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太平天國的時候,清朝氣數就已經盡了,只是那時候曾國藩著眼中華大局,并沒有推翻大清。因為一旦大清國被推翻,彼時新疆、蒙古和東北必定會被沙皇俄國占領。
曾國藩一方面考慮到這些大局利益,另一方面他本人也秉承忠義大全,不愿意做清朝的曹操,所以才最終選擇不反,而氣走了一直苦苦勸他自立為帝的幕僚王闿運,也讓湘軍成為了歷史。后世有很多史學家希望找到證據,證明曾國藩曾經動過心思自立為王建立漢人帝國的證據,因為當年曾國藩已經成為實際上天下兵馬大元帥了。王闿運也屢次勸曾國藩自立為王,被曾國藩拒絕負氣而走。
當然,曹躍還真不知道王闿運,更不知道王闿運的故事,他并非博覽群書的歷史學家,最多覺得既然是楊度的老師,那一定是極其牛叉的人物。
曹躍來回左右走了許久,才對王宇說道:“鴻鸞啊,你的話雖然對,可種質販賣鴉片的確不是一件小事。你要明白一點,誰要是沾上了這東西,一輩子名聲就臭了。人被打敗了可以重新站起來,但一旦一個人的名聲臭了,再也難以站起來了。明日你與介輔好好商量一下,最好成立一個公司專營鴉片,甚至少一個外國人做代理。這個公司表面上和我們沒關系,實際上是我們的錢袋子,能否做到?”
王宇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將軍,能不能做到我不好說,但鴻鸞會盡力而為,絕不會有辱將軍大名,畢竟將軍是要做‘大事’的人。”
曹躍微微一笑,未知可否,也算是一種默認了。
送走王宇,曹躍正要休息,又聽到敲門聲,狗娃說黃然黃副處長(軍備處副處長)報告,曹躍讓他進來。
那黃然一臉賤笑走來,半膝跪地道:“承蒙將軍不棄,拯救在下于危難之中……”
“咳咳咳,黃然,你能不能不掉書袋?”曹躍搖頭道,“我跟王宇這個書生聊了半天半文言已經很累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簡潔明了。”
黃然咳嗽了一下,整理了一番語言,才說道:“將軍,您是不是有什么隱疾啊?”
“什么意思?”
“就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病。”黃然呲著牙賤笑道,伸出手掏出一個烤藍小瓶,火漆封好,神秘兮兮地說道:“大人,此乃下官為您特別配置的天香膏。”
曹躍皺起眉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黃然小聲地說道,“將軍您房事之前服用一粒丹藥,可以一夜連御九女,金槍不倒!”
曹躍神色復雜哭笑不得,揪著黃然的耳朵道:“我說黃然,你不是瘋了吧?我需要用到這玩意?”
黃然捂著耳朵喊疼,好不冤枉,曹躍放開手,黃然一臉悲憤道:“將軍,下官可是專門為你花光了繼續配制的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下官看到你從未去狎妓,更沒有找營中的軍妓尋樂,屬下再看您面相,您屬于陽氣肆意體質。可您卻不著女人發泄,屬下擔心您是不是身體有什么隱疾,所以才冒著膽子……”
曹躍苦笑道:“我這是有追求好不好,你別瞎捉摸,我還用得著你的偉哥?本將軍一夜連御九女……算了,本將軍又不是牲畜。懂不懂格調?格調你懂不懂?”
“額……”
“看在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本將軍不和你計較了,收起來吧。以后把心思都放在救護士兵身上,還有研制一下能夠快速治療刀傷槍傷和炮傷的金瘡藥,打起仗來再研究,哪還有時間?”曹躍道。
“是,下官一定照辦。”黃然道。
曹躍揮揮手,讓他下去,忽然想到了陶模來,陶模娶老婆不少,可是只剩了兩個女兒,不知道是什么疾。他連忙喊道:“黃然,回來。”
“啊,還有甚事?”黃然問。
曹躍問:“你曾經服侍過陶總督,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么隱疾?”
黃然心想壞了,我醫術不精,難道陶總督大人有啥病沒看出來——隱疾,隱疾,哦,原來是床上那點事兒啊,他頓時猥瑣一笑道:“大人,不管什么隱疾,屬下這瓶靈藥都能治愈。”
曹躍問:“真能?”
“真能。”黃然肯定道。
曹躍對狗娃說道:“給我牽一只公狗過來。”狗娃滿腦子疑惑,去牽了一條看軍營的土狗走了進來,曹躍便打開火漆,拿出一顆來,摻在饅頭里,喂給狗吃。那土狗吃完了沒啥感覺,反倒是黃然一臉黑線問道:“將軍,您這是……”
“試藥啊。”曹躍道。
“將軍,您還害怕下官害你不成?下官一身都是將軍給的,咋能害你呢。”
曹躍擺擺手,道:“我不怕你害我,我是怕你醫術不靈。”
黃然紅著臉羞愧申辯道:“將軍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醫術。”
曹躍瞪了一眼他,道:“我對你人品和醫術都質疑,閉嘴吧,我看看這狗吃了會咋樣。”不一會兒,那狗兒伸長了舌頭,急不可耐團團亂轉,曹躍讓狗娃把土狗放開,只見那土狗嗖一下竄到了外面,然后直奔狗窩而去。
過了一會兒狗娃跑回來,瞠目結舌道:“將軍,那狗被其他狗咬了。”
“咋?”
“它想日母狗,母狗不讓,它就直接上了,結果被母狗給咬了。”
曹躍樂得不行,說:“行了,不用管它,明天早上你告訴我那條狗最后咋樣就行。”他轉身拍著黃然的肩膀說道:“你這東西挺有用的,我收下了,雖然說現在我用不上,別人未必用不上。”
黃然頓時笑道:“將軍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下官一定幫將軍辦好。”
曹躍道:“行了,你下去吧。”
休息一夜,曹躍早上起來還在問那土狗咋樣了,狗娃郁悶不行地說道:“那狗死了。”
“啊?”曹躍嚇了一跳,“怎么死的?”
“被看狗的給勒死了,看狗的老陳說它日完一條母狗又日其他母狗,日來日去,一晚上吵得別人睡不著覺,就把他給勒死了。”狗娃惋惜道,“不過狗肉燉了狗肉湯,準備晚上給您端來,看狗的說狗肉湯燉一天老火才好吃。”
曹躍諦笑皆非,這事兒鬧的,至于狗肉鍋也不用吃了,估計那藥效都滲透進肉里了,吃了那狗肉還不得晚上豎起如意金箍棒啊。
狗娃又道:“將軍,看狗的老陳說,那狗鞭碩大無比,他給您特地留著呢。”
曹躍……
這尼瑪自己不去狎妓,難道被軍營里的人都誤認為自己有隱疾?連老陳都以為自己某方面不行?
曹躍無奈苦笑了一番,軍妓都是被抓來的土匪女眷,其實這些軍妓女眷倒還是挺自由的,士兵想要狎妓還要交錢,軍妓用這些錢買吃的穿的用的,和外面的暗娼比起來賺得多得多。當然了,曹躍對著軍妓是半分興趣也沒有,對青樓女子也沒什么好感,他的心思全都用在了陶悅身上,哪里會看的是那些庸脂俗粉。
曹躍的軍中一日三餐,軍士早餐兩個饃一碗骨頭湯,中午三個饃一碗湯一碗粥一小碟咸菜,晚飯兩個饃一碗粥一碗菜,這碗菜有時候是青菜蘿卜什么的,有時候是肉。曹躍組織士兵打獵,又讓因傷退役的士兵在石橋鎮上養殖雞鴨鵝豬牛羊等,雖然現在沒看到成效,但未來未必不是一種資源。
這個時代都是兩頓飯,軍士只有打仗之前才三頓飯,由此可見其實軍士平日不怎么訓練,畢竟訓練就要消耗體力,一日兩頓飯體力早就消耗殆盡了。所以在曹躍的軍隊里,士兵感覺到伙食太棒了,以前在家中吃都吃不飽,更別說一日三餐了。伙食好了,軍士的心定了,軍餉雖然不多,但是準時準點發放,空虛寂寞的時候還可以去找軍妓發泄發泄,來到勇營的士兵如今都感覺到自己在天堂一般,而對曹躍的忠誠度也與日俱增。
要不是曹二哥,他們豈能有這般待遇?
(楊州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