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77nt77nt文/西門曉生本章字數:3302:
曹躍也覺得到這世界太能和人開玩笑了,水玲瓏即將做陶模的小妾?那自己以后娶了陶悅就成了水玲瓏的女婿,自己要叫他小媽?這尼瑪劇情反轉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你說說怎么辦才好啊?”陶悅問道,“現在我爹死活都要娶她,誰都攔不住,我估計能攔住他的只有我姐姐了。他給我姐姐安排了一段活死人一樣的婚姻,感覺對不起我姐姐,所以我姐姐說話他才聽的。”
曹躍道:“你姐姐不是在湖北嗎?”
“是呢。”陶悅無奈說。
曹躍問:“那水姑娘是什么意思?”
“她能是什么意思,就算她不同意,她是我家家奴,賣身契都在我家,還能怎么樣?我和我爹吵了好幾架也沒用,他說什么找大師算過,只有那水玲瓏能給我爹生個兒子,所以我爹現在整個人都癔癥了,只想要兒子。”陶悅氣道。
曹躍笑著安慰道:“既然水姑娘沒什么意見,你爹又急著要兒子,不如你就答應了唄,還和你爹倔強什么啊。”
“不行!”陶悅頓時叫道,“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為什么啊?”
“還不是因為她心里早就有你。”陶悅氣得掐著他的肋骨道,“都怪你,沾花惹草。”
“這真不怨我啊。”曹躍哭笑不得。
陶悅又道:“我得書信一封給我姐姐,我姐姐在婆家不開心,我要讓我姐姐回來住幾天,也好勸勸爹爹。”
“你姐夫豈能答應,無緣無故讓你姐姐回來。”
“我姐夫一定會答應的,哼。”
“為什么?”
“你不懂,我也不告訴你。”
曹躍聳聳肩,想到自己即將出征,卻不知未來如何,但為了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陶悅,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月色正明,整個水塘明亮起來,蛙聲大作,蚊子也跑出來搗亂,曹躍趕了趕蚊子,道:“悅兒,我要回軍營了,大軍出征在即,我這個做主將的不能不在營中。”
“你就是不愿意陪我,是不是?”陶悅撒嬌道。
“當然不是。”曹躍無奈道,“可你要體諒……”
“我明白的。”陶悅嘆了口氣,“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曹哥哥,你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回來,打不打勝仗沒關系的,只要你回來就好,我不管你是勝了還是敗了,你在我心中都是大英雄。”
曹躍心中感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流在心中流淌,他忍不住親了一下陶悅,兩人四目相對(促和諧,揚正氣,相應號召省略幾百字)。
擁吻許久,兩人才有時間喘氣,陶悅卻突然趴在曹躍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這一口著實咬得太疼,曹躍忍不住道:“你做什么?”
“蒙古人養了機槍匹馬,都會在馬屁股上馬脖子上印上自己家的印記,所以我也留個印記,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搶走。”陶悅義正言辭道。
曹躍捂著脖子,哭笑不得,姑奶奶,我這行軍打仗哪有時間風流快活,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他無奈道:“小悅兒,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給我弄傷的人。”
陶悅一雙明亮的雙眸露著壞笑,呲著小兔牙跳出曹躍懷里,說道:“當然,你什么都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心。”說完又像一支活潑的小兔子蹦蹦跳跳跑了。
“母老虎。”曹躍抱怨道,心里卻美滋滋的,來到正門的時候,陳開天報告說府上知道這個消息的下人也是下午剛剛得知,所以還沒有泄露出去,眾人被警告了一番更不敢外泄消息了。陳開天派遣士兵封鎖了四周,沒有人能夠外出告密。
曹躍點了點頭,陳開天忽然說:“二哥,我媳婦有了,兩個月了。”
“啊?”曹躍笑道,“恭喜你啊小刀,你這速度夠可以的。”
陳開天羞愧道:“要不是梅子她有了,我也想和你一起西征,二哥,我……”
曹躍捶了他一拳笑道:“你這小子,兄弟幾個你是第一個有娃娃的,這是咱們老營兄弟的第二代,你一定看護好,小東西是我們的未來,你的責任重大,知道不?”
“是,將軍。”陳開天聽曹躍這么說,心里好受了一些。
次日晚間曹躍率軍發兵甘肅,施耐德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晚間行軍,但看到所有中國士兵一言不發地趕路,倔強的德國顧問們也只好將問題憋在心里。
曹躍用兵如同鬼魅一般,晝伏夜出七天之后,軍士們人困馬乏,但終于抵達了甘陜交界隴縣。
隴縣古稱隴州,西北與甘肅清水、張家川、華亭、靈臺、崇信五縣接壤,地勢西高東低,海拔高,氣溫低,少雨少水,國字營曾經駐扎在這里,后來甘肅亂兵經常攻打隴縣,國字營于是跑到了鳳縣駐軍。
幾十年前白彥虎的甘陜之亂,隴縣漢民被屠殺殆盡,如今的鄉民多為河南四川和山西移民于此落地生根而來。而治理甘肅平息民亂,并非這里有人舉旗早飯,左宗棠平新疆早一路上把白彥虎等人殺滅了,真正讓朝廷惱火的是,甘肅的民軍是降了又反反了又降,反反復復不停地造反,不停地投降,而滿清朝廷基本上是滿漢官員把持,自然地他們放心不下,歷史書殺了一千五百萬漢人,這個仇讓大家更加警惕,也造成雙方離心離德。
曹躍對五十年前的仇恨到沒有多少感同身受,可是他明顯地察覺到他的軍隊士兵們的眼神有些不對,這兩千士兵有一千人都是隨他在白家樓三天殺了三萬人的士兵,他之所以下令屠殺的目的一是斬草除根,二是震懾陜北,他不會為了仇恨而去搞屠殺報復,那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做的事兒,而是一個屠夫的行為。可是來到人丁稀少的隴縣,很多陜西士兵不知不覺地想到了長輩們從小對他們的仇恨教育。曹躍要求士兵不要行軍過程之中因為仇恨隨意制造禍端,我們是秘密西進。
在隴縣,道分兩邊,一面是向北前往銀川,震懾銀川十三家,使其重新臣服清廷政府。另一道路是向西前往安西府,掃蕩安西十九團,打通中原和新疆的道路。按照輕重緩急,勇營應該向西前往安西府,畢竟這一伙兒賊人已經算是公然扯旗造反了。而銀川十三家不尊號令驅趕走了清廷委任的銀川縣令,又和甘軍首領董福祥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所以叢晨和其他參謀的建議是先掃平安西十九團。
曹躍摸著下巴,笑道:“從西安府到安西府要走二十多天,要是掃平安西十九團,我們何必晝伏夜出?”
“將軍,您的意思是……”叢晨道,“您要對銀川十三家動手?”
“是。”曹躍摸著將軍胡笑道,自從陶悅表明她不喜歡曹躍的絡腮胡之后,曹二郎就開始留起了將軍胡,頗有一點四條眉毛陸小鳳的風采,沒事總是喜歡摸著將軍胡思考,“半年前朝廷就要求我們平定甘肅,所有甘肅的民團早就知道我們會前來布威,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料想的是這銀川十三家之所以和甘軍董福祥走得近,便是想效仿董福祥一樣,把朝廷打疼了,打疼了朝廷之后讓朝廷招安,所以他們投鼠忌器,造反卻又不敢真的造反,不造反又想招惹朝廷。倒是安西十九團,里面摻在了許多洋人,又阻礙了朝廷和新疆的聯系,估計應該是收了洋人的資助,故意攔截,好由人在新疆生事。那俄國佬早就對新疆虎視眈眈,左宗棠左大人平定新疆打走了俄國佬,現在過了三十年前,這俄國佬又跳出來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突襲銀川十三家,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不是想招安嗎?打疼他再招安,招安之后讓他去跟安西十九團作戰,讓他們狗咬狗。”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曹將軍不是想真的掃蕩與安西十九團作戰,而是要讓銀川十三家去打安西十九團,難怪他只帶兩千精兵出戰。
既然曹躍制定了本次西征的戰略目標,眾將便只能堅定不移地執行,即便這個目標是錯的,他們也必須貫徹始終。
顧問施耐德是唯一能夠提出反對意見的,然而施耐德本人是陸軍軍官出身,是一個標準的戰斗專家,不是戰略專家。在軍隊之中施耐德也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軍官,很多新軍都拿洋顧問當無所不知的神一樣,事事都請教洋顧問,而在曹躍這里卻沒有。施耐德本人倒不計較,他的手下幾個顧問卻不干了,這么晝伏夜出,哪里是打仗?打仗就要光明正大,白天打仗晚上睡覺,哪里像是如今這樣?
曹躍對這幾個唧唧歪哇的德國教官問道:“在德*隊中,什么最重要?”幾個人不說話了了,曹躍冷笑道:“秩序,意志,作戰規則,那一項排在第一?”
“秩序。”有人小聲地回答。
“對,我是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在沒有做出決定之前,你們有意見和建議都可以提,有反對聲音也可以說,但是一旦決定了,所有人都必須堅定不移地執行。這是軍隊的秩序,不管是任何軍隊,都必須團結一致,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不是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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