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楚晨大人擊穿了封印之墻?”
夏花的[]秀眉很好看的揚了起來,低聲喃喃自語道,“楚晨大人居然有如此修為底蘊?果然不愧是童夢女神看中的男人……”
“你當老夫是個死人?”
眼見著夏花似乎陷入某種憧憬之中,段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小子落在老夫手里遲早是個生死兩難的境界。說說吧,會有什么后遺癥?我就不信一拳擊穿封印之墻會屁事兒沒有……那小子再怎么古怪,也不可能什么代價都不用付!”
一想到這里,夏花的眸光頓時又黯淡了下來,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封印之墻乃是上古神話留下來的造物,豈能如此簡單就被擊破?想要擊穿陣眼,需要破陣者同時以最頂尖的搏殺之術和靈魂攻擊秘術同時施展才有可能。一旦施展之后,就會引發封印之墻的反震之力,讓攻擊者靈魂就要陷入重傷,甚至于油盡燈枯。若是其靈魂之力稍差一點,甚至于可能會魂飛魄散!”
段兇點了點頭,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知道這封印之墻究竟多么的堅實,想要擊穿必須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樣的代價那怕放在元海境強者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擔負的起的,那個姓楚的小子居然肯費那么大勁兒?
這一關耗費了如此海量的靈魂之力,那么下一關如果還有這樣的封印陣法怎么辦?
難不成他就篤定這封印之墻就是最后一關?
如此沖動行為等于是自斷后路,實在是極其不智。
“不管那個小子了,我們繼續前行!”
段兇搖搖頭,將腦海里雜亂的思維全部都趕走,“他的那個方法太冒險,我們還是穩妥點,尋找這封印之墻自我生長后的極限點吧。”
夏花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只是目光望向前方的時候多了一絲堅毅。
她與那位名為楚晨的少年還素未謀面。可是在這一刻,她卻感覺到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似乎將兩人鏈接在了一起。
甚至于在心底最深處,她隱隱間有種找到了依靠的感覺。
那么強大的人嗎?可以擊穿封印之墻的可怕實力……而且別人都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卻感應到了,那位年輕的大人具備著何其雄厚何其強大何其恐怖到逆天的靈魂力量……仿佛浩渺蒼穹一般深不可測的靈魂力量!!
不愧是我家童夢大人托附終身的男人。
封印之墻破了,破了一個足有千丈大小的大洞。
空蕩蕩的洞口出現在廣袤的無邊無言的墻壁上,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就好像似乎打破了某種禁錮一樣,從這個洞口就能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過現在的古樂會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去那黑乎乎洞口里觀摩。
因為楚晨昏倒了。
非常帥氣瀟灑的一拳擊穿封印之墻之后,楚晨擺著帥帥的姿勢維持了幾個呼吸之后,眼前一黑便非常干脆利落的一頭栽倒下去。
光影閃動,古樂會幾人頓時以最快的速度飛掠而去。
一聲動人的輕嘯,清遠的身影仿佛一道電光,居然以遠超過所有人的速度沖到虛空,接住了楚晨的身影。
“怎么樣怎么樣,楚師兄怎么樣?”
其他幾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青筍童子剛剛大叫一聲就被任蒼嶺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頓時緊閉嘴巴。
管瑩沖上前來伸手搭在楚晨的脈搏上,臉色陰晴不定。
“他……怎么樣?”
清遠臉色幾乎看不見絲毫的血色,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緊咬住的唇邊甚至于滲出一絲血跡。
管瑩轉頭瞥了她一眼,眸子里的陰霾瞬間被一股抑制不住的輕笑取代。
“你啊你,平日間人家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總是愛答不理的。現在人家昏過去了你反倒是緊張的要命了,要我說你什么好呢……好了不逗你了。他只是有些脫力,睡過去了而已。好好睡一覺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清遠征了一下,終于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仿佛即將溺水的人突然間露出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樣。
剛才她竟然一直在提著一口氣,緊張的似乎都忘了怎么呼吸。
“他真的沒事嗎?剛剛以靈氣空斑逆推先天陣法,如今又耗盡一切揮出至強一拳,他的靈識能否承受得住,會不會內耗過甚?”
清遠突然間想到什么似的急忙用右手抓住管瑩的手臂問道。
“放心放心……”
管瑩連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讓這個緊張的不行的女人放松下來。
“他的靈魂之力渾厚到我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若是平常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魂飛魄散了,但是他靈魂之力太強,根本沒有大礙,只是昏睡過去而已,沒事的。”
清遠又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松開雙手終于徹底放松下來。
不過她心中仍然有些自責,怨自己沉溺于與九天的恩怨中,忽視了楚晨。
如果他就此沉睡下去了,那自己心中的話,又要說給誰聽。
不知不覺得,清遠已經在心中認定了,楚晨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即使她嘴上絕不承認。
管瑩不動聲色的將被清遠女神抓過的手臂放到身后,她知道,自己的手臂上被抓出來的手印絕對會很嚇人。
清遠剛才實在是緊張的要發瘋了。
“這次楚小友的確有些魯莽了。”
任蒼嶺看著那石墻上方圓足有千丈的破洞,嘆息著搖搖頭,“究竟是何其強大的力量,居然連可以自我修補的九天息壤都無法修復。那一擊幾乎堪稱絕顛。”
“楚師兄有那么強的力量,當初遇到寂滅他們為什么還要跑呢?直接揍他們就是了。”
青筍童子忍不住嘟囔道。
“你覺得那一拳是隨隨便便就能發出來的?你沒看他準備了多久?”
任蒼嶺瞪了自己的傻徒弟一眼,“要是真和寂滅他們打起來,你覺得九天那兩個老怪物會給他這么長的準備時間嗎?”
青筍童子縮縮肩膀,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