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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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躍翔立即帶著騎兵拉著兩門87克虜伯野炮,找到一處比較方便開炮的位置之后,開始計算距離。無彈窗し
趙躍翔本身就是陜西武備學堂二期炮兵科的學生,所以對用炮很有心得。雖然他沒有用過這種87克虜伯野炮,但是他的德國教官給他介紹過很多克虜伯炮的使用方式。趙躍翔親自調準,又派士兵前去測量距離,并打探敵軍陣地規模。
西摩爾聯隊是以鐵道線和火車站為核心進行的防御,與清軍陣營相距一千米。
趙躍翔將兩門大炮移到一千兩百米左右的位置,然后調整了角度,大喊一聲下令:“開炮!”
“咚!”
“咚!”
兩聲炮彈發射的響動后,趙躍翔隨即開始計算時間,風速,角度,準備矯正。
不一會兒,“轟!轟!”兩聲巨響傳來,前線所有人都被震醒了,尤其是西摩爾聯隊,本來睡得好好的,你們中國人咋那么缺德呢……
趙躍翔矯正了一下參數之后,調整炮口高度,再一次下令炮擊。
“轟!”
“轟!”
炮彈再一次落到了西摩爾聯隊的陣地中,這第二次落在正營中間,炸死炸傷二十多人,甚至西摩爾的火車差點擊中。
聯軍士兵心中升起了敵人要進行襲擊的想法,所有人都慌忙地穿戴好,武裝起來,西摩爾連夜組織起部隊進入陣地準備反擊。然后全副武裝地等了十分鐘,對面清兵并沒有發起進攻,又等了十分鐘之后,對面依舊沒有開槍。
西摩爾心中焦急地說道:“向清兵開槍!”
“將軍,他們與我們相距一千米的距離,我們的子彈打不到他們。”沃嘎克忙說道。
“總不能讓他們這樣轟炸下去吧。”西摩爾叫道。
“我覺得不會,他們沒有這么大口徑的火炮,哪里弄來的?”沃嘎克好奇問。
麥克卡拉說:“這幾天清軍的火炮大多數不是打得太遠就是打得太近,沒想到這次這么準,應該是運氣吧。”
過了大概一刻鐘,忽然在另一個角度,清軍的那兩門大炮再一次發威了。
依舊是兩炮矯正,兩炮襲擊,西摩爾聯隊再一次死傷十幾個人。
西摩爾徹底坐不住了,下令裝甲列車炮反擊。但是中國人的大炮跑得不知所蹤,西摩爾聯隊的裝甲列車炮打了三十多發,熱鬧是熱鬧,沒打到任何人。
又過了一刻鐘,中國人的大炮在他們的后背響起了,然后西摩爾聯隊又是一陣慌亂。
又過了一刻鐘,中國人的大炮在另一個方向響起了。
又過了一刻鐘……
又過了二十五分鐘,中國人的大炮響起了,不過這次卻讓西摩爾聯隊士兵傷亡非常慘重,大概三十多人被打死,因為他們覺得中國人的大炮很規律的十五分鐘發射一次。而這次過了十五分鐘居然沒有發射,于是他們翹首企盼了五分鐘,然后覺得中國人不會開跑了,他們沒有炮彈了吧。
很多人跳上陣地開始對對面的清兵大聲謾罵,但是很不巧,中國人的火炮又來了……
隨著這一波炮擊,剛過去五分鐘,忽然在同樣的位置炮火再一次響起,中國人太不見規矩了,兩波炮擊之間相差才五分鐘,你們不帶這么玩的!
這一晚,西摩爾聯隊當然沒睡好覺,不,不是沒睡好覺,而是根本沒有睡覺。同時,對面的清軍武衛前軍也沒睡好覺,雙方都期盼著這能折騰人的血軍趕緊打完炮走吧,別影響我們休息了。可惡的趙躍翔愣是用六十發炮彈折磨了雙方一宿,然后天一亮便帶著兵、大炮以及宋育仁回去了。
聶士成手下一個抱怨不已,這么東一炮西一炮有個屁用,自己萬把士兵沒有一個睡著的,一個個都迷迷糊糊的。聶士成歲數大了,本來覺就少,更是一宿沒休息,便有人責罵,聶士成道:“他們是客人,算了。”
“兵士們要求休息。”楊慕時說道,“一個個都打著哈欠呢。”
“不行!現在拼的就是意志。”聶士成道。
“喳。”眾將只好咬牙堅持起來。
次日7月21日早上5點,天剛剛有些發亮,對面中國人清兵的火炮終于不響了,但西摩爾聯隊原本要一鼓作氣沖擊聶士成所部的士氣也沒了,四個主將面面相覷看了一眼,心中都在說:“還打嗎?”
“打個屁,撤吧。”大家同時心中又想到,但是作為驕傲的列強士兵,四千人被人阻擊五天不說,昨天晚上反倒被殺了……經過統計,昨天晚上西摩爾聯隊陣亡士兵267人,受傷364人,幾乎五分之一士兵傷亡。
“還是按照計劃,我們隊清兵發起進攻,如果一個小時不能攻破他們的防線,那么立即撤退,撤回天津武清楊村。”西摩爾做出最后決定說道。
盡管大家心中對這次進攻并不抱有太大希望,可是他們還是決定對清兵陣地發起沖鋒試探一下。為了這次沖鋒,他們昨晚甚至在后端時間停止了炮擊,默默承受這清軍的炮擊,所有的炮彈都留下來等待今天早上的射擊。
在西摩爾下達命令之后,全體聯軍士兵準備就緒,以日本海軍陸戰隊隊員作為沖鋒骨干,所有重武器擊中在一塊陣地上。
“全體準備就緒,八點鐘,發起總攻。”西摩爾大聲下令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聯軍士兵心急如焚,昨晚被火炮擊傷的士兵臉色慘白,不知自己會被放在哪里。是被丟棄,還是帶著自己千軍,或者退回去。
很快,麥克卡拉上校來對傷兵們宣布,在發起總攻的同時,他將帶領大約八百名傷兵撤退。
“長官,我們是不用打了嗎?”一個奧匈帝國士兵用并不熟練的英語問道。
麥克卡拉搖頭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準備好武器,相互扶持幫助著,別被該死的中國人抓到,他們會看了你的頭,挖出你的心臟,吃掉你的肉。”
“嚯……”聯軍士兵們驚呼起來。
麥克卡拉道:“我不是嚇唬人,我親眼見到過義和團的人把一個六個月的嬰兒殺了,挖出心臟來,說是心臟能夠驅邪。該死的!現在想想我還覺得惡心!”
7月21日這天一大早,血軍早早地吃了早飯,然后全軍挖陷阱。
曹躍他沒有拆除鐵軌,而是將鐵軌稍微移動了一點距離,讓火車脫軌。火車脫軌之后,會因為慣性繼續前進,就在火車前進的地方,曹躍讓士兵們挖了一條又長又深又寬的壕溝。
這條壕溝長度是三百米,寬度是四米,深度是三米,挖好之后用樹干竹子甚至房梁支撐住,然后用草席樹枝等覆蓋住,只等著火車的到來。
曹躍實在是非常希望看到火車翻跟頭的場景,那場景不用說就很美妙吧……
當然,如果對方不來更好,這說明他們愚蠢地選擇了堅守或者與聶士成部斗個死我活。
曹躍更加希望西摩爾聯隊堅守,最好是彈盡糧絕渴死餓死才好。
陳信站在曹躍身后,小聲地說道:“大將軍,你確信這個陷阱有用嗎?”
“不確信。”曹躍壞笑道,“但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陳信站在坑邊,向里面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這陷阱偽裝的不是很好,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能修一個更好的。”他站起來隨意指點說道:“這個地方,大將軍,你看,應該這么……哎呀!”
“不好啦,陳參軍掉坑里了!”一旁士兵忙驚呼道。
曹躍拍了拍額頭,心中小說讓你愛顯擺,報應吧,說道:“趕緊把陳參軍拉上來,都笑什么呢,別笑。”
“是!”眾士兵憋著肚子疼將一身狼狽的陳信從坑里拉了上來。
陳信一身全是泥土,哭喪著臉說:“大將軍,這……這坑挺好用的。”
曹躍笑道:“我看到了,可是這不是給你用的。”
“是。”陳信垂頭喪氣道。
北京,外義和團拳民高舉著各種武器沖向了東交民巷,一個瑞士男人一槍打中了一個義和團小孩,他的妻子在墻頭開槍擊中了一個義和團中年人。夫妻兩人高興地相互拍了一下手,瑞士人說道:“這些愚蠢的中國人甚至不如森林里的動物,傻乎乎地等著被我們殺死。”
但很快他們笑不出來了,武衛后軍董福祥部參與對東交民巷的進攻了,一發炮彈擊中了這名瑞士人,他的身體被炸成了無數個碎塊,他的美國妻子嚇得跳了起來,被一槍擊中,從樓頂上掉了下去,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殺啊,殺洋人,報效朝廷!”
清兵武衛后軍的加入頓時讓義和團的攻勢變得猛烈起來,而東交民巷使館中的外國人也全力以赴,雙方激烈交戰中,不斷有人倒下死亡。使館區里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只有年長的戰士和年幼的戰士,但是他們對面的義和團同樣悍不畏死,盡管義和團的裝備簡單粗糙,甚至有些人拿著鳥槍抬槍,還有一些人拎著長刀紅纓槍,可是他們依舊狂熱地向洋人使館發起沖鋒。
雙方再一次發生激戰,無數人倒了下去,一排排人死亡,一排排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