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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回到臥室之后,卻見曹躍已然坐起,洗了一把臉,目光冷峻充滿著殺氣,王宇忙拱手道:“主公,你醒來了?”
“我沒事兒了。”曹躍淡淡地說道,“殺我妻子者,此仇不共戴天。”
王宇道:“主公,你打算如何處置接下來的事?”
“先生何以見教?”曹躍問。
王宇冷冷一笑道:“主公,何不趁此時機,將反對派系一網打盡。”
曹躍道:“反對派系?”
“對!”王宇道,“帝黨,后黨,革命黨,各個王公貴族,地方派系,必定有許多人攝于主公的威嚴而不敢行動。但一旦主公出事,這些人必定會蠢蠢欲動,甚至會打著各種名號來趁機生事奪權。主公,不如稍退半步,讓這些跳梁小丑自己鉆出來,然后我們趁機將其一網打盡,永絕后患。”
曹躍沉思起來,這一招欲擒故縱使用之后,勢必會給自己帶來空前的權力,但如果讓自己就這么隱忍著,也的確不符合自己的脾氣。曹躍考慮更多的還是國家的穩定,引蛇出洞固然好,可是若是引出來俄國日本英國這些野獸出來撕咬中國一口,那就不妙了。
王宇見曹躍猶豫,略微想了一下,問道:“主公,是否擔心列強會趁機介入作亂?”
曹躍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當下國內外初定,若發生激變,恐怕給國家帶來不良反應。”
王宇道:“可是若不早日除去這些疥瘡,未來必定發展為毒瘡,對國家危害更大。主公,早日下手為強啊。”
曹躍站在窗前,仔細斟酌利弊,如果沒有外國列強的介入,恐怕這些反對勢力也沒有那么容易站出來吧。曹躍也從這件事上看到了王宇的不足之處,長于謀劃短于外交,對國際行使以及各國狀況不甚了解。不過這樣的王宇反倒讓曹躍更加放心了,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一個天才。王宇是一個天才,忠于自己的天才,然而曹躍心底也忌憚他。所以曹躍反倒希望看到王宇的不足之處,而王宇對于國際形勢的盲目判斷和對國際大事的不甚理解,恰恰是他的弱點,也是曹躍希望見到的東西。
“主公!請下決斷啊!”王宇懇切道。
曹躍最終點頭說道:“一切依先生行事。”兩人隨即開始商量討論起來,如何欲擒故縱引蛇出洞,一舉將反對勢力一網打盡。
沒過多久,得到消息的李寧李石頭騎著馬哭著跑了進來,跳下馬之后大喊道:“我****祖宗!誰他娘的動我二哥!我二哥呢?我二哥他怎么樣了?他怎么樣了?”他一把抓住王宇的手,喊道:“秀才,我二哥呢?”
王宇呲牙道:“李將軍,李將軍……我的手要斷了!”
李寧喊道:“你告訴我,我二哥咋樣?快!”
王宇忙說道:“李將軍,御醫們正在救主公的性命,李將軍萬萬不要沖進去,打擾了大夫的救治。”
李寧哭道:“我二哥不能有事啊,都怪我,都怪我沒跟著二哥去,我……”他一面說著一面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我要是跟著二哥就不會有事了,都怪我……”眾人連忙將他攔了下來。李寧作為九門提督,曹躍遇刺還真和他有一定的關系,也許是承平太久了,李寧的防備心漸漸放下了,認為天下之間絕對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得了西北系了。他只等著曹躍將來時機成熟,登基稱帝,到時候他就會被封公拜候了。豈料到當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這一場暗殺不期而至,也讓大家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得知消息的何順也萬分懊悔地從家中急急忙忙跑了回來。
何順的腸子都悔青了,早上妻子小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今天會不順利。當時曹躍提出說陪他不去寒村寺,而他不想打擾曹躍的祈福,提出讓曹躍幫著自己祈福。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終究是沒保住,而自己的表哥又遇刺。
如果真的一日之內損失自己兩位至親之人,何順簡直會瘋掉,他紅著眼睛,臉上的青筋暴露,目光嚇人恐怖,曹府的下人們也連連后退。何順咬牙切齒道:“我要是知道誰刺殺我哥,我要把他剁成肉泥!我****舅老爺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虧得薛旺財力氣大的很,攔住了何順,免得他沖進去露出馬腳來。
連何順都被王宇等人騙過,其他來到曹府的人更加相信曹躍的確是遇刺了,且兇多吉少。貝明德也被臨時叫到了曹府,他表現得極為悲傷,嚎啕大哭不已,簡直要昏厥過去。
王宇說道:“諸位將軍,如今主公遇刺,非比尋常,必定有人會趁機生事,希望大家同心協力共度難關。我們一定要做兩手準備,如果主公沒事,我們怎么辦?如果主公出事兒了,我們怎么辦?”
大家相互看了起來,都不肯首先說話,這件事太過敏感,誰要是站出來說話反倒被認為是不忠之人圖謀不軌。不過最終大家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兵部左侍郎總參謀長冉東,冉東見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忍不住說道:“別盯著我看。”
“冉將軍,你說一下吧,畢竟這里你的職務最高。”王宇道。
冉東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說道:“西北軍不能散,不能亂,二哥如果出事兒,我們還有麒麟兒!麒麟兒就是我們的少主!這天下還是曹家的!”
“對!”陸軍總長聶嘉立即說道:“麒麟兒就是我們的未來!”
王宇皺眉道:“麒麟兒畢竟還年幼……”
冉東再一次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麒麟兒就算是再年幼,他也是二哥的骨肉,西北軍是二哥一手打下來的,我們只聽二哥的,假如二哥有什么事兒,這西北軍就是麒麟兒的。誰要是敢動麒麟兒的心思,我等共討之!”
“對!”眾人喊道。
王宇心中大定,立即說道:“好,既然大家如此想,自然是最好了,只是麒麟兒還小,大事上還需要有人指揮。”
何順忽然說道:“鴻鸞先生,你說,我二哥到底傷在哪里?我聽你剛剛的說法,怎么我二哥兇多吉少啊?”
王宇道:“這……非也,非也。”
貝明德連忙問道:“鴻鸞先生的意思不是曹兄弟兇多吉少,而是防患于未然,我看我們這里就鴻鸞先生智謀最深,就聽鴻鸞先生的吧。”
王宇搖頭道:“貝將軍此言差矣,我等只是謹慎行事,還是聽大家的,我只是主公身邊的幕僚而且,做不得主的。”
貝明德搖頭道:“鴻鸞先生,你話里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不就是說要是曹兄弟如果有事兒,接下來行事必須要有一個領頭的嗎?可是你看看大家,誰能做這個領頭的?誰要是做領頭的就肯定被懷疑有什么歪心思,是不是想挾持幼主圖謀不軌啊?”
眾人尷尬一笑,冉東皺起眉頭看著貝明德,說:“你這話的意思是兄弟們有二心了?”
“冉將軍誤會了,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貝明德忙道。
王宇道:“貝將軍沒有這個意思,冉將軍千萬別往心里去。”
“兄弟們跟二哥出生入死,從潼關打到京城,哪個有二心?”冉東激動道。
王宇忙勸道:“冉將軍,小聲一些,打擾了主公的休息。”
冉東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冉兄弟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需要等著曹兄弟醒來。別說我兄弟沒事兒,就算是有事兒,我相信曹兄弟頂多就是養幾天傷。我曹兄弟福大命大,長命百歲,誰要是再說他出事兒,我第一個不答應!”貝明德慷慨激昂地說道。
“對,誰在說二哥出事兒,我也絕不答應!”聶嘉站起來說道。
韓錚道:“今天京城戒嚴,明天怎么辦?下面該怎么辦?”
貝明德說道:“不是說了嗎?等,等,等二哥的消息!”
“要是二哥……”韓錚故意說道。
“絕不會有事!”何順紅著眼睛說道。
貝明德一拍桌子,怒道:“誰他娘的再說要是,非跟誰翻臉!就等著,等著二哥!”
此時薛旺財忽然跑來,說道:“何將軍,何將軍!”
何順站了起來,薛旺財道:“主公醒了,他叫你過去。”
“啊?二哥醒了!”眾人驚喜不已道,七嘴八舌問了恰里,薛旺財忙說道:“可是主公身體……大家先不要一起去,免得讓將軍應接不暇。”
冉東道:“順子,你一定要把大家的心意轉到二哥那里。”
“嗯。”何順點點頭,隨著薛旺財過了走廊,來到后屋,推開門卻見曹躍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他頓時驚喜道:“哥,你真沒事兒,太好了,太好了。”
曹躍道:“坐下來。”
何順氣道:“他娘的秀才騙了我,我還以為……”
曹躍握住了她的手,打斷了他的話,將他拉到床邊,小聲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這是我的意思。”
“啊?什么意思?”何順大吃一驚道。
曹躍緊鎖眉頭說道:“這次暗殺,必定是有人有所圖謀,所以鴻鸞先生便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但是……你懷疑兄弟們中有人會……”何順小聲道,“但是大家都是兄弟……”
曹躍道:“花費如此周章,處心積慮地暗殺于我,絕不會是一件偶然,而是想一鼓作氣殺死我。這次暗殺是一場政治暗殺,暗殺者必定是想奪權,想要奪權就一定要先掌握軍權,所以我們沿著這條思慮捋下去,就一定會找到那個人。”
“是,現在誰能跳出來?”何順問。
曹躍笑道:“所以我們要等一等,外人不知道我的情況,你們也要保密,等著這個人露出馬腳來,尤其是軍方的人,必須密切關注。”
“是。”何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