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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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光緒的家事兒,也成為了當下比較讓人感興趣的桃色新聞,當然這個桃色新聞卻比不上庚子禍首大審判惹人注目。桃色新聞無非是給人們增加一些花絮和話題罷了,可是大審判卻要審判四百多人,如果一旦定罪,則必死無疑。
而大理寺要審判這些人,起碼要有三個月的審判時間,這不是戰爭時期,可以隨便拉過來就砍,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唐致堯深受美國憲法影響,決定賦予庚子禍首以及義和團暴徒們自辯的權利,并允許他們請訴師。
允許罪犯自辯和請訴師申辯這件事在中國并不罕見,中國歷史上的審判都是允許罪犯自辯的,只不過判罰的最終結果由縣令以及主審官來決定。而如果一旦對庚子禍首們開放申辯,則審判不知道要持續到什么年月,雙方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和金錢,更重要的是誰來做公訴人?
洋人們不干了,你們中國人這是在搞什么,鬧了半天就是這個結果,還允許罪犯自辯,你們連公訴人都沒有啊。
其實這也是唐致堯年輕疏忽了,他本想著也改變一下,順應一下新政,但卻畫虎不成反類犬了。沒想到惹出這么一系列的事兒來,報紙上展開了激烈討論,要不要富裕罪犯申辯的機會。
有的人說要給他們機會,也有的人說不能給他們機會,有的人說堂堂大清帝國怎么能聽洋人的,他們說殺就是殺,說不殺就是不殺呢?
于是支持者和反對者在報紙上大聲爭吵起來,洋人們也找到了李鴻章,李鴻章以養病為名將此事交給宋育仁。當然,宋育仁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的,只好去找曹躍,曹躍說:“西方國家難道不允許東方國家實行民主制度嗎?”
“這些是暴徒,不是罪犯。”
“即便是暴徒,他們也要經過審判才能最終作出決定。”曹躍回答說道。
“那么,誰來做公訴人?是不是沒有公訴人,這些人就會被釋放?”
“當然不是!”曹躍說道,“刑部做公訴人。”
“好的,我們拭目以待。”
曹躍的一句話,讓刑部上上下下叫苦不迭,要知道這四百多個人一一公訴起來,需要花費多少時間精力和金錢,去哪弄錢去?
刑部尚書金篤男也跑過來向曹躍抱怨說這個什么唐致堯這廣東人太能做幺蛾子,早知道直接自己來做此次主審了,讓他搞出這么一場戲,朝廷都不好收場了。這公訴起來既要花錢又要花時間,刑部一來沒人,二來沒錢啊,三來也沒有時間。
唐致堯趕緊前來致歉,說是自己引起的麻煩,自己沒有想到過引起這么復雜的反應,不但外國不滿,國內也爭執不休,還給刑部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王宇忽然壞笑起來,在曹躍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會兒,曹躍哈哈大笑,說道:“其實說出來就就差公訴人這里,這樣吧,說來說去不就是辛苦嗎?刑部的人辛苦,當公訴人累不說還得罪人,所以一定要封賞。怎么封賞呢,誰申請請訴師或者自我申訴,哪一個罪犯要負責給公訴人提供金錢,公訴人調查期間所花銷的一切以及調查薪酬補助,需要罪犯自己承擔。”
“什么?”唐致堯驚訝地瞪大眼睛道:“這也行?那些義和團暴徒們要不是窮瘋眼了,也不會到處殺人防火搶東西,他們怎能花得起錢?”
“那就是說他們放棄了申訴的機會了。”曹躍聳了聳肩,與王宇相視一笑,估計這樣一來沒有多少人上訴了,沒有幾個人能花得起這上訴費的。但沒有幾個人花得起,還是有一部分人是花得起的,其中包括庚子十禍都能花得起這個錢,只有義和團暴徒花不起,而這個規定被人稱之為有錢人的游戲。
洋人雖然非常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如果按照西方的法律規定,罪犯也是擁有身邊的機會的,可沒想到中國人發明出來這么一套制度,公訴人的調查費用需要罪犯來花銷,相當于罪犯花錢給公訴人,讓公訴人把自己弄死,最后自己死了不說,還花了錢養肥了別人。
你是申辯呢,還是不申辯呢?
不申辯,必死無疑。
申辯,有可能傾家蕩產難逃一死,但是身邊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延長公訴時間,也就是多活幾天。無非就是花錢買時間罷了,你的錢越多,能活的時間就越長一些,花錢越少,獲得時間也越短一些。
英國大使竇那樂在一次各位大使出席的酒會上感慨說:“中國的新政看上去充滿著中國式的荒誕不經,也許他們會犯許多錯,但是他們寧可犯錯也不照搬西方法典,的確是凸顯著這個東方古國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驕傲。中國人是一種除非你完全征服他,并融入他,他才會徹底承認你,否則他們會一直堅持自己的文化,認為自己的文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
“單單就這次公訴人與罪犯的關系來看,這是一次失敗的嘗試還是成功的嘗試,我們并不知道,可是它的確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嘗試不是嗎?如果審判方式能夠成功的話,我想可以引入西方,讓罪犯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讓罪犯失去所有財富之后,失去生命,而且還能夠給國家節省不少的經費,何樂而不為呢?只是這種方式會不會成功,會不會有罪犯趁機收買公訴人,收買法官,公訴費如何交給公訴人,都是一種難題,我們拭目以待,看一看中國人是如何解決的。”
對義和團暴徒的審判從6月1日就開始了,一共有435人,審判時間是六十天,每天審判七個到八個人,但這也是浩瀚龐大的工作量,尤其是許多證人都不在了。而且對主審官唐致堯的體力也是一種巨大的考驗,唐致堯在審判了七天之后,終于熬不住了,暫停了審判,希望能夠有人接替自己審判。
刑部尚書金篤男直接說交給我吧,然后親自審判,他審判的方式就簡單粗暴的多了,如果沒有證人主動站出來說這個罪犯并沒有那么大的罪,就直接認定這個人反了極大的罪,他的判斷方式就是有罪論。而不可否認的是金篤男的簡單粗暴方式非常有效,他做主審官第一天,判了50個人斬立決,西城菜市口一時之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