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隨后,一個婀娜嬌艷的身姿走了出來,臉色微紅,腳步踉蹌,似乎是醉了一樣。
曹躍仔細看去,忽然驚訝起來,這龍大家精致美麗的面孔仿佛他很久之前曾經看到過一樣,曹躍仔細回憶了一下,終于想了起來,不是見到過,而是見到過一模一樣的臉龐。那是在他重生之前的世界,在他上大學的時候,當時被譽為h師范大學校花,后來嫁給了一位據說是中央權臣的公子,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聽過校花的消息。
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真是巧極了。
曹躍的記憶被打開了,他想起了很多關于那校花的故事,當然,所有的故事他都只是看客而已,他和校花的唯一交集就是校花在大二的時候舉辦個人鋼琴演奏會,而作為校學生會組織部成員之一,剛上大學的曹躍成了勞工,幫著校花布置會場。那校花給每個人親自送去一瓶水,當年還是比較自卑的曹躍對校花曾經沖他微微一笑,只覺得中了五百萬一樣酥爽。
當然,校花畢竟是校花,所謂漂亮的女人爭議多。很多自詡為才子的男生奮不顧身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被她一一拒絕,還有很多練體育和有后臺的為了她打成一團,甚至有校外的大款直接開車來接她想要包養,那校花依舊像是一朵雪蓮花一樣一塵不染一一拒絕。當然發生在她身上最瘋狂的事情就是有一個男生為了她跳樓,但是她依舊一看不看,當然,那個男生最后也沒有跳樓成功,還被學校給開除了。
校花在學校的四年之中,追她的男人無數,但她毫無反應,一直到大四畢業才做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大事兒,就是穿著婚紗派畢業照,畢業那天就是人家結婚的那一天。這件事不知道讓多少h師范大學的男生肝腸寸斷,曹躍當然不是其中之一,他壓根就沒有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但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喝酒擼串,也會忍不住詛咒娶校花的男人這一生都不舉,什么鮮花插在牛糞上之類的話。
想到了這里,曹躍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年年少無知,卻也是一件趣事。
“曹中堂,你在笑什么?”坐在曹躍身旁的是李經述,他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兒。”
“哦,我還以為你也喜歡龍大家咧。”
曹躍點了點頭,道:“是挺喜歡的。”
李經述道:“沒想到曹中堂竟然也喜歡龍大家啊,只是聽說這龍大家……”
“怎么?”
“聽說皇上也中意龍大家,只是龍大家畢竟只是個唱戲的,進不了皇宮。”李經述說道。
曹躍心說我比你知道的多,不單單是因為她是唱戲的,而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己不允許光緒身邊有意外,有蘭嬪在就好,如果光緒缺女人的話,他還會送給他其他人,但絕不能有意外出現。
酒宴吃完,鹿傳霖將諸位一一送了出來,送到曹躍的時候,鹿傳霖小聲地說道:“中堂大人,我聽說恭壽打算退下了,恭壽退下之后,刑部就沒有人了。”恭壽是刑部滿尚書,而刑部漢尚書袁世凱遇刺身亡之后,一直沒有委任,于是恭壽就獨自承擔起了刑部的職責,負責繼續督辦義和團事件。
但恭壽在督辦義和團的時候,同時也負責對庚子禍首的查辦工作,這件事才是最難辦,因為查辦禍首,查來查去最終都會查到慈禧和其他皇族身上,著實壓力要打。作為旗人,恭壽總不能辦了自己的主子吧,于是恭壽才暗中讓人給曹躍傳話是,說自己精力不濟準備退休。
曹躍這才明白,鹿傳霖今天的目的是替恭壽說話,便笑著點了點頭說:“我今天才聽說,刑部如此重要,最好還是不換人,若是必須換人,也要找一個公正嚴厲的。”
鹿傳霖點了點頭,送曹躍上了馬車。
曹躍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卻見自己的房間燈亮著,走過去打開門見到陶悅正在等著他,笑道:“今天不陪姐姐了?”
“今天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陶悅怯聲道。
“怎么了?”曹躍走過去坐在他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問,他感覺到陶悅心中的害怕,還以為她擔心姐姐的病會不好。
陶悅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躍哥哥,你納我姐姐為妾吧。”
“啊?”曹躍張大嘴巴,這好像是第二次聽到了吧,還是第幾次和陶怡扯上關系?上次好像是桑先生提出娶陶怡為妾,緊緊地抓住和陶模的關系,后來以曹躍娶陶悅不了了之,沒想到現在陶悅提了出來。他搖頭苦笑道:“小悅兒,你這是為什么?人家娶妾都是對妻子不滿或者正房無所出,咱家可沒有。”
陶悅抬起頭來,雙眼微紅道:“可是姐姐的病需要人一輩子照顧,我來照顧姐姐,讓他住在我們家里,時間短還好說,可時間久了,別人怎么看我姐姐。哪有姐姐常住在妹夫家的?”
“這……這倒是。”曹躍也是一臉尷尬。
陶悅說:“而且我姐姐今年才二十九歲,就因為被夫家莫名其妙地休了,就要一輩子孤單嗎?”
“倒也不是,若是沖著岳父大人,想提親的人多著呢。”曹躍道。
“那些人居心叵測,你當我傻嗎?我姐姐被人休了,他們連我姐姐的面都沒見過,就來提前,別說我父親,就是我也不同意。”陶悅說道,“我姐姐不能嫁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而且他們一個個都四五十歲妻妾成群,我才不讓我姐姐去受那份苦。”
“你還真是……能操心。”曹躍苦笑道。
陶悅抱著他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了,躍哥哥,與其讓她給那些老頭子做續弦,不如和我們生活在一起。而且,是你把我姐姐害成這樣,你難道想不負責任嗎?”
曹躍一臉黑線,負責人也不必娶回家里吧。
“怎么樣,你考慮好了吧。”陶悅問。
曹躍道:“我考慮什么啊考慮,我什么都沒考慮啊,哪有妻子給丈夫張羅娶妾的?”
陶悅嘆了口氣,說:“如果姐姐健健康康的,我當然不會,可是我們家害的姐姐生了這個怪病,難道不負責任嗎?那是我親姐姐,我的親姐姐啊,我唯一的親人了。”
曹躍敲了她一個響頭,道:“你爹還活著呢,而且你還有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胡說八道。”
陶悅吐了吐舌頭,抬起頭,可憐兮兮地問:“躍哥哥,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