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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1903年來了。
由于俄國的中東鐵路是計劃在1904年年末建成,如果一旦這條貫穿東北的鐵路建成,俄國將勢必獲取占領東北的先機,將中國東北變為黃俄羅斯。而受此影響,日本帝國和中國也將在東北的爭奪之中再度喪失先手,尤其是日本,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更是不可能再染指東北了。所以對于中日俄來說,中東鐵路一旦建成之日,就是中日俄三國大戰的開始之時。
日本人向打俄國,中國更想打俄國,所以曹躍在東北集結了重兵,年后東北駐軍已經達到了十萬人,占血軍總兵力的三分之一,但即便如此,駐扎在東北的血軍數量也不能讓曹躍滿意,更不能讓合作方日本帝國滿意。
日本方面,為了準備對俄戰爭,在兩年內接連征兵,十四個師團由25萬人增加到37。5萬人,參謀總部決定在日俄戰爭中投入全部海軍以及25萬陸軍進行作戰。他們同時希望中國能夠派出同樣多的軍隊進行作戰,如果中國方面出兵,日本則可以順道占領外東北,庫頁島等地,甚至于堪察加半島和東西伯利亞地區。
所以日本方面多方催促,中國一定要增加兵力。
曹躍在仔細內外得失之后,決定前期只投入10萬人,畢竟中亞俄國與中國相連,中國即便行動也不能絕對得罪了俄國。歷史上大清政府在日俄作戰的時候非常尷尬,而后世對政治軍事一竅不通的人指責其軟弱無能,但觀察當時的國際形勢,弱肉強食,貪腐嚴重的大清政府一沒有兵力收復東北,二不敢得罪任何一個國家,這兩個實現了工業化的國家對比當時的中國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說白了就是兩個搶奪殖民地的強盜。
現在在曹躍以及一眾大臣的帶領下,中國終于漸漸地崛起了,可中國依舊是一個農業化國家,在張之洞的主持下,中國的工業化才漸漸有了起色。可即便如此,中國的武器百分之八十需要進口,中國兵工廠只能生產子彈、手榴彈、鋼盔、皮帶,但年底的時候西北重武器集團總督辦容閎發來消息,說經過宋雪等人的努力研究和投入,西北重武器集團在仿制克虜伯75毫米炮彈的研究生取得了重大突破,西北重武器集團可以生產75毫米炮彈。根據宋雪的估計,1903年西北重武器集團通過累計的經驗和流水化工作,日生產仿制克虜伯75毫米炮彈100枚,隨著經驗的豐富和生產人員的增加尤其是西北高校以及各類學校畢業生投入到生產之中,到1903年年底,整年內可以生產40000枚——50000枚。
這是中國第一次擁有炮彈生產能力,曹躍通過了五年的時間建成的西北重武器集團終于在今年給他帶來了回報,就像是先前幕僚們所說,投資重工業不能一蹴而就,與輕工業一年或者兩年就能夠獲取高回報相比,重工業前期投入巨大,而為了投入西北重工業的發展,曹躍甚至不惜通過股市打劫東部地區人民的血汗錢。
西北重武器集團的炮彈生產能力從零到四萬有了一個質的飛越,可依舊無法滿足一場戰爭的需要,尤其是75毫米炮彈在西方國家僅僅充當步兵支援武器,中國除了75炮彈外還需要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重炮、榴彈炮等多類型步兵武器。但因為生產能力的原因,曹躍也知道武器生產不會一天一個月就變出來,所以他給宋雪提出的要求就是盡量。同時為了表揚容閎與宋雪,曹躍請旨晉升容閎為工部漢尚書,以代替張之洞的位置,晉升宋雪為西北重武器集團總督辦。
而西北發生的變化和驚喜遠遠不只是這一件,當年曹躍在西北計劃修建的幾條鐵路也即將通車,包括陜西西安到河南鄭縣(今鄭州)的鐵路已經修建完畢,而現在要修建的鐵路是從甘肅安西府到西安的鐵路,由于曹躍的計劃中已經有了一條南北大鐵路,所以詹天佑希望能夠將中國的東西部用這條大鐵路連接起來,因此請求將這條鐵路命名為中國東西大鐵路,修建起始位置為上海到新疆伊犁。而原本計劃中的西安到鄭州與西安到安西府的兩條鐵路將成為中國東西大鐵路的一段。
另外盧漢鐵路將改名為京漢鐵路,在比利時公司重新啟動鐵路修建工程之后,也在1902年年末重新動工了。
與以往清政府對鐵路是否應該存在的猶豫不決相比,曹躍執掌下大的大清可謂是勤勞的建筑工,全中國各地都在修建,南北大鐵路,東西大鐵路,盧漢鐵路,中東鐵路,除了這四條大鐵路外,曹躍下令工部投入資金,修建京奉鐵路,一來將關內和關外連接起來,二來鼓勵移民,三來鐵路修建完畢之后,軍隊可以通過鐵路迅速入關。
為了建設鐵路,曹躍下令任命盛宣懷為工部左侍郎兼中國鐵路總工程師,負責這五條鐵路,原工部左侍郎趙鳳昌擔任上海道臺以接替因病逝世原上海道道臺余聯沅。并任命翰林院大學士喻長霖擔任海州府府尹。(上海道與海州府名譽上屬于江蘇省,但直接受中央管轄)接下來曹躍又下令晉升孫汝祺擔任戶部,常駐上海,負責處理中國股市,并將與上海股票交易所合并為中國股票交易中心,總部設在上海道松江縣,發展老松江的金融行業,同時將浙江省金山縣劃歸為上海道。
盛宣懷今年五十八歲,洋務派代表之一,創建了十一個中國第一,他第一個民用股份制企業輪船招商局;第一個電報局中國電報總局;第一個內河小火輪公司;第一家銀行中國通商銀行;第一條鐵路干線京漢鐵路;第一個鋼鐵聯合企業漢冶萍公司;第一所高等師范學堂南洋公學(交通大學);第一個勘礦公司;第一座公共圖書館;第一所近代大學北洋大學堂(天津大學);創辦了中國紅十字會。
同時盛宣懷又是李鴻章的人,如果不是曹李姻親聯盟,曹躍絕對不會啟用盛宣懷,畢竟他是有案底的人。盛宣懷伙同洋人,逼死胡雪巖。民國初年胡雪巖又將漢冶萍公司賣給了日本人,使得日本逐步控制了民國鋼鐵業,中國喪失了最后一塊自主鋼鐵公司,淪為日本的工業殖民地。
中國的蓬勃發展離不開朝廷的穩定,曹躍并不想因為一場戰爭,而讓俄國報復中國,將從日本身上失去的從中國身上搶回去,所以曹躍必須仔細斟酌計劃。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個龐大的計劃的雛形開始呈現,中國,俄國,日本,英國,法國,德國,中國東北的局勢如果摻雜了越多的國家,反而多中國越有利。八國聯軍進攻中國的時候,中國沒有丟失一塊土地,反倒是當某些國家單獨進攻中國的時候,中國卻割地賠款。
除了處理朝廷政務,曹躍每日所想的就是構思東北作戰計劃,一直到了1902年的12月31日晚上,趙雅提醒說名天是給二夫人祈福的日子,老爺千萬別忘了。
曹躍這才記了起來,不過幸好家人沒有忘記,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了。
次日一早(1903年1月1日),曹躍一早起來,準備帶著妻子陶悅和二夫人陶怡,管家趙雅乘坐著車子前往京城西郊的寒村寺,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陶怡的安全。
早上7點的時候,原本保護曹躍的親兵營營長兼副官何順忽然得到家里管家的通報,說他的妻子李國靈不舒服,著急讓他回去。
何順瞪了一眼管家,說:“沒事,讓大夫看看就好了。”其實何順極為憐惜自己的妻子,他的中法混血妻子美麗大方,溫文爾雅,即有中國女人的賢淑又有著法國女人的優雅多情。只是李國靈身子骨一直都比較柔弱,比窈窕淑女還窈窕,何順愛惜得不得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管家悻悻地回去了,可是這邊剛剛套上馬車,管家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連忙向何順說夫人小產了,大夫們正在救人,保不住曉得了,大夫說現在只能保大的。
“什么?”聽到夫人小產危險,何順眼睛都紅了。
“趕緊回去!”曹躍立即說道。
“哥,你注意一些。”何順看了看車隊,有望著曹躍叮囑道,他時刻不忘曹躍的安全。
“我還注意什么,我不去了。”曹躍談道。
何順搖頭道:“哥,別因為我家的事兒耽誤了嫂子的事兒,你去寒村寺也給我妻子國靈一并祈福吧,也許是我以前殺孽太多了吧,報應吧。唉……”
“放屁,別胡思亂想。”曹躍斥責道:“沒事兒,一切都會過去的,沒事兒。”
“嗯。”何順點點頭,隨后立即拉過來一匹馬,翻身上馬向家中奔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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