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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門曉生
東北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了,但北京才下了第一場雪,今年是一個旱年,但也是一個暖冬,整個冬季的到來才下了這第一場雪。請訪問但是這一場雪一下就是兩天,把整個北京城全都覆蓋在了積雪之下,遠遠地望去,銀裝素裹煞是干凈。
曹躍推開窗子,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看到外面不斷飄落的雪花,回頭對桑治平笑道:“這要是在陜西,也是該下第一場雪了。”
“早就該下了,今年旱災嚴重,冬天也來得晚。”桑治平走過來,喝了一口熱酒笑道。
王宇隨后也站在窗口,搖著頭著說:“旱災倒并非那么可怕,旱災過后的難民潮才更加可怕,這大冬天的,不知道有多少難民被凍死餓死。唉,諾大一個國家,還有凍死餓死的百姓。”
“百姓……”曹躍輕輕地咀嚼著這個詞匯,“百姓要的無非是活著,我們要是不讓他們活得好,他們就要起來造反咯。”
眾人不禁點頭起來,百姓的要求就是這么簡單,可活得好卻又非常困難,很多時候并不是你想獲得好就能獲得好的,別人未必讓你活得好。
例如歷史上清末的百姓,好不容易清末新政改革,結果革命了,百姓本以為革命了共和了能活得好吧,結果軍閥混戰,等軍閥混戰好不容易結束了,百姓們以為迎來了好日子,結果日本發動侵華了,等百姓們終于耗過去侵華戰爭以為能夠過日子了,結果國共大戰,新中國建立之后百姓們應該生活的好吧,結果來了一個三年自然災害,十年文革……一直到改革開放,中國百姓終于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過了三十年,美國人又提出世界資源就這么多,絕不能讓中國人享受美國人的平等待遇,開始打壓中國,包括股市……
總之,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即便是死后也不公平,富貴者萬畝墳地,貧賤者一張草席。
桑治平嘆了口氣,淡淡地笑道:“主公能夠夠心存百姓,肩負天下,便是天下幸事。”說實話他現在還是不太習慣稱呼曹躍為主公,但是受到眾人影響,還是隨大流也叫曹躍為主公。
他是今年上午抵達的警示,今天晚間曹躍為歡迎桑治平、常國良、虞立民、石順、孫汝祺等人,特地舉辦了酒宴。參與歡迎酒宴的人都是血軍原來的老朋友,參謀長叢晨,九門提督李寧李石頭,禁軍統領韓錚,幕僚長王宇,外交部國宣司司務楊度,鷹揚衛歐洲司司長辛洛,參謀部軍法處處長李三人,鷹揚衛行動司司長黃然。既然都是老朋友,大家喝起來倒也肆無忌憚,只是桑先生年紀大了,大家不灌他的酒了,不過大家可沒有放過常國良等人,饒是石順酒量好,卻也抵不過李寧這個酒精免疫的家伙,被灌得醉倒了。
常國良等人抵達京師,也是曹躍急需的人才,常國良是來幫助給軍隊立賬的,依舊擔任血軍的財務部部長一職,,而石順作為西北銀行總經理,將準備在整個北方逐漸推廣紅鈔,至于孫汝祺則是輔佐石順整頓大清國金融的。并且曹躍給孫汝祺一個任務,要求他參加科舉,最好能中個進士之類的,將來好讓孫汝祺入翰林院進入軍機處。這可難壞了孫汝祺了,以至于一路之上他每天都在肯論語,他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科舉不改革,他永遠考不中秀才。而虞立民是來準備與日本人接洽,建立大型兵工廠,擔任兵工廠督辦的。
這建立國家銀行與建立承德兵工廠這兩件工作都是曹躍接下來的重中之重的工作,曹躍想要進一步發展,就要一手抓錢袋子,一手抓軍隊。只有這兩項任務完成,曹躍才能鞏固自己的實力,謀求進一步發展,進行完整的整軍計劃。
而桑老先生桑治平原本按照當年三年之約,應該在今年辭去曹躍的幕僚的工作,可曹躍卻不允許桑治平去享清閑,他將桑治平的妻子接到了北京來,桑治平無奈只好也跟來了。對于曹躍的無賴做法,桑治平也頗感無奈。
桑治平感慨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曹躍笑道:“我相信張之洞張中堂能夠處理好難民的問題。”
桑治平笑道:“主公,你還是真拿得起放得下,這就將新政大權交給張中堂,將外交大權交給李中堂。”
曹躍搖頭道:“我不是拿得起放得下,我是拿不起來,你覺得我來處理民生建設,會比張之洞做的更好嗎?”
“未必。”桑治平道。
王宇笑了起來,哪里是未必,曹躍是必定不如張之洞做得好,桑先生還是給了曹躍很大面子。
曹躍自己也知道,搖頭道:“民生建設,我不如張之洞,外交軟硬,我不如李鴻章,既然他們有能力,我何不利用?何必把所有職務都背在自己身上?貪慕權力,害人害己,抓大放小,人盡其才才是正途。”
眾人不禁點點頭,曹躍能有這種想法,還真是難得的很,能有將權力分享,也是一種氣魄。
一番小酌之后,大家談起天下局勢,桑治平感慨世事無常,豈料到曹躍會用一年不到的時間,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中堂。而且當朝三相之中,李鴻章與張之洞年紀大了,逐漸不想爭權奪利了,尤其是李鴻章,在經歷這么多之后,他只想著能夠為大清做出一些應有的奉獻,可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反觀曹躍,正如旭日東升冉冉升起,依附與他旗下的諸多官員逐漸被提拔起來,原咸陽縣縣令曾文佩被提拔為順天府府尹,原華陰縣縣令被提拔為四川成都府府尹,原成都府府尹劉心源被提拔為山西巡撫。
曹躍本來還打算再提拔一些官員,但是桑治平寫信來說,此時不宜過多插手人事,以穩定為主,曹躍這才罷手。
酒桌上有了黃然,大家才有笑料,而且黃然也是軍中老人了,雖然對軍隊發展沒有多大貢獻,可他人緣好,屬于大家的開心果。這黃然自從做了“公公”之后,每日在宮內越發自由自在,除了有一次差點被金篤男錯當真太監給抓起來之外,基本上屬于在宮里橫著走的。
黃然是湖北人,喝酒的時候喜歡說一套一套的勸酒嗑,可是其他人都是陜西漢子,喝酒比較直爽,遇到黃然這種喝酒前磨磨唧唧的人,自然要同仇敵愾逼他喝酒,于是黃然以一敵眾,每每都喝醉。
此時黃然忽然說:“主公,跟你說一件好玩的事兒。”
“哦?你說。”曹躍坐了回來,感慨蒼生雖然酷,但站在窗口更冷,于是還是關了窗子重新回到火鍋旁邊。
黃然一抹光溜溜的下巴,說道:“陛下打算冊立龍大家為貴妃。”
“啊?”眾人大吃一驚,這光緒皇帝喜歡龍大家唱戲,大家是早有耳聞,而龍大家剛開始對權貴非常抵觸,被曹躍逼迫著給光緒皇帝唱戲,可沒想到這一來二去,龍大家和光緒居然暗懷情愫起來。
這是什么節奏……
“不行,龍大家雖然是大家,但她畢竟曾為人婦,豈能為妃!”倒是桑治平首先反對道。
王宇哈哈一笑道:“桑先生,算了,這事兒只要皇上喜歡,就隨他吧。”
“這……有損帝王威嚴!”桑治平道。
王宇說道:“陛下要是用滿清的老規矩,并非一定要楚子之身才能做妃子,誰能反對?”
當年滿清未入關的時候,使用的是蒙古的傳統,哥哥死后弟弟要娶嫂子,不過隨著滿清入關之后,發現了漢族人的禮儀,便逐漸學習起來。可是那一套禮儀卻總不能說落后,滿清的老規矩放在一邊而已,從順治皇帝開始滿清依照漢族人的禮儀來。
“你還有什么好消息?”李寧倒滿了一杯酒問。
黃然舉著筷子,夾來一片羊肉,一口吞了下去之后才說:“這不是皇上喜歡上龍大家了嗎?珍妃和其他妃子們就不干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宮里熱鬧得很呢。有個妃子甚至要上吊威脅,你說皇帝要是天天處理后宮的事兒,那不得累死啊。尤其是珍妃,原本最受寵愛,現在備受其他妃子的嘲笑,還真是慘得很。”
“對了,有個叫做李常在的妃子,他咋樣?”李寧眨著眼睛問。
黃然老臉一陣通紅,道:“常在就是常在,什么叫做常在妃子,沒文化真可憐。”
“對,對,對,我沒文化,你說說唄。”李寧故意氣他說道。
黃然瞪著他說:“不知道。”
李寧嘆了口氣說:“唉,我到時挺想看到這樣一位連黃公公都怕的人,到底該長什么樣。”
黃然在桌子下面一腳踹了過去,李寧差點被踹趴下,陰陽怪氣叫道:“你踹我也沒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關于黃然和李常在的故事,在幾個朋友口中早就不是秘密了,這黃然是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從那之后遇到李常在都繞著走,跟老鼠見著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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