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小時,老丁還沒找到,曹躍假意地派出了郝豹子的一汛四處尋找,還跑到延安縣衙找代理縣令的縣丞報案,說自己手下軍官失蹤了。
康三石這才著急親自帶人走了過來,問老丁還沒回來?
曹躍說還沒找到,不知道現在怎么辦,又道:“大家懷疑老丁昨天晚上是偷跑出去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首先要找到他去了哪兒,才能確定他干了什么。大人,我懷疑老丁通匪,否則大半夜跑了出去是什么意思?一定是跟土匪勾結在一起,想要襲擊延安。”
“胡說八道!”康三石怒道,“老丁跟了我這么多年,一直老老實實的,怎么可能勾結土匪。”
曹躍故作驚訝地說:“大人,那依照你對老丁的了解,他這么晚了應該去哪了?依照軍規,三聲邦響之后,任何人不得出營,違者以通匪罪論斬。”
康三石立即意識到自己口中的漏洞,冷冷地說道:“不管他通不通匪,難道因為一個老丁你們就不出發了?你是怎么做哨長的?還想不想干了?立即出發!”康三石也預感到老丁身遭不測了,但是他不能確定老丁是被害了,還是被抓起來了。不過康三石說完這一句話之后,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因為老丁,他會問曹躍想不想干了,這可是公然地把矛盾公開了。
康三石立即意識到自己的毛糙,怒火攻心口不擇言,主動挑起了沖突,周遭的一切人看著自己都會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曹躍,自己心胸狹窄。他立即干笑起來,道:“這個……百川啊,我說話有點重啊,可老丁在不在都沒什么關系了,他么膽小鬼一個,我也準備把老丁調到后面管傷兵隊去,免得他這個人膽小而影響士氣。”
“大人說哪里話,屬下是大人提拔,大人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屬下絕無二話。”曹躍笑著回應道。
康三石聽著這句話,感覺極其別扭,只好點了點頭。
曹躍表示立即出發,全軍開拔,至于自己的輜重沒有人管理了,曹躍笑呵呵地向康三石請示說能否借一個親兵過來當后勤官,自己的后勤民夫需要一個隊官來管理,否則這么多傷兵自己一介武夫管不過來,再者說自己身邊一個讀書識字的都沒有,一棒子大老爺們管不好后勤。
康三石的親兵們立即躍躍欲試,當然了,從親兵一躍成為汛長級別的后勤官,誰不想做官?幾個月前李明、李亮、馮黑子和郝豹子就得了這么一個幸運果,當然這一切拜曹躍所賜。如今曹躍手下又缺了一個,親兵們躍躍欲試。康成的親兵隊如今已經擴充到了二十人的規模,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這人選也就是在冉東、韓錚、戴建龍三人之中選了。
康三石大感頭疼,這曹躍是擺明了將軍啊,要是此時拒絕了曹躍,自己這些親兵怎么看?還不得恨自己嗎,曹躍這小子沒安好心。他淡淡地一笑,問:“你要誰?”
曹躍笑道:“將軍給我誰我就讓誰做后勤官,一切全都由將軍做主。”皮球又踢了過去。
康三石皺眉道:“是你需要幫手,你還問我,快說吧,別磨蹭了。”
曹躍嘿嘿一笑道:“我要冉東。”韓錚和戴建龍好生失望,曹躍解釋道:“冉東讀過書,能識文斷字,這后勤官必須得會寫字的能算賬的來當。”
康三石苦笑起來,又是冉東,這小子想要冉東想瘋了,但是看了看冉東眼神之中的躍躍欲試,康三石嘆了口氣,這是曹躍第三次跟自己索要冉東了,雖然冉東嘴上不說什么,估計心里恨死自己屢次阻礙他升遷了吧。不過想到自己打算把曹躍踢到高英手下做軍官,就算要走了冉東又如何,便點頭應允道:“好吧,這小子算是麻雀變鳳凰了。”他揮手將冉東招來,叮囑道:“以后在丁哨好好表現,當初你兄長唯恐你上戰場受傷,給我書信讓我不許你上前線。可是就算在我身邊,你這樣受了傷了,算了,看個人造化吧。”
冉東鞠躬道:“感謝大人栽培。”
康三石自言自語地道:“你說這老丁怎么這個時候跑了?這小子到底溜哪去了?”
曹躍嘿嘿一笑,道:“冉旭陽,你便擔任民夫隊長一職吧。”他又對李石頭道:“你要好好幫著冉隊長。”
“好說,我倆搭檔沒問題。”李石頭嘻嘻笑道。
“全軍開拔!”曹躍對眾人大喊一聲道。
丁哨再加上代字營其余傷兵,浩浩蕩蕩地開始了行軍,因為丁哨有七十多匹戰馬,顯得這次出發氣勢恢宏,引得康三石嫉妒不已。
“我也弄一個馬隊,一定要弄一個馬隊。”見曹躍向他揮揮手,康三石也假笑著揮了揮手,帶對方走遠了,他才轉身帶著人離去。
康三石越想越覺得生氣,面色冷峻不言不語,連康成都不敢和他搭話。一行人就這樣騎在馬上隨意在街上走著,康三石的親兵門更不敢說話,街面上的老百姓看著了,嚇得躲在一旁。
走著走著,忽然康三石用馬鞭指著韓錚和戴建龍,說:“你們兩個過來。”
韓錚和戴建龍跪在地上道:“把總,有何吩咐?”
康三石道:“看到那家酒樓沒有?”
兩人抬起頭看了過去,正式昨晚他們與曹躍等人飲酒的酒樓,臉上不免一陣尷尬,道:“看到了。”
“你倆過去給我砸。”康三石道。
“啊?”兩人不知所措道。
“砸!”康三石厲聲道,他拔出一把短銃火槍,道:“是不是你們也不聽我的命令了?”
“三叔,別,別……”康成忙勸道。
“滾蛋!”康三石怒道。
“把總,這是隋千總的地盤。”戴建龍為難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隋千總比我大,是吧?”
韓錚與戴建龍兩人相互看了看,只能沖進酒樓,遇到桌子便踹,遇到碗筷便砸,酒樓立即竄出來十幾個伙計,道:“你們作甚?”
“沒作甚,砸店。”
“活得不耐煩了吧。”店家怒道,“也不看看這店是誰開的?我們東家可是隋千總。”
韓錚與戴建龍心中無奈說我們也是被迫的啊。
“給我打!”店家叫道。
韓錚與戴建龍都是一身功夫,與十幾個伙計居然打得奇虎相當,不一會兒忽然外面響起了馬叫聲,一伙兒綠營士兵沖了進來,韓錚與戴建龍以為是自己的兄弟進來了,回頭一看居然是安字營的人來了。
那安字營帶隊的是一個叫貝明德的把總,吊著嗓子說道:“喲,今兒熱鬧嘿。”敢情好,這位把總居然是個北京人,說得一口地道的京腔。
“貝爺,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這兩個人進來就砸,見人就打,你看看咱們十幾個伙計,都被打成什么樣了。”店家立即哭道。
貝明德冷笑一聲道:“給我帶走。”
“我們是康千總的近衛,是奉命而為。”戴建龍立即說道。
貝明德道:“****大爺的,康千總算個泥鰍,爺叔叔還是禮親王府上的近衛呢,撒泡尿照照你們自己的德行,還康把總的近衛,康千總下令讓你們砸店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千總和你們康千總是過命的交情,你腦袋被驢踢了?傻了?康千總能下這樣的命令?”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為何。”戴建龍苦著臉說道。
韓錚嘆了口氣說:“完了,完了,出事兒了。”
貝明德大笑道:“你們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大家都當成傻子了。康把總能下這種命令?能讓你們砸了隋千總的店?一定是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吃了東西不給錢,你們還真有膽子啊。來人,抓了。”
韓錚與戴建龍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了,自己糟了陷害了,陷害他們的人就是他們的大人康三石。起因就是自己與曹躍交從過密,昨天晚上幾個人吃飯,吃的什么飯,喝的什么酒,說的是什么話,估計早就有人告訴康三石了。
陷害自己之后呢,馬上要對曹二哥下手了,韓錚與戴建龍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頓時明白過來,正想要反擊,卻見對方架起了弓箭,只得束手就擒了。兩人明白是康大人陷害的自己,心中對他恨得牙癢癢,也不掙扎了,任由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