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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便于管理災民,王兵出臺嚴苛臨時法令,嚴謹搶劫、墻間、殺人等行為出現,避免勞動力受到不必要的損失,王兵以其極端認真負責的性格與行為,將人力資源使用效率最大化。
王兵殘酷而冷靜的舉措大大地加快了兩天鐵路與承德兵工廠的修建工作,日本人原以為兩年內修建好這兩條鐵路,豈料到在王兵的主持下,只用了四個月鐵路路基就修好了。只不過每十米的路基旁邊,必有一具尸體埋在下面。
最先修好的是灤承鐵路,即從開灤到承德的鐵路,日本人將軍火用軍艦卸載在灤南的金銀灘港口,再用火車從灤南運到承德,在承德的兵工廠里組裝,從承德再運到京師。
如果不是德國人橫加干涉,中日雙方也不用如此復雜,王兵更不需要急得少白頭地處理此事。
兩條鐵路修建完畢之后,王兵也沒有讓這些工人們閑著,開始重新修建北京到天津,北京到張家口,北京到漢口的鐵路。以極低的價格來修建鐵路,可付出的是人的生命代價,王兵的嚴謹也讓許多人不寒而栗,昔日性格耿直的他,如何成為天下第一酷吏的。
曹躍將后勤的事兒交給王兵之后,便開始準備一番,因為在他計劃之中的另一位朝廷重臣,湖廣總督張之洞即將抵京了。
李鴻章、張之洞和他曹躍,在王宇給曹躍送上的朝廷三角藍圖之中,是另一個朝廷穩定的支架。
原本湖廣總督張之洞在三個月前,即光緒復位的時候便離開了漢口,前往北京覲見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
但張之洞因為政局的關系,一路故意走走停停,幾經輾轉。
他這支老狐貍比李鴻章清閑的多,在沿江各地拜訪了一陣,甚至在上海還住了十天,才動身北上。張之洞走得慢的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清楚現在朝廷的局勢,尤其是曹躍在將庚子罪臣全都下獄之后,他不能保證曹躍會不會突然對他下手——盡管他不是庚子罪臣。
曹躍在隨后的表現,讓張之洞安心不已,除了兵變的第一天處理了朝廷中的后黨之外,曹躍并沒有大開殺戒,京師里義和團的人少部分因為殺了人逃走外,大部分義和團居然支持曹躍的領導,聽從其調遣。
在最后的戰斗之中,曹躍手下軍隊更是將八國聯軍打得落花流水。
張之洞此時還是沒有前往京師,他要繼續觀察曹躍,一般這種戰勝的情況下,年輕的“中堂”必定要得意洋洋不知分寸,可曹躍并沒有表現如此,他見好就收,主動放下利益,選擇與列強一一和解。
懂進的人不少,但懂退的人不多,能夠進退自如的,更是少之又少。這世界少不了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更少不得那些不知進退的人,后世次例更是多。比如股票市場之上,能夠看中那一支股票升值并埋下來的人很多,可是買完之后能夠賣出去才是本事,很多人手里握著股票就等著它漲漲漲,卻不知進退,翻了一倍不夠翻兩倍,翻三倍一直到崩盤,全都是貪念所致。
張之洞在觀察曹躍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中堂,未來的中國需要人支撐,張之洞已經將曹躍視作未來中國的脊梁,等他和李鴻章、劉坤一這一批人倒下之后,一切都將有曹躍來承擔。
很顯然,曹躍給了張之洞一份還算完美的答卷,讓張之洞很滿意他的表現。
但就在張之洞在船上的時候,卻突然得知一件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那就是曹躍提出的政治改革,將六部制度變為八部制度,增加了外交部與郵電部。
外交尚書李鴻章,可郵電部的改革卻遲遲未進行,再聯想到自己入京,張之洞似乎明白了曹躍的想法,再聯想到這一步布局,張之洞也不由的感慨如今的曹躍是羽翼豐滿,正是推動全國進行新政改革了。
新政改革,需要曹躍這樣的強有力領導,張之洞感覺曹躍正是新政改革的救命稻草。
張之洞將曹躍視為新政推廣的救星,曹躍也將張之洞當做自己的救命稻草,因為張之洞操辦的漢陽兵工廠是現在中國唯一一家能夠生產彈藥的兵工廠,而血軍最缺乏的就是彈藥。有了彈藥,曹躍才能夠派遣軍隊北上東北收復領土,才能東拒德國入侵,才能平定中國統一國家,才能對抗列強建設強國。
沒有彈藥,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曹躍不得不放下中堂的身段,親自迎接張之洞的到來。
其實曹躍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窩囊,人家穿越之后上帝要么給個什么紅警基地、星際交換場,要么身上帶著一群這個那個靈丹妙藥,金手指打開,偏偏他清清白白來到此間,歷經了那么多事那么多苦,終于成為人上人,然而更加麻煩的事情來了,正所謂能力多大責任多大,成為軍機首輔大臣之后,曹躍反倒不如做一個邊軍統帥小軍閥逍遙自在了,處處受限處處都是掣肘。
皇族的關系、國際關系、國家前途、官僚人事、軍事發展、國家建設、民生影響、災難災害……一系列的壓力迎面撲來,若非戰爭狀態下,曹躍還真的難以解決這么多麻煩。恰好是戰爭狀態,曹躍才能夠發揮自己的擅長之處,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給百姓留下一個鐵血中堂的印象。
盡管民間一些“公知”認定曹躍授意李鴻章簽署賣國條約,可對老百姓來說帶給他們最大的好處就是戰爭暫時停止了。
隨后曹躍頒布政令,由于庚子年間甘肅、陜西、山西、河南、河北遭受旱災,兩年之內五省免除農稅、賦稅、田稅,并要求地主主動給受災百姓降低地租至少三成,曹躍在各地設立監督點,如果地主違反國家政令,降租少于三成引起當地民亂,則以通敵亂國罪懲辦,介時全家問斬土地分給租戶。
五省百姓頓時歡聲雷動,五省的地主們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因為旱災的原因,各地收成銳減,見面了田稅、賦稅、農稅三稅之后,地主們也不用上交賦稅了,在這種大災年之中,有些地絕收,官府要是強行繳納三稅,地主也只能拿出去年的余糧來。幸好免稅了,即便降低三成田租又算的了什么呢,對于一些絕收的土地,減免三成田租和田租全免是一樣的啊。
用葛大爺的一句話來說,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