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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師爺來報,陜西巡撫魏光燾召見他們,三人相互看了看,笑道:“魏大人等不及了。”連忙準備好前往巡撫衙門。
而此時曹躍也在甘陜總督府之中包扎傷口,陶模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道:“查到是誰要加害老夫沒有?”
“回大人……”曹躍起身道。
陶模忙道:“坐下,坐下來說。”
曹躍疼得呲了一口牙道:“初步查得,是那西安城鐵三角,總兵魏風琛,巡撫衙門總捕頭商一虎,以及童字營千總童林生,不過這三人魏風琛與童林生按理來說是大人屬下,不知有什么依仗膽敢和大人作對了。”
陶模氣的一拍桌子,道:“莫非就是他們三人害我?”
曹躍搖頭道:“大人,自我擔任練軍統領之后,這三人便處處與我作對,與我作對便是與大人作對,但三人官銜才多大?怎有膽子與大人作對?我猜想背后一定有人主使,而且這個人起碼有能力威脅道大人的位置。”
“威脅到我的位置……”陶模考慮了一番,思考其了人選來,想來想去只能想到昔日同僚魏光燾一人,但魏光燾當初與自己同為左宗棠旗下,資歷比自己還要老,怎會為難自己?而自己能夠坐到甘陜總督的位置,還多虧了魏大人的舉薦。
可若不是魏大人,又能是誰?
曹躍拱手告辭而歸,回到灞橋軍營,只看到軍士們整整齊齊地站在軍營兩旁,他笑了笑,走了過來,每路過一段,身后軍士全都跪倒在地。他驚訝地道:“諸位兄弟,起來,起來。”
“二哥,請。”辛洛道。
曹躍苦笑起來,一直向前走走到自己的中軍帳,身后八百弟兄齊齊跪在地上,曹躍站在諸位面前,不覺得有一絲絲的異樣。
此時辛洛當先跪在地上喊道:“曹二哥不負我等,我等畢生追求二哥,我等生是曹二哥的兵,死是曹二哥的死兵!”
“我等愿意永生永世追隨曹二哥,誓不背叛!”
“生是曹二哥的兵,死是曹二哥的死兵。”
“生是曹二哥的兵,死是曹二哥的死兵。”
“生是曹二哥的兵,死是曹二哥的死兵。”
曹躍明白了這種異樣是什么,這是一種野心,一種欲望,一種權利人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動力。盡管曹躍前生也有手下十幾個人,但是那些人都和他一樣是平等,最多把他當做隊長而已。但是現在,數百人跪在跟前宣誓效忠,這種感覺何止讓他覺得舒服,這種權力的征服感遠超對女人的征服感,難怪當權力和美女同時擺在人面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權力。
權力是春藥,權力是毒藥,權力是一切動力的源泉。
曹躍為手下士兵挨了三刀一事讓他本人名聲大噪,陜西刀客們提起曹二郎不由得伸出大拇指來道:“曹二郎,是咱西北爺們。”大有“為人不識曹二郎、遍識英雄也枉然”的架勢,來西安不去灞橋,不去看看曹二郎,你還來什么西安。
而陜西練軍一個班就能抵得上綠營一個汛,又可見曹躍曹二郎帶兵本事非凡。
一時之間,曹躍在陜西風頭無兩,各個大門大戶想與曹躍結交了,冉東的師傅鎮西鏢局總鏢頭曾少敏便宴請曹躍與西安城的游俠刀客一聚。曹躍趁著有時間,便來到鎮西鏢局,當真見到了數十位當下武林好手,讓他驚訝的是他還看到了號稱半步崩拳打天下的武術名家郭云深郭老前輩,原來郭老前輩是前來西安報仇的,他有一個關門弟子在西安做鏢師,與人決斗在擂臺之上被人失手打死,郭老前輩痛失愛徒于是帶著形意門來到西安。
來到西安之后聽聞曹躍曹二郎名聲大震,便想要結識一番,一來曹二郎仁義之名廣為流傳,二來曹二郎是陜西練軍統領,與他結識也好過方便。當然,這個陜西練軍還在朝廷上擱置爭議之中,但朝堂之下百姓之中卻不懂得這個道理。
曹躍對郭云深老前輩敬服有加,連連請教形意拳,那郭云深雖然在江湖上名頭甚重,但一輩子未受到朝廷重視,更沒有做官的對他態度如此恭敬,不禁有些感慨,若是自己年輕的時候遇到曹躍,說不定就要追隨去了。
隨即把自己的兩個弟子推薦給他,這兩個弟子一個叫做孫祿堂,一個叫做尚云祥,都是形意拳好手,尤其是孫祿堂的武功此時已經處于巔峰狀態,游遍南方未遇敵手。
曹躍沒想到憑著自己的幾句拍馬屁的話,郭云深老爺子居然把兩大清末民初的武林宗師推薦給自己,當真不知如何感謝了。這兩人武功高強,跟在自己身邊保護的確是遠比陳開天的親兵隊強得多。但讓這兩位未來武林宗師做自己的保鏢,未免有些浪費了,于是曹躍讓孫祿堂和尚云祥坐起了軍中武術教頭來,并且由他二人整理出來武功招式,創建軍拳術和軍刀術,讓士兵們學習這兩種戰場殺招。
孫祿堂與尚云祥二人都是武癡,一聽說曹躍委托他二人創建軍中武技,此乃莫大榮耀,于是盡心盡力開始研究起來。
曹躍的要求是,軍拳術和軍刀術創建的目的就是更加有效地殺人,軍中武術,以殺人為唯一目的,武術之中的精華和哲學固然好,可是在軍中尤其是兩軍對壘的時候,首先就是要保存自己,殺死敵人。
孫祿堂與尚云祥并不是頑固莽夫,他們身負武功駁雜,提倡以武功修行,可并不拒絕創建只為殺人的招式軍中殺術。
沒幾天時間,整個西北都聽到了郭云深的弟子成為曹二郎手下武術教頭的事兒了,這下形意門傍了官身,誰還敢與之爭鋒。那打死郭云深關門弟子的敵家得知此情況,嚇得落荒而逃,發誓永生不回陜西了。
過了幾天之后,陳開天和李寧從豫西回來了,還帶著銀子,曹躍便召集當日在豫西的幾個兄弟,陳開天、李寧、冉東、韓錚、戴建龍一起分銀子,沒等眾人開口,冉東先說:“這錢我不拿了,二哥,放你那里做軍餉吧。”曹躍一愣神,冉東又道:“咱們兄弟打下來這一塊基業不容易,練軍批文一天不下來,這支部隊就隨時有可能解散。銀子數目不多,但能結了眼下一些困難。有朝一日二哥你發達了,還能少得了兄弟們的銀子嗎?”
韓錚立即道:“我也不要了,我的命都是二哥救的,個把銀子算個甚。”
戴建龍道:“我也是二哥救得命,我也不要了。”
陳開天和李寧看了看彼此,嘻嘻一笑說:“二哥,以后你要是做總兵了,兄弟們跟你吃肉喝酒。”
曹躍感動得不知說什么是好了,半響才說:“茍富貴勿相忘,將來我我若發達,今日之情必將不忘。”
湊巧陶模派人給曹躍的部隊送來了八百支長槍和八百把樸刀,只是軍械庫的人沒有收到曹躍的賄賂,給的不是爛槍就是爛刀。數量的確是一把不少,但生銹的更多,槍頭都爛掉了,怎么打仗?
馮黑子嚷嚷著要干掉那幾個軍械庫和軍備庫的典史以及典儀,曹躍不屑道:“不急于一時干掉他們,也不一定由咱們來做,現在我們不宜得罪太多人的人。”就算是破銅爛鐵,總歸還是軍械,曹躍沒有受到外界影響,專心練兵。當然他知道未來戰爭將以熱兵器為主,所以對于軍隊訓練拋棄了冷兵器時期的戰陣,轉而在防御熱兵器上打了大力氣。眾人對快槍并不陌生,但未必會想到自己能配一把價格昂貴的快槍。軍營中只有二十五支斯賓塞連珠槍,每日都在換著用,士兵們倒是都懂得開槍,也了解到快槍的威力巨大。
最讓曹躍欣慰的是這支部隊的團結性,自曹躍代士兵受罰挨了三刀賠罪之后,所有人都真的把心交給曹躍,為曹躍效命,而不是當做混飯吃的地方。所以曹躍的訓練盡管讓他們看不明白,可士兵和軍官毫不猶豫地執行。
而在同一時間天津小站,袁世凱站在校場景觀臺上,聆聽數千北洋新軍齊聲高呼:“感謝袁宮保的飯!感謝袁宮保的銀子!誓死效忠袁宮保!”
袁世凱臉上露出了梟雄一般的冷笑,這支部隊,是自己爭奪天下的資本。
“大人,這兒有一份情報,您有無興趣看看?”袁世凱的心腹楊士琦問道。
“杏城,說說,有什么趣事?”袁世凱的臉上始終帶著波瀾不驚,看不出剛剛檢閱了數千軍士,只是稍微寫了一把臉,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甘陜總督陶模上折子請練陜西新軍而不成,又請練陜西練軍。”
袁世凱微微一笑道:“這有何有趣?”
楊士琦道:“陶總督推薦的練軍統領姓曹名躍字百川,乃潼關第一悍將,此人武功高強不說,作戰勇猛身先士卒,義字當頭為犯錯士卒挨了三刀名動西北。若是大人得如此健將……”
袁世凱毫無興趣地抬起手,擺了擺,道:“身先士卒,武功高強?武功再高能敵得過大炮洋槍?我看此人離死不遠了,越是武功高強的人遇到洋槍越是死得早,杏城,記住,軍中需要硬漢卻不需要曹躍這種匹夫勇士。”
“大人教訓的是,教訓的是,卑職也只是當做笑話給大人說說。”楊士琦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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