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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民眾的心理從對抗朝廷搶奪欽犯轉變為責罵欽犯憤怒得幾乎要上前打死這些畜生,曹躍嘴角冷笑了一聲,義和拳和所有農民運動一樣,起初都是一些人憑借著正義的借口,但很快其中就混雜著各種各樣的人,這些人不免將自己都私欲帶入其中。庚子國變是不是義和拳引發的,后世的歷史界也頗有爭論,很多人都支持說當時的列強只是沒有借口在中國身上要一塊肉而已,而義和拳的暴行恰當好處地給了西方列強一個借口。
提供借口的,應該就有如今跪在地上的這三十二個暴徒,這些人死不足惜,唯一讓曹躍提防的就是民意,不能讓民意認為他是為外國人說話,一旦民意以為他是賣國賊,天下人不會相信他是愛國者了。所以為什么后期那么多官員雖然在朝廷三令五申取締義和拳之后還暗中支持義和拳,就是以為他們也知道,漢奸賣國賊這個名字一旦背上,永世不得除名了。
民國受冤最深的當屬“賣國賊”曹汝霖了,作為北洋政府的交通部長和外交部長,曹汝霖成了北洋政府的替罪羊,實際上曹汝霖為中國在種種屈辱之中爭取到了最大利益,可是憤怒的五四青年們卻看不到他的努力,恰如百年之后的憤青們,整日在網上宣稱支持果敢華裔武裝,大罵政府無能,憑借著一腔熱血把怒火灑在自己人身上的本事,婊自己愛國一樣。
義和團毫無疑問就是那種婊自己的愛國者,扶清驅洋,不久之后就會更改口號,扶清滅洋!看,多么愛國,多么忠君!多么熱血,多么憤青!比起后世網上謾罵政府的憤青,人家義和團至少還操刀子上,雖然歷史上被殺了二十萬人。
賣國賊這個名字,不能輕易就惹在自己身上,否則事兒沒辦成,反倒惹得一身騷。內閣總理衙門把這騷事推給自己,就是怕背著一個賣國賊的罪名吧。也幸虧是自己,換另一個人也不敢處理這件事。
曹躍咬著牙道:“好吧,你指出來,當天晚上都誰****人家女人了。”
那少年為了求生,只好一個一個指出來****者,他們一共有十七個人。這些人被挑出來之后經過其他人的反復確認,被一起押了起來,他們大聲咒罵起來那少年,曹躍忽然大聲喊道:“一陣風,把這些刮噪的王八蛋全他娘的給我砍了!”
“啥?”一陣風以為自己沒聽清,全都砍了?十七個人?這可是十七個人啊,九門提督只負責緝拿,不負責砍人啊。砍人應該是順天府判吧,再說秋后問斬,怎么現在在這兒砍人?一陣風哪里敢動手,只好裝聾作啞。
“全都砍了!”曹躍冷冷地說,“****的,看你那德性,就是嚇尿了。順子!帶一個排的人,拔出大刀,給我砍了這十七個人!這些衙役沒卵子,不敢動手。”
一陣風一縮脖,面紅耳赤,其他衙役也不由得低下頭去,這幫西北兵當真狠啊,殺人——能是那么容易的嗎?殺了人不做噩夢嗎?
何順不屑地一笑,帶著一個排的親兵走過去接過來十七個暴徒,然后一個人按著囚犯,另一個親兵拔出身后背著的血軍特有的后背砍刀,一刀一個將囚犯全都砍掉了腦袋。
血濺長空,鴉雀無聲,西大營門口,鮮血躺在地上,被冷風一吹成了冰,而現在是血水結成了血冰。在太陽照耀之下,看起來明晃晃血淋淋。眾人這才想起來曹躍的軍隊別稱——西北血軍,血軍,血軍,原來他娘的是這么個由來啊。
曹躍淡淡地說道:“順子,你把那些腦袋捆起來交給一陣風。一陣風,你現在把十七個人頭送去德國大使館,告訴德國大使,就說殺人兇手我全都殺了,其他人罪不至死的暴民我交給順天府處理。還有,要是德國大使——叫啥玩意來著——他要是喜歡的話,這的十七具無頭尸體我給他送過去。”
一陣風嚇得直哆嗦,一直以來都以為曹躍的兇殘只是傳說之中的兇殘,可是今天倒是看到了,曹躍這個人是翻臉就無情啊,一轉眼十七個人腦袋就搬家了,人還沒冷呢。
何順已經笑呵呵地拎著腦袋上的辮子捆好了扔在一陣風跟前,那些腦袋死盯盯地看著他,仿佛要向他索命一樣,嚇得一陣風頓時坐在地上,大叫一聲:“誒呀我的媽呀!”撒腿就跑,河北鼎鼎有名的一陣風,居然被嚇瘋了。
曹躍很是無奈,拎起了十七個頭顱,騎上馬,說:“我去處理去,你們散了吧。剩下的人,我會交給順天府,他們罪不至死,但你們義和拳別什么人都收,連欺負女人小孩的人也他娘的收,你們遲早會變成另一個天平發匪。到時候我曹躍帶著必定要帶著百萬雄師,斬殺所有叛軍和亂賊!”
義和拳的人怏怏地回去了,眾人也冷靜了下來,尤其是這些人干的事兒也無從抵賴,人家自己都招了。這都干了什么事兒啊,他他娘的惡心了。
曹躍見眾人散去了,嘴角微微冷笑起來,幸好這時候的民眾好糊弄,他們也沒什么政治目的,只是被人忽悠一下搶人就來搶人,如果真的處于什么政治目的,少不得自己的軍隊就要見血封喉了。
他回頭對載漪說:“貝勒爺,那一陣風跑了,我只好自己去東交民巷了,你陪我去嗎?”
載漪看了看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忽然一轉頭趴在地上屁股沖著曹躍,哇哇大吐起來,眾士兵一陣大笑。
曹躍頗為無奈,道:“順子,你送貝勒爺回去。馮洋,帶一連騎兵,隨我前往東交民巷。”
“是。”騎兵團副團長馮洋道。
那東交民巷西至天安門東至崇文門,全長三公里,是北京城最常的一條胡同,胡同兩旁坐落著數個國家的大使館以及使館工作人員的家屬,外國人在東交民巷中享有各種特權,以及少量的駐兵權。而由于北京城沒有自來水,東交民巷自己挖井,自己發電,有自己的糧庫郵局電報局等等,簡直就是一個小獨立王國。
曹躍到了東交民巷巷子口,一排法國兵立即擋在曹躍面前,卻看到曹躍手中的十七個人頭,嚇得趕緊藏在掩體后面,一個法國少尉喊道:“你是什么人?”這人居然說的一口流利的北京話,倒是有趣的很。
“我叫曹躍,是大清國總理衙門特使,特別處理德國大使家掏糞工被謀殺一案。”曹躍朗聲道。
“進入東交民巷,必須上交所有武器。”那法國少尉說道。
曹躍用法語不屑地說道:“在中國的土地上,中國軍人絕不會放下武器。”(不發法語了,避免作者賣萌嫌疑)
法國少尉驚訝地看著曹躍,用法語問:“你會說法語?”
“是。”
“真沒想到,你會說高貴的法語。”
曹躍冷冷地說:“你******廢話什么,現在我要去處理外交事件,如果因為你的耽誤導致這件事無法解決,我會送你去見你們的拿破侖皇帝。”
“送我去見拿破侖?什么意思?”法國少尉疑惑道。
曹躍心說你這智商,怎么當得少尉,說道:“就是讓你上天堂,讓開!”
那法國少尉還要據理力爭,一個中國翻譯官立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法國少尉驚訝地看和曹躍,問:“就是你打敗了俄國人?”
“俄國佬!”曹躍道。
法國少尉笑道:“干得好,干掉俄國佬!搬開路障!”
曹躍帶著一百多騎兵順利地進入東交民巷,這是東交民巷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中國軍隊進入,而且是一隊騎兵進入,頓時驚呆了所有洋人。尤其是曹躍手中還拎著十幾個人頭,中國人的人頭,一路之上還在淌著血,當真是嚇人的很。別說不知道內情的,就是知道內情的也都嚇瘋了。
但是很快,腦袋上就不流血了,一個個人頭結成了冰坨子,遠遠地看上去還以為有人拎著一串葫蘆,可是走進了就能看得清楚,這是一串人頭啊。人頭并不可怕,經常有江洋大盜被秋后問斬,腦袋掛在京師的城門樓上,這似乎是中國人的一種愛好。可是這么一串人頭拎在手中招搖過市,東交民巷的外國人還真沒看過。
雖然是冬天,但東交民巷人還是不少,中國人愛看熱鬧,老外也愛看熱鬧,大家齊刷刷地看了過去,見這一群騎兵跑到了德國大使館跟前。德國大使館武官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是誰,你們要做什么?”其他德國大使館的衛兵也嚇得忙舉起了槍對著曹躍,而曹躍身后的親兵們頓時被德國衛兵激怒了,他們也拔出馬刀,嚎叫起來。
雙方因為誤會,險些擦槍走火。
“放下刀!”曹躍回過頭去喊道,“放下,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打架的。”親兵們悻悻地放下了刀,眼神之中帶著殺氣盯著對面的德國衛兵。
好一股殺氣!德國大使館武官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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