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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門曉生
8月27日,在華北同時進行了三場戰斗,由靠近北京的順序來說,第一場戰斗便是通州之戰。(舞若)通州之戰發生的最早,同樣結束的也最早。
曹躍在與手下商量之后認為,如果能夠消滅通州的八國聯軍,并擒拿住阿列克謝耶夫上將的話,將會對中國與其他國家的談判帶來極大的優勢。而且經過這么多天的接觸之后,通州的八國聯軍士兵已經放松了警惕,這時候進攻恰恰能給他們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曹躍于昨晚下令對通州的八國聯軍進行總攻,務必生擒阿列克謝耶夫等聯軍將領。
血軍中路軍統領周瑾得令之后,做好攻城的準備,并派遣士兵潛入通州城。
由于這些天清廷與八國聯軍雙方進行了幾次交易,并且通州內的八國聯軍在得知各國正在與清政府進行停戰談判,于是放松了警惕。所以26日的晚間,周瑾讓人將巴豆纏在面粉里,送到通州城與敵人交易炮彈,三十袋玉米面粉換回來三十發炮彈。其結果就是導致今天早上開始,通州城士兵開始不斷腹瀉,戰斗力銳減。
當然,這只是小伎倆,上不得臺面,周瑾也沒有指望著用這個招數能夠戰勝對手,他將所有大炮都集中在東門。東門曾經在八國聯軍進攻的時候被炸毀過,因此極為脆弱,所有大炮集中之后,周瑾又集中了為數不多的騎兵部隊。
這些騎兵部隊是大清禁軍驍騎營,統共兩千多八旗鐵騎當周瑾查訪的時候赫然發現,八旗兵僅有五百人,另外一千五百人居然是花錢雇來的。這些雇傭兵有滿人貧民,有漢人,有蒙古人,有回民,甚至還有外國人。
不過這些外國人連忙解釋說他們不是外國人,他們是康熙年間在雅克薩被俘的俄軍后代,經過幾代的繁衍,如今他們一口倍兒流利的北京話,他們稱自己是北京土著。
周瑾哭笑不得,這幫人除了長相有點兒像是洋人之外,行為習慣思想意識都是完全的中國人,你要說他們是外國人,這幫人好好叫喊道:“怎么著,丫看不起爺,要么練練?”不過周瑾對這些人的戰斗力可不敢輕易相信,他偷偷下令血軍步兵第6旅在驍騎營之后,如果驍騎營沖進去,他們隨后進入。如果驍騎營逃走,他們執行戰場紀律,六挺馬克沁重機槍先把逃兵殺死,再殺敵。
在周瑾的眼中看來,十八萬大軍只有一種可能打不下來不到四千守軍的通州城,那就是內亂,而內亂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進攻的八旗禁軍了。
所以在27日一早,周瑾正式下令十八萬清軍一刻不停地對通州進行攻擊,首先大炮齊鳴,通州城東門和城墻幾乎在十幾分鐘的炮擊之后同時被擊毀。
“殺!”周瑾拔出指揮刀之后高呼道。
血軍軍旗搖動,驍騎營沖鋒!
“誒喲嘿,咱們幾個不想死也得死了。”驍騎營統領鑲白旗甲喇額真哈克蘇不得不拔出老祖宗留下來的馬刀,高呼:“殺!費咦特拉!(滿語:死戰)”
兩千騎兵揮刀沖向東門,守衛在此的八國聯軍已經因為炮擊懵了,被驍騎營輕松地沖上前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幾輪槍響之后,十幾個八旗兵跌落馬下,更多的人越過城墻,攻入城中。
而在驍騎營后面的步兵第6旅新任副旅帥崔健雄眼前一亮,毫不猶豫抓住機會,立即高呼道:“兄弟們,給我殺進去!”
“殺!”
“殺!”
步兵第6旅七千血軍士兵的沖鋒使得中路軍士氣大振,他們在驍騎營身后占領了東門,隨后向內推進。
周瑾見狀,下令各部總攻。
戰斗進行了四個小時,周瑾帶領的十八萬中路軍在付出兩百人戰死的代價下,攻占了通州城,全部俘虜了八國聯軍第二集團軍,生擒俄軍司令阿列克謝耶夫、美軍司令沙飛等人。
戰斗結束,周瑾才知道阿列克謝耶夫本人居然在昨晚喝的伶仃大醉,一早根本就沒有組織城防,諸將不由得哭笑不得,要說心大,這俄國人心也太大了點兒。
周瑾第一時間將通州城被攻克的消息報給了曹躍,曹躍大笑起來,周瑾擒獲三千五百八國聯軍,當屬大功一件。不過似乎這功勞不管是誰都能撿著,倒也沒有令人太過驚喜的感覺,十八萬人攻打人家不到四千人,再打不下來的話就不配做曹躍的手下了。
“早上剛剛公布《庚子年中意諒解備忘錄》,這沒到中午呢,又要公布通州城被攻克,三千五百聯軍被俘虜,俄國大公遠東軍司令阿列克謝耶夫被俘是不是有點太快了,讓別人反應不過來了?”曹躍坐在各國總理衙門之中對李鴻章問道。
李鴻章搖頭笑道:“你啊你,矜持一些吧。”
“是啊,大人您牙花子都露出來了。”辜鴻銘大膽地說到。
曹躍哈哈大笑了半天,道:“辜鴻銘,你去宣布吧。”
李鴻章舉起手來,說道:“慢著。”
“李中堂有何見解?”曹躍忙問。
“阿列克謝耶夫大公被俘一事,不能公布。”李鴻章道。
“為何?”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俄國沙皇的親叔叔。”李鴻章苦笑起來,“如果他被俘的消息公布的話,將激怒俄國,導致俄國對華宣戰!”
曹躍冷笑道:“他們現在在進攻東北吧?還不是對華宣戰?”
“不是,他們只是應戰。”李鴻章道,“是慈禧太后宣戰,列強應戰,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國家對中國宣戰。”
“啊?”曹躍吃了一驚,合著打了兩個月了,人家外國人還沒有對中國宣戰呢,這也太看不起中國了吧?
“我們可以拿著阿列克謝耶夫大公做一做文章。”李鴻章冷笑起來,“經方,安排我與俄國大使卡西尼見面,我要看看俄國人怎么辦。如果俄國人再一意孤行,丟人可就丟大了。”
曹躍伸出大拇指道:“姜還是老的辣,不愧是李中堂。”
李鴻章微微一笑。
俄國大使卡西尼與俄國聯系上了,不過俄國皇帝尼古拉二世態度強硬,他告訴卡西尼,俄國必須占領中國東北,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
當卡西尼得知八國聯軍被全殲,阿列克謝耶夫大公被俘之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俄軍遠東司令被俘虜了,沙皇的叔叔輩生擒了?
“請務必不要將這個消息公之于眾。”卡西尼立即意識到,如果俄軍遠東司令被俘,對俄國來說這將意味著什么。
李鴻章笑道:“但是通州城被攻克的消息很快就會公之于眾,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公布之前盡快答復。”
“請務必給我三個小時時間,三個小時的時間!”卡西尼哀求道。
李鴻章看了看掛鐘,點頭說道:“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是我的好朋友,好吧,我答應你。”
離開俄國大使館,李鴻章讓李經方快一些組織辜鴻銘對外宣布阿列克謝耶夫被俘一事,回到各國總理衙門之后,見到李經方滿臉大汗說:“差一步就發出去了,還好。”
辜鴻銘問道:“中堂大人,為何不發?”
李鴻章道:“等待俄國的消息。”
在默默等待了三個小時之后,俄國人并沒有派人來通知,李鴻章派李經方前去詢問,回報說電報傳到俄國,但俄國首都圣彼得堡并沒有回電,卡西尼哀求李鴻章將阿列克謝耶夫再暫緩宣布。
李鴻章看了看辜鴻銘,辜鴻銘道:“一切聽中堂大人吩咐。”
李鴻章苦笑道:“這俄國人口袋里裝的是什么藥?”
辜鴻銘道:“或者俄國電報線出現問題了。”
“也有這個可能。”李鴻章道,“我們就再等俄國一個晚上。”
此時軍機處派人來詢問,為何不公布通州被攻克的消息,李鴻章將俄國尚未回復消息一事說了出來,并且對來人說:“一切以和談為基礎。”
曹躍得知之后親自來到各國總理衙門,與李鴻章一番交談之后,決定對外公布通州城八國聯軍被攻克的消息,但是對于俄軍司令是否被俘虜不與公布。
于是在8月27日下午4點鐘,辜鴻銘向東交民巷內的各國使館傳達消息,困守于通州城的八國聯軍第二集團軍全軍覆沒。
十分鐘后,八國聯軍第二集團軍戰敗被俘的消息通過通電的形式被清政府各國總理衙門對外發言人楊度向全世界宣布。
這個消息引起了世界范圍內的轟動,尤其是遠在日本的朝野震動。
伊藤博文立即致電給西德二郎,向其詢問第五師團的事情,西德二郎也跑到各國總理衙門門口詢問起來,宋育仁回答說道:“長辛店之戰已經打響,第五師團危在旦夕。”下午長辛店血軍前路軍傳來消息,對日本第五師團的總攻取得了顯著的效果,日軍防御圈進一步縮小,輾轉空間進一步被壓縮,消滅日軍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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