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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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沖鋒下來,僅剩的兩百名英軍印度士兵陣亡達到80。全文字閱讀@樂@文@小@說所以幾乎可以說不是崩潰,而是團滅了,剩下的三十多印度人保護著英國海軍少將西摩爾向后逃去。抵抗最勇猛的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員,但傷亡最慘重的也是日本人。在號角聲聲,槍聲陣陣的中國騎兵沖擊下,日本海軍陸戰隊被沖得如同暴風雨中的孤舟,潰不成軍,跟著指揮旌旗向后跑去。
作為聯隊總指揮的英國海軍少將西摩爾,由于穿著漂亮風騷的白色海軍少將軍服,很榮幸地遭到重點攻擊,他拼了命地逃走,卻始終擺脫不掉的敵人,終于帶著幾百人逃到了一座五六米高的土丘之上居高而守,才有了喘息之機。
殘余的士兵在西摩爾的指揮下連忙修筑陣地準備拒敵,另外零零散散的士兵也跑到西摩爾身邊,很快在西摩爾身邊聚集了近百個聯軍士兵。但已經失去了重武器的他們沒有補給,沒有糧食,甚至連裹在身上的毯子也沒有,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自己雖然在土丘之上,周遭卻沒有水源,喝一口水也成為奢侈。
大家的眼睛之中早就沒有了戰斗*,他們只想求得生存,活下來,成為他們現在唯一的目標。如果面前不是清軍而是任何一支文明國家的軍隊,這些人早就投向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對面,西摩爾忽然想到了一句莎士比亞的臺詞來:生存,或者死亡,這是一個難題。
血軍騎兵追了上來,將土丘團團圍住,由于這段斜坡比較陡峭,騎兵們派人試了一下,反倒被射術精準的聯軍士兵打死了兩人。羌藏騎兵旅第二團三營營長陳勁松見狀,立即下令停止進攻,所有士兵下馬休息,士兵吃一些食物補充體力,也給戰馬補充一些營養,很快,更多的血軍騎兵其余部隊追擊而來。
西摩爾終于看到了他的對手的全貌,望不到邊際的中國騎兵鋪天蓋地,西摩爾和沃嘎克目瞪口呆,這是多少人?是不是中國把所有的馬都集中在一起了?怎么會有這么多中國人?有這么多騎兵?
山丘下面的血軍士兵正在大口地吃著糧食喝著水,而聯軍士兵從早上就沒喝過水,嘴角干裂難忍,腹中饑餓難當,恨不得從地上撿一塊石頭吃掉。
聯軍的士氣進一步降低,參謀長沃嘎克的助手檢查了一下之后向他匯報說:“參謀長閣下,我們現在還有57支步槍,子彈261發,伯丹步槍子彈略多一些,但三十年式步槍有21支,只有33發子彈。我們擁有士兵98人,2人重傷,32人輕傷。”
沃嘎克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西摩爾身邊,無奈地說:“司令官閣下,我們怎么辦?”
“派人繼續搜集其他士兵,人越多越好。”西摩爾說道。
“是。”沃嘎克說,“然后呢?”
“然后……”西摩爾想了一下,反問:“你覺得呢?”
“投降。”沃嘎克說,“毫無意義的抵抗是愚蠢的。”
西摩爾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恐怕會成為第一個向中國人投降的軍隊吧?”他忽然想到一千個俄國哥薩克騎兵同樣被血軍俘虜——還是血軍!又是血軍!該死的血軍!該死的中國人!但想到了連兇猛的哥薩克騎兵都做過俘虜,他們就不是第一支被俘虜的洋人軍隊了。這樣一想,西摩爾心中就舒服多了。
過了一會兒,有跑過來的聯軍士兵報告說他們看到日本聯隊指揮官土木劍芳帶著一隊日本兵在其他方向撤走了,兩人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后又無奈地相視苦笑,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西摩爾處又跑來了187個俘虜,但很明顯這些人都是血軍有意驅趕或者放過來的。西摩爾大概能猜測到原因,他默默的坐在最前面,身后是一排排端著槍瞄向對方。很顯然,這些士兵的眼神之中只有惶恐,沒有殺氣,舉著槍不是為了殺傷對方,僅僅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而已。
又過了半個小時,曹躍帶著大部隊終于抵達了前方,當得知西摩爾被圍困在土丘之上后,陳信立即建議說用大炮轟兩下,兩炮之后西摩爾聯隊就完全土崩瓦解了,這場戰斗將取得前所未有的大捷。
曹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殺他們。”
“為什么?”
“因為他們要攻入北京。”
“他們怎么攻入……北京?”陳信先是疑惑,而后忽然驚詫得張大嘴巴。
曹躍大笑起來,叫來隨軍參謀宋育仁,派遣宋育仁喊話讓他們投降,而他本人則率領羌藏騎兵旅轉身迎戰聶士成的武衛前軍與武衛后軍的追兵。
何順對陳信的印象好了許多,在后面踢了他一腳,等到沒人注意的時候在陳信耳邊說:“你別多問,我哥有我哥的計劃。”
陳信小聲地說:“我猜一下,是不是大將軍想沖入北京城,救出皇帝陛下,重新恢復皇權?”
“額……”何順心說我哥的計劃好像比這大膽吧。
陳信自言自語地說道:“將軍果然是保皇黨,果然是保皇黨。”
何順心說保你妹啊,那破滿洲皇帝有什么好保的,要是有機會,我就會和其他人推舉我哥做皇帝。
陳信問:“你也是保皇黨吧?”
何順哈哈一笑道:“對,我也是保皇黨,妥妥地保皇黨。”
陳信忙說:“我現在能不能加入?”
何順笑道:“歡迎加入保皇黨。”
陳信激動地說道:“太好了,現在我們保皇黨都有誰?”
“你和我。”何順道。
陳信:“……”
追擊的武衛前軍和武衛后軍追出去沒有多遠,便看到前方報信的士兵策馬奔回來,聶士成忙問前方敵人逃到哪里了。
報信的士兵猶豫了一下說:“回稟大帥,董總統,(注1)西摩爾聯隊被全殲了。”
“什么?”董福祥驚道,“被誰全殲了?”
聶士成苦笑道:“還能有誰?曹二郎這個狼崽子唄。”他心中升起了一個詞語“以逸待勞”,這個狼崽子太可惡了,聶士成本來對曹躍就不喜歡,這次對他更是心生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董福祥氣道:“這不是撿便宜嗎?”他和曹躍之間有一種負責的關系,他手下部曲之一馬福祿的騎兵營就是從曹躍手下投過來,他本打算只是拉來一個馬福祿,但是曹躍大方地給了他一個騎兵營,馬福祿的騎兵營很快在董福祥手下打出了成績,成為董福祥手下最能打的一營騎兵。然而武衛后軍老家西寧遭到羌藏叛軍的屠殺,最后這支羌藏騎兵部隊投靠了曹躍,算不算是仇人呢?當然,如果不是曹躍制止,西寧的屠殺恐怕會徹底讓西族人滅絕,所以曹躍又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董福祥一聽到曹躍,就知道這件事沒有個結果了,自己不好和曹躍爭什么,但是讓聶士成去撞個頭破血流還是樂于看到的。
聶士成無奈地說:“都說西北漢子實誠,這個曹二郎可一點也不實誠,賊得很。”
“大帥!”武衛前軍左路統領楊慕時頓時跳了起來,“不能讓他們搶功,咱們在這兒堵了他們六天,結果他們一來就搶走了功勞,不能讓他們搶功啊大帥!”
董福祥感慨說道:“聶大人,你的手下義憤難當啊。”
“難道你不氣憤?”
“我們嘛,剛剛來,要是說搶功勞,我們也沒這個資格。”董福祥哈哈一笑道,“倒是你們把西摩爾聯隊在這里拖了七天,先前朝廷嘉獎沒有你們,現在恐怕更不會……唉,曹百川這事兒干的不地道,難怪你的手下氣憤,要是我我也受不了。”
其余將軍也叫喊起來,聶士成被他挑撥得生了氣,下令說道:“楊統領,你去追擊敵軍。”
“是!”性格暴躁的武衛前軍左路統領楊慕時率軍一路狂奔,終于來到了前方戰場,但只看到了滿地的聯軍士兵的尸首和被曹躍征集的義和團士兵在血軍帶領下整理尸體。那一排排的尸首,殘肢,斷臂,透露,血海,讓武衛前軍目瞪口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戰爭,作為大清精銳陸軍,淮軍改編的武衛前軍歷經了無數戰斗,可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們長了見識,這就是騎兵對步兵的攻擊?幾乎所有的陣亡聯軍士兵都沒有完整的尸首,以至于無法統計出來聯軍士兵的準確陣亡人數。
鮮血已經完全沁入了土地,走在路上滿是泥濘,甚至一不小心便被一個頭顱絆了一下幾乎倒在地上。
楊慕時捂著鼻子,看到血軍士兵和義和團們整理尸首,連忙讓手下士兵快速穿過死亡陣地,隨后繼續追擊到了血軍大部隊。再向前追擊的時候,他們被血軍士兵擋了下來,不允許他們追擊了。
憤怒的楊慕時下令士兵舉槍瞄準血軍,要求他們交出俘虜來。
“滾!”摩恪達脾氣更差,連話都不多說,準備直接將楊慕時趕走了,并舉起來槍和馬刀,冷笑著看著楊慕時。如果楊慕時有任何異動,羌藏騎兵旅的少數民族戰士們絕對不會吝惜手中的馬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