳,就成為了他們心中的故事。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圍觀的人需要一個他們心中的真相。
于是,在隨后的幾天里,各地百姓紛紛跑到各地衙門門口去抗議,各地報紙上不斷有人寫著一些反動的話。盡管各地衙門負責人也跑出來說自己支持曹中堂,然而這不能抑制群眾激憤的情緒,甚至有些人將此牽連到住在各地滿城(內城)里的滿人,不少滿人對此惶惶不可終日。
反應最為激烈的當然是軍隊,作為曹躍一手打造的血軍,此時豈能善罷甘休。各地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紛紛寫血書表示對光緒皇帝詔書的不滿,連外國記者都感覺到了中國此時的氣氛著實不太對勁,行人也很少出去了。
誰都看得出來,中國的政治大變局,為時不遠了。
各國大使紛紛向國內報告中國此時的政治形勢,希望各國能夠給與相應的指導,但是中國政治實在有些難以捉摸,以漢人為主導的士紳地主工商財團一股腦地支持曹躍,這讓外國人很難做出選擇。
選擇支持曹躍,就意味著能夠得到漢人集團的支持,能夠在中國更好的進行交易,將中國變為全球最有潛力的市場。
選擇支持滿清貴族,就意味著要和這個巨大的漢人集團對抗,丟失中國市場。
所以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意大利、奧匈帝國等對中國暫時沒有領土**的國家并沒有立即做出選擇,他們在待價而沽。
而日本與俄國這兩個支持滿清皇室的列強,盡管他們有各種理由支持,可是他們在朝鮮半島的戰爭依舊沒有結束,俄國人需要中國幫助他們運送后勤物資,支持他們在朝鮮北部向南部的擴張,而日本也唯恐中國海軍對日本本土進行偷襲,讓原本就苦苦支撐的日本再一次陷入絕望。
再沒有俄國和日本搗亂的情況下,中國形勢逐漸清晰明朗,滿清皇室如明日黃花一般,不再具有吸引力。
曹躍派遣宋育仁、李經方、李經述、唐元湛、章宗祥等人不斷對各國大使進行私下交談,希望他們支持自己,也希望他們支持血軍將士們的訴求,因為如果皇室繼續逼迫下去,中國極有可能發動一次類似于1688年英國資產階級大革命一樣的運動。
而外國人想要見曹躍卻是不可能的,誰讓曹躍“生病”了呢。
稱病中的曹躍家人自然知道曹躍并沒有任何疾病,此時他坐在正廳之中,旁邊是三個夫人,大夫人陶悅牽著麒麟兒曹儉,抱著小女兒曹仙兒,二夫人藍祺兒抱著蠻牛兒曹讓,三夫人抱著蚩虎兒曹信。
此時曹躍對管家說關上大門,我們一家說一些悄悄話,管家關好門,退了出去。曹躍說道:“你們坐在我身邊,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大家心中已經猜到了什么,有期待,有忐忑,有順服,有崇拜,看著曹躍的目光復雜至極。曹躍一一看著她們,心中了然,她們絕對不會反對自己,這個時代的女性即便再有個性,但是還是會把夫家擋在第一位。
“過兩天,我要入宮。”曹躍的聲音很低沉,“載湉已經和我講好了,他準備讓位給我,禪讓江山。”
“啊?”
盡管早就有所準備,但是三個女人還是被曹躍的消息震驚得無以復加,以至于趙雅險些把蚩虎兒摔到地上去,陶悅問道:“可是真的?”
“是真的。”曹躍道,“我要做皇帝。”
藍祺兒躊躇不已,說道:“夫君,如果你做皇帝,那載湉怎么辦?”
曹躍嘆了口氣,道:“原本我打算把前朝的人屠戮殆盡……”
“啊……”藍祺兒捂住了嘴巴。
曹躍道:“可是按關系來說,載湉是你的堂兄,也許算是我的大舅子,我不能這么做,我要是把他殺了,你很難在中間做人啊。所以,為了你,我留著載湉一條命吧。”
藍祺兒不由得感動道:“夫君,我……”
曹躍撫了一下她的秀發道:“藍祺兒,江山重要,但是我的家人和妻子們也一樣重要,我要江山做什么?不就是為了讓你們生活更好嗎?”他平靜地看著三個妻子,又看了看四個孩子,說道:“如果我不稱帝,將來等我老了,誰都能來欺負你們,如果我不稱帝,將來愛新覺羅家遲早會崛起。等他們崛起那天,勢必會找我們曹家清算——而你們,未必能夠斗得過他們。所以,為了你們的未來,為了曹家的子孫,我必須稱帝。”他大手一揮,說道:“這一天,不用等太久了。”
藍祺兒道:“夫君,洋人方面是個大問題,他們以前一直支持皇帝的,甚至于太后老佛爺也因為顧忌洋人不敢廢帝,你要當心一些。”
曹躍笑了,看來生在帝王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中整個稱帝計劃中的難點,的確,在曹躍稱帝的這個過程里,洋人才是難點,才是阻礙曹躍稱帝的最大障礙。
不過曹躍也很有自信,他解釋說道:“洋人來中國,要的無非就是利益,對中國有領土需求的兩個國家日本和俄國已經殘廢了,我們給其他洋人國家一些利益,讓他們站在我們這邊。”
“但是出讓利益太多,會有人罵你的,夫君。”藍祺兒又說道。
曹躍越來越覺得藍祺兒是自己的女諸葛了,他說道:“不會的,除了一些窮書生酸秀才罵我,十年,二十年后,所有人都會感謝我。”
陶悅擔憂道:“躍哥哥,萬一要是有人造反……可怎么才好。”
“是啊。”趙雅也忙說道。
曹躍道:“我曹躍就是造反起家的,誰造我的反?活得不耐煩了吧。哈哈哈哈……別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們這些天只需要在家里耐心等待就好。”
趙雅問道:“夫君,你為什么要裝病啊?”
曹躍道:“你不懂,我裝病,是在拉攏人心。”
“真是難以理解,好好的裝什么病啊,再說也沒有人敢惹咱們家。”趙雅自言自語道,趙雅只是有心機,但是論政治手腕,她當然看不懂曹躍在做什么,倒是藍祺兒看明白了,忍不住說道:“妹妹,夫君做的事兒,都是為了我們曹家。”
曹躍道:“好了,今天咱們算是開了一個家庭會議,這幾天安安心心,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的,你們都要靜下心來等待。”
“是。”三個夫人回答道。
晚上曹躍照例睡在陶悅的房間,陶悅靠在他的肩頭,小聲地問道:“躍哥哥,你做皇帝了,會不會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曹躍忍俊不禁道:“妃你個頭,除了你們,我不會再找別的女人了。”
陶悅嘟著嘴說:“那……那……那個教你跳舞的那個呢,裕容齡。”
曹躍淡淡一笑道:“不會,她只是女官罷了。”
陶悅撐在曹躍身上,忽然問道:“那納蘭姑娘呢?”
曹躍吃了一驚,心說原來你知道納蘭晴啊,忍不住想要撒謊,但是一想這么撒謊下去也沒個頭,只好老老實實承認說:“納蘭姑娘……這個……這個……”
豈料到陶悅道:“你還是把納蘭姑娘帶回來吧。”
曹躍忙道:“怎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哼,讓她在外面,你總是惦記著她,還不如帶回家里來,也不用你惦記了。”陶悅道。
“小悅兒,其實我……”
陶悅躺了下去,說:“好了,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明天我就讓順子把她接進來。”曹躍又要說什么,陶悅搶話道:“家外的事兒你做主,家里的事兒都是我做主,你別饞和女人的事兒,我又不能欺負了她。”曹躍只好苦笑了一下,抱著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