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石達開喝道：“怎么，還要比嗎？”
三個人面色通紅，不再言語，而一旁石韻則是眼波流轉，竊笑不已。
王五說道：“三位兄弟，師叔說的不假，當初我與堅之出師之時，當場較藝，比試拳腳，我們斗了一百多招未分勝負，比試兵刃也沒有分出勝負來，到如今只怕除了師叔之外，天下能夠勝過堅之的，我還真的不知道有誰可以。”
石達開搖搖頭，說道：“十年前，或許我還能夠勝過你們，如今我早已氣血衰敗，如何還能是你們的對手，老了，老了啊。”
王五一笑，說道：“師叔，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師叔您的氣功稱得上天下無雙，說道氣血衰敗，怎么可能？”
石達開笑笑，答道：“咱們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世襄、世明、世健，讓你們三個跟著堅之，絕對不會害了你們，你們追隨我日久，也該出去闖蕩一番了，不然再也難有存進了，而且我多年總結的軍事經驗，也傳授了你們不少，堅之事業初創，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你們正好可以一展拳腳。”
吳世襄說道：“師父，既然我們兄弟輸了，那自然就聽從師尊的命令，愿意追隨堅之將軍，只是不知道堅之將軍愿不愿意收納我們。”
張毅連忙躬身道：“三位，如今我手下人才奇缺，三位皆是翼王老人家的高足，才識出眾，三位若愿意加入將軍府，張毅虛位以待。”
石達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三個，即刻前去收攏人馬，全部集結到這里，準備一番，就與堅之回盛京。”
三人躬身稱是，轉身下去準備。
其他人專人又回到屋中，石達開臉色一沉，問道：“韻兒，昨天你是不是真的前去行刺堅之了？”
張毅不待石韻說話，連忙接口道：“哪里是行刺啊，我們就是比試切磋一番，老人家你莫要為此事動怒了。”
一旁的石韻心虛的看看張毅嬌哼一聲，也不言語。
王五心中也是暗自好笑，這個韻兒還是有些害怕他爺爺的，想著連忙說道：“師叔，此事就作罷吧，韻兒不進盛京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能遇見您，韻兒就是一個沒長大的丫頭，別跟她生氣了，韻兒，還不像你爺爺賠禮認錯嗎？”
韻兒吐一吐舌頭，說道：“爺爺，人家就是貪玩嗎，就想著盛京好玩，出去轉轉散散心，你就不要罰韻兒了嘛。”
石達開心中一陣無奈，這個孩子當真是被自己嬌慣壞了，口中卻是佯怒道：“你這孩子都多大了，怎么還是如此不曉事？看看堅之，年齡與你相若，都已經是封疆大吏！”
韻兒小嘴一撅，答道：“我跟他能比嗎？我是小女子，他是大丈夫，本來女人就比不過男人，張毅以后我還要跟你比試，我就不信以后一直斗不過你……”
張毅一陣頭大，這個女孩子太刁鉆了。
張毅岔開話題，說道：“老人家，如今我的武備學堂，正在籌備，心中一直沒有無色好坐鎮之人，有心親自坐鎮，但是又公務繁忙，怕抽不出身來。如今您老適逢其會，再好不過了，晚輩詳情您出任我們武備學堂的院長，還望您莫辭辛苦，襄助我一二。”
石達開沉吟片刻，說道：“堅之，一則，老夫心中所學，皆是幾十年前的東西，如今世界發展日新月異，各種新式的武器層出不窮，新戰法、新戰術也屢有出現，只怕老夫已經完全落伍了；二則，老夫乃是天國的首腦，一旦公開露面，將會給堅之你帶來無盡的麻煩，這事……”
張毅笑笑，說道：“無妨，老人家您太過謙虛了，如果說您為出洋以前，對新軍事理解不深的話，我還相信，后來您游歷西洋十年之久，對于西洋事務早已了如指掌，想必早已經不是太平天國的翼王了。再則，武備學堂之內，皆是年紀輕輕的將領以及德國人，您在四十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如今還能認出你來的人只怕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只需要更改一下名字，深居簡出，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的了你。何況即便發現了又如何？難道滿清那孤兒寡母現在還敢動我嗎？”
王五也勸道：“師叔，您老一聲天才般的人物，只因為天王等那些人勾心斗角，最后把一生的事業全都葬送了，現在堅之崛起，親自延請您，曙光已至，您就不要猶豫了，何況，您認為您在家里還能看得住韻兒，我看這丫頭是真的跟堅之較上勁了，呵呵，師叔，近水樓臺啊……”
王五的一番話，使得石韻臉色一紅，呸的一聲，扭身跑了出去。
石達開眼睛一亮，說道：“既然如此，那好，老夫就收拾行囊隨你們一起趕回盛京！”
張毅大喜，拜倒在地，口中說道：“張毅歡迎之至，多謝老人家出山相助了。”
如此說定之后，三個人開始了閑談，一直到了下午，夕陽西斜。
就在要上晚飯的時候，吳世襄等三個人率領著大軍回來了。
三個人見過石達開，說道：“師父，我們三個已經將兩千弟兄盡皆召集而來，一共兩千二百三十四人，我們已經與他們說過了您的用意，他們俱都愿意追隨我們一同歸向堅之。”
石達開看看張毅，說道：“堅之，這兩千精銳，老夫就完全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為老夫訓練好了。”
張毅點點頭，答道：“老人家放心，我一定會將其訓練成天下最精銳的騎兵，不墜了您老人家的威名！”
石達開點頭，從懷中取出來一柄短劍，說道：“這柄劍魚腸，乃是天國定鼎天京時，天王送與我的，后來，我就將其作為師門的信物，成為了劍令，如今世襄他們三個都在這里，他們都知道這把劍令的意義，以后他們三個若是敢有二心，這便是你收拾他們的手令。”
石達開喝道：“世襄，你們都聽明白了嗎，好著追隨堅之，若是有二心，這柄金劍，又可以代表為師隨時去了你們的狗命！”
世襄答道：“師父，請您放心，師命如山，我們會謹遵師命，為堅之帶出一支精兵來的。”
石達開說道：“那好，今天就休息一夜，明天，咱們一起啟程，趕奔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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