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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往想用蘇重設陷阱伏擊青云門人。卻料不到蘇重根本不怕靈氣封禁,一道萬劍齊發,殺死一大片魔門精銳。
萬劍齊發是庚金劍氣上的法訣。也是田不易看中庚金劍氣的原因。
以前蘇重能量不足,不敢使用。現在好了,他有五個道種能量池,劍氣那是想怎么扔就怎么扔。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怵別人圍攻!
之后幾天青云紛紛擾擾,人員頻頻調動。魔門竟敢陰謀攻打青云,不做出些反應,豈不是要讓天下人小瞧!
扛起除魔衛道大旗,青云大批精銳弟子在實力深厚長老帶領下,分頭攻擊魔門分舵。很是滅了幾個勢力。
可這些就和蘇重沒關系了。
河陽城一夜殺戮,田不易怕小弟子走火入魔,直接給蘇重禁足。害怕蘇重跑掉,老田直接把大師兄宋大仁扔到蘇重身邊。
還讓蘇重專門給宋大仁造了間竹屋,讓他和蘇重比鄰而居。簡直就和犯人似的。
清晨,宋大仁練了一套劍法活動筋骨,就看到蘇重又抱著那個銅鏡看個不停。
“我說師弟,我以前怎么一直沒發現你那么臭美,天天抱著個銅鏡有意思嗎?你又不是大姑娘,難道還要描眉抹粉!”宋大仁調笑。
“一邊去,別打擾我研究。你信不信,我下次在黑竹林里專門給你弄個單間!”蘇重威脅。
宋大仁當時就打了個寒顫。目前為止,大竹峰只有老六杜必書一人有單間待遇。那感覺,簡直酸爽!只是聽著杜必書哀嚎就知道有多疼。
他之前還不信邪,專門進去嘗試過,結果只呆了三個呼吸就忍不住抱頭鼠竄。
“別別別,我不打擾我不打擾!”宋大仁一下就竄出老遠,默默去練劍。思考中的小師弟是不能招惹的!
“你看出什么了嗎?”六尾蹲在蘇重身邊,看著蘇重研究玄火鑒。
“也算有些收獲吧。”蘇重無奈道。
距離河陽城異動已經過去半年,蘇重一身煞氣也慢慢內斂消失。
這半年蘇重每天不是打磨培養劍丸,就是凝聚劍氣符。上次萬劍齊發的場面,讓蘇重嘗到了甜頭。簡直就是群殺利器,怪不得田不易會保留這一份魔門法訣,實在是威力巨大。
而剩下的時間,蘇重全都用在琢磨玄火鑒上。
他確實已經把八兇玄火陣搬進丹田,但玄火鑒上面仍然有很多值得借鑒學習的地方。
就說玄火鑒抽取戾氣的能力,蘇重就很感興趣。
天機印本身就有吸引戾氣能力,它的優點是范圍廣耐力強。
玄火鑒正好相反,蘇重根本感覺不到它吸收戾氣。
可只要發動,玄火鑒就能產生熊熊玄火。戾氣好似憑空抽取出來一般,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要是把這個手段融入道種,我的修為必然能更上一層樓!”
想法很好,現實很殘酷。研究半年蘇重并非一無所獲。
八兇玄火陣更核心陣法已經被蘇重得知,可惜他并不能真正融入道種。
“肯定能融合,只是我的見識還不夠。”蘇重摸著下巴想著。
天機印和玄火陣都不是一般東西,想取長補短融合兩者,除非蘇重舍得往上面投本源。
蘇重確實舍不得,而且融合后結果也不確定:“還是緩一緩再說吧。”
雖然不能提升道種,但這種憑空攝取戾氣的法陣,卻能夠融入劍丸!
這才是真正的收獲。
有了這個陣法,加上融合道種得到的靈性。原本只是一團能量聚合體的劍丸,終于有些像真正的法寶了!
右手伸出,一枚灰白色圓珠出現。蘇重食指拇指捏住,竟已有實體質感。
而且即便不用蘇重法力供給,劍丸也能夠獨立存在而不會消散。這就是玄火鑒陣法的作用。它讓劍丸能夠自給自足。
“六尾,洞打的怎么樣了。”蘇重瞥了眼躲在遠處修煉的宋大仁,目不斜視卻悄聲問身旁六尾。
“好了!今晚就能行動!”六尾低聲道。
在山上憋了半年,就連張小凡田靈兒,都被輪流放下山歷練,蘇重卻一直被禁足。
開始蘇重想著磨練劍丸提升修為還無所謂。現在修煉告一段落,蘇重哪里還呆得住。他要下山,下山去謀劃天書!
火紅遁光落在大竹峰上,田不易收起飛劍。
蘇茹走上前,挽著田不易手臂走回院子。
田不易臉上露出笑容,在外奔波那么久,只是妻子挽著手臂這一個舉動,就讓緊張的心神徹底放松下來。
“山上都還好吧?”田不易問道。
“幾個弟子練功不輟,你放心吧。”蘇茹溫聲道:“大智他們怎么樣?”
“沒事,就是有點兒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田不易如釋重負道。帶著弟子下山除魔,就怕弟子們出現損傷,現在全都安全回山,田不易松一口氣。
“爾旦怎么樣,那個小混蛋沒鬧什么幺蛾子吧!”田不易眉毛一豎道。
“他還能鬧什么幺蛾子,大仁就在他身邊跟著,每天不是在藏書樓就是在他那個小竹屋閉關。”蘇茹沒好氣拍了拍田不易。
禁足就禁足,怎么還專門讓人看著,就和犯人似的。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這小子殺了多殺人,一身的煞氣。我就怕他墮入魔道啊。”田不易現在想起那天情景就眼皮直跳。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你這剛回來還沒休息休息,去那么急干什么!”蘇茹抱怨。
“不行,那小子奸滑似鬼。大仁太敦厚,我怕他被糊弄!”田不易越想越不放心,展開劍光直奔后山竹屋。
剛落地,宋大仁就迎了上來:“師傅,您回來啦?師弟們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你放心,你師弟們只是有點兒皮外傷,不會有什么大礙。”田不易很看重宋大仁這份敦厚。
以后有他執掌大竹峰,能保證大竹峰和睦有愛。
“爾旦沒惹什么亂子吧?”田不易問道。
“師弟很勤奮,每日苦思修煉,現在我都已經不是對手了。”宋大仁笑呵呵道。
見宋大仁絲毫沒有被師弟超過的沮喪嫉妒,田不易心里更加滿意。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爾旦確實聰慧,你卻勝在沉穩。修煉前期可能依仗天賦突飛猛進。到了后期,還是要靠水磨工夫。不用和他比,你有自己的路要走。”田不易認真教導。
“是,弟子知道了。”宋大仁恭敬點頭。
“你師弟呢,我去看看他。”
“師弟在竹屋內閉關。”
田不易走到門前,沒貿然敲門,他也怕打擾自家小徒弟修煉。
彎腰閉上一只眼,小心翼翼從門縫里往里面瞅。然后田不易肺都快氣炸了。
一腳踹開房門,里面哪里有人影。
“不是說在閉關嗎?人呢!”
宋大仁一臉茫然:“早晨我看著師弟進了竹屋,然后就再也沒出來啊?”
田不易左右掃視,一腳把房屋中間的蒲團踢飛。一個黑漆漆洞口出現。
看著洞口光滑如鏡,宛若琉璃的燒灼痕跡,田不易哈哈大笑:“還不承認山頭是他挖的!看看這洞口,這種燒灼狀態,鐵證如山啊!”
宋大仁:“……”現在是關注誰挖山頭的時候嗎?
師傅啊!人都跑啦,鐵證如山又能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