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23656)
作者:西門曉生
天津武清以北有一個上馬臺,在上馬臺隱匿著一座大清軍火庫,稱之為武清軍火庫。
三年前曹躍便是來到這里領取了他建立血軍的最早的籌碼,如今他再一次來了,但這次他是來搶軍火庫的。他還記得上一次,自己賄賂才取得一些軍火的事情,可是現在他便是賄賂,人家也未必敢拿了。
曹躍下令全軍休息,然后他做出了一項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決定,帶兵將武清軍火庫包圍了起來。而武清軍火庫守備傻了,曹躍怎能對他們包圍,曹躍應該支援大沽口炮臺去啊。
曹躍直接帶兵闖進了軍火庫,看著一摞摞的軍火,回頭對將領喊道:“搬走,搬走!”這是用于武裝朝廷新軍的軍火,包括25000支暫新的帶刺刀的g98毛瑟步槍、5000支曼利夏卡賓槍。(卡賓槍就是所謂的騎槍和短步槍,多用于騎兵。)
另外還有40架馬克沁重機槍,10門馬克西姆兵工廠制造37毫米速射機關炮,42門法國37毫米諾爾登費爾德式速射機關炮,42門法國47毫米諾爾登費爾德式機關炮,42門57毫米諾爾登費爾德式機關炮,60門70毫米克虜伯野炮,36門87毫米克虜伯野炮。當然這些都只是武器,而彈藥、軍用帳篷、皮帶、皮靴、水壺、棉衣更是多如牛毛。
進入武清軍火庫的血軍軍官們都傻眼了,他們哪里見過如此之多的軍火和軍備,曹躍又是搶又是騙又是坑又是賴才湊齊了56000支步槍,甚至炮只有那8門俄國88毫米騎兵炮,可是看看這里面的軍火,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曹躍倒是沒有嚇傻,他在后世資料里曾經看到過,計劃之中預料之外,計劃之中是他提前在聯軍搶奪之前將武清軍火庫拿到了手中,預料之外是軍火庫中的武器保養得極其好,一點也沒有損傷。
“大將軍,我們怎么辦?”摩恪達興奮地難以自持道,就像是看到了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絕世美女一樣,就差流口水了。
曹躍道:“卡賓槍全部武裝羌藏騎兵旅,42門法國57毫米機關炮及配備彈藥留給騎兵第1旅。40門馬克沁重機槍、10門馬克西姆37毫米速射炮、42門法國37毫米速射炮平均分給新編步兵第6旅、第7旅、第8旅,每人一只毛瑟槍子彈配一百二十發。全軍每人都要佩戴完整的皮帶,皮靴,水壺。然后,”
“是。”
“兄弟們,搬吧!”曹躍道,“搬好了之后,第6、7、8旅即可押送武器彈藥輜重所有大炮,全部拉到懷柔去,60門70毫米克虜伯野炮和36門87毫米克虜伯野炮交給炮兵團,至于其他速射炮以及其他多余補給交給韓錚,讓他安排交給步兵。兩只騎兵部隊留下來,我們要對付對付洋人。”
摩恪達道:“大將軍是想對付天津的,還是想對付從的廊坊那邊僵持的?”
曹躍笑道:“當然是西摩爾這英國老賊了,他們打了這么多天,應該沒有多少彈藥了,打他們不打白不打。”
“好咧,等我殺了他。”
“不不不。”曹躍笑道,“不要殺他,我們要在他們背后追著他趕著他,把他趕入北京去。”曹躍陰笑了起來,說道:“只有他們進了北京,我們才能進入北京啊。”
搬空武清軍火庫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大清朝花了280萬英鎊購買的軍火囤積于此,其能說搬走就搬走的。曹躍讓騎兵換好了軍備,拉著42門法國57毫米機關炮,帶著兩旅15000騎兵便向廊坊前進。
此時西摩爾聯隊已經度過了最初的慌亂。
西摩爾是一個海軍將領,對陸地戰斗并不熟悉,盡管他們的士兵訓練更加有素,但并沒有形成有效的反擊。如果當初他重新奪取廊坊車站的時候,不是保護火車與軍火,而是繼續追擊,或者可能全殲了慌亂的武衛前軍和義和團,而西摩爾卻偏偏選擇了修火車保護軍火,使得聶士成可以重新集結部隊,雙方于是僵持下來。
然而戰斗中,陣亡最多的不是聯軍或者武衛前軍士兵,反倒是幫著攻打聯軍的義和團。
聶士成表面對義和團客氣的很,但內心非常鄙視義和團,再加上朝廷表功的時候將所有的功勞都按在義和團都上,更使得聶士成對義和團無比厭惡。
他不過是在利用義和團消耗聯軍的軍火和士氣,而聯軍當然對義和團殺無赦,雙方時而交戰,時而一起打義和團。義和團的人在這里受著夾板氣,對聯軍仇恨異常,而對聶士成也充滿著怨恨。
幾天之內,義和團在廊坊尸橫遍野。
曹躍率領兩個騎兵旅15000人向廊坊趕來,并在廊坊和武清中間的豆張莊,將一隊正在監督民夫修建鐵路的意大利士兵圍住。
這隊意大利士兵大概80多人,秉承著意大利人的拖沓懶散的風格,一路上慢吞吞的行軍。意大利人不負責作戰,只負責監督民夫工作,他們一個個嘴上抱怨自己不能去做英雄,實際上心中偷笑幸虧沒有上前線呢。
當意大利聽到騎兵戰馬的馬蹄轟鳴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走了,他們只能固守在豆張莊地主李守才家里,不過當他們看到千軍萬馬奔馳而過的震天情景,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中國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支騎兵部隊……
摩恪達來報,說豆張莊地主家藏有有一隊洋兵,看起來嚇得要死,要不要順手給消滅了?
曹躍搖了搖頭,對宋育仁說道:“宋先生,勞煩你去勸降一下吧。”
宋育仁騎著馬舉起白旗靠近地主大院,意大利士兵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人騎著馬走來,臉上的緊張情緒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們對中*隊誓死抵抗的主要原因是清兵或者義和團往往抓住俘虜之后會一個不留地處死,所以他們寧可戰死也不愿意投降。但是宋育仁的穿著就讓他們放松,肯定不是義和團,如果義和團遇到穿成西裝革履的中國人,肯定先燒死了。
宋育仁用英語問道:“你們好,我是談判代表,請不要開槍,放我進去。”
那門被打開一條縫,宋育仁下了馬,走了進去。一進大院,宋育仁便被數支步槍頂在頭上,他榮辱不驚,微微一笑道:“面對一個文官,你們如此害怕,這不是勇士的做法吧?”
意大利的隊長讓士兵撤下步槍,問道:“你是誰?”
“是叫做宋育仁,曾經擔任大清帝國住英國大使館一等參贊,現在擔任西北血軍隨軍參謀。”宋育仁侃侃而談道,“我看到你們的旗號是意大利,我知道一個有名的意大利人馬可波羅,他的著作我度過,不過我認為馬可波羅這個威尼斯人有些夸張了。”
在意大利,沒有人喜歡威尼斯,他們總認為威尼斯人狡猾**吹牛,做事懶散不說,還喜歡搶功勞,尤其是意大利的軍方更是把威尼斯人當做軍中的奸商。試想一下,一支全世界現代化陸軍中最弱的陸軍,而在他們其中最弱的威尼斯人,是何等的弱小。所以意大利人總是拿威尼斯人來嘲笑說事兒,宋育仁用開威尼斯人玩笑的方式,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意大利軍官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下來,說道:“你的英語很好,你的知識非常淵博,我想你一定是你們清軍的高級參謀吧?”
宋育仁搖了搖頭說:“不是。”
“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救人。”
“救誰?”
“救你們。”宋育仁盯著意大利士兵說道,“救我們的好朋友意大利人。”
那軍官冷笑道:“我們意大利人和你們清國人是對手,什么時候成為朋友了?”
宋育仁道:“我們是西北血軍,是特殊的清軍,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元帥吧,他叫做曹躍,曾經擊敗過俄國人。”
那意大利軍官想了想,忽然叫道:“是不是那個拎著人頭跑到德國大使館,把德國大使海靖嚇得不敢談條件的曹躍?還抓了八百個俄國騎兵?”
“是。”宋育仁道,“他奉命剿滅義和團暴民。”
那意大利軍官立即說道:“他干的非常好。”
宋育仁說道:“我們的元帥希望你們能夠體面地投降,他不希望戰爭,但是現在戰爭已經到來,他要盡量避免雙方傷亡。戰爭畢竟只是政治上的手段,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條,意大利人熱**的陽光咖啡美女,不要消耗毫無意義的戰斗中。現在我們在外面有上百門大炮對著你們,我們一次性發射的炮彈比你們士兵的人數還要多。而我之所以冒著生命的危險進入這里,就是因為能不死人,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要輕易去死。中尉先生,請你慎重考慮,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你的孩子,為了你的**人,為了你的情人,慎重考慮。我們血軍并不是義和團,也不是武衛軍,如果我們非常殘忍的話,兩萬騎兵頃刻之間就會把這里踏平,也不需要我來多費唇舌了,不是嗎?”
意大利軍官仔細想了一會兒,和幾個低級軍官商量了一下,然后走過來說:“好吧,我們可以投降,但是我們要體面的投降。”
“好的。”
這場意外的遭遇讓八國聯軍很快就變成了七國聯軍,因為意大利統共只有這么一點兒人,經過簡單的交接,一共是87人選擇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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