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17484)
正文3490.
作者:天魔圣
再后來,那女刺客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潛入大內,想行刺朱棣,被大內高手拿下。
本來此女要被處死的,但朱瞻基認識她,為她求情。
而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但朱棣實在疼愛這個皇太孫了。
據說朱棣當年立皇太子的時候,曾有過猶豫,認為長子朱高熾性格仁弱,將來當皇帝無法鎮住滿朝武,相反,他的另一個兒子性格剛強,勇武異常,曾立下過大軍功,且還曾經許愿將來要把皇位傳給此子。
但結果呢,朱棣還是立長子朱高熾為皇太子,最大的一個原因,是朱高熾有一個好兒子,那是朱瞻基。
在朱棣看來,朱瞻基是他能夠當皇帝的吉祥物,而朱瞻基將來也要做皇帝,如果他不讓朱瞻基的父親朱高熾做皇帝,朱瞻基以后又怎么當皇帝?
朱棣如此疼愛這個皇太孫,便下令放了那個女刺客。
而在第二年,朱瞻基與那個女刺客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王。
朱棣得知此事以后,十分震怒,將朱瞻基軟禁了一段時間。
幾年后,朱棣駕崩,朱高熾當了皇帝,朱瞻基是皇太子。
朱瞻基本來想把王母子帶入皇宮,結果王之母卻病死了,只好派了一位太監出宮負責照顧年幼的王,密令大內高手保護。
一年后,朱高熾死了,朱瞻基成為了皇帝。
此時,他再也沒有顧忌,打算公布天下,但是有一位老太監,在得知此事以后,勸阻了朱瞻基。
朱瞻基畢竟不是任性之人,否則也不會在歷史留下“仁宣之治”的美名。
他事后權衡利弊,沒有公布王“皇長子”的身份。
不過,他乃皇帝,因為無法把王帶入皇宮,甚至不能與王當著外人的面以父子相稱,聽到王喜歡練武,為王“請”了許多高手當老師。
這是王的師父為什么很多的原因。
朱瞻基駕崩之前,留有密函,信要朱祁鎮好好照顧這位“兄長”。
朱祁鎮十分孝順,十六歲時,封王為“王”,每次密見王,都以皇兄之禮待之。
當然,王的真實身份,沒有多少人知道。
一些人算知道朝廷有一個“王”,權力很大,但都以為這個“王”是朱高熾的兒子,朱瞻基的弟弟。
方笑武得知這些以后,也明白了王為什么明明身為王爺,手握大權,卻仍然有心事。
無論是誰,都有父母,但王的父母,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要刺殺皇帝的草民。
這本身是一種巨大的落差。
而王已經失去了認祖歸宗的機會,以后也不會有。
換作是別的人,說不定早謀反了,但王不會。
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讓朱祁鎮坐穩天下。
而他做的越多,越不可能恢復本有的身份。
方笑武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王兄,原來你的心事是這個,我能理解,但說真的,換成是我,也無法解決。”
王笑了笑,說道:“其實與另一件心事起來,這件事心事微不足道。”
方笑武吃驚道:“還有?”
王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沒人知道我是個王爺,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根本沒有那么多顧慮。但是現在,全天下知道我是王爺,無論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
“王兄擔心……”
“不,我不擔心武林的事,我擔心的是朝廷。皇帝畢竟是皇帝,我算是王爺,也不能凌駕于皇帝之。算別人不說,我也明白。三四個月以后,我相信江湖武林在你我的聯手之下,各方勢力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紛爭廝殺,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有二十年的風平浪靜日子。”
方笑武聽出了王的意思,說道:“王兄,你想歸隱山林?”
王笑道:“所謂功成身退,不是這樣嗎?我要是還戀棧權勢,別人怎么看我?我又如何看我?”
“但……”
“方兄弟,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越禮。”
方笑武看出他的決定,也沒在多說。
事實,他認為王有資格當皇帝,如果王肯表明這一點,那他一定會將王扶皇帝寶座,改變歷史。
然而歷史不是想改變能改變的,王不想當皇帝,他又豈能強求?
第二天,方笑武離開了京城。
而此后一個月里,方笑武跑了許多地方,以武林第一人的身份,平息了江湖的不少紛爭。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整個武林全都承認了方笑武“第一人”的身份,各方代表齊聚州,召開了一次真正的武林大會,由方笑武出任第一任武林盟主之位。
無論正邪黑白,只要從今以后不再做有違江湖道義之事,可入盟,以后若有江湖矛盾,必須由盟主調解,不可私斗。
又一個月后,江湖風貌為之一變,六扇門的權勢也漸漸變小,只負責那些已經算不什么武林紛爭,江湖兇殺的案子,頂多也是有點武功之人殺人越貨的案子。
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年越來越近,方笑武雖然不知道瓦剌大軍什么時候會打來,但知道這一天將會很快到來。
終于,某一天早,他收到消息,說瓦剌太師也先,統帥蒙古各部,分四路大軍,進攻大明。
東路由蒙古大汗脫脫不花率領,攻擊遼東。
西路由也先麾下一位大將統領,攻打甘州。
路為進攻重點,分兩路。
一路攻打宣府,一路攻打大同。
而也先,是攻打大同的主帥。
方笑武得知后,也不吃驚,更不慌亂,而是一個人將早飯全都吃了。
這時,白嬋從外邊沖了進來,身后帶著一幫人。
“盟主,蒙古人……”有人叫道。
方笑武將手一舉,笑道:“我全都知道了。”
隨后,他目光一掃,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算我們是草莽人,也不能眼見天下大亂而不顧不問。當然,我不會要求每個人都當英雄,這也不現實。此去北方,兇險萬端,凡是去的人,都要做好戰死的準備,我也不例外。”
眾人聽了,都是凜然。
白嬋說道:“死有什么好可怕的?我跟你去打仗,不是為了國家,也不是為了誰,而是我想這么做這么做。”
方笑武大笑道:“好,我們走吧。”
話罷,與白嬋一起走了出去。
其他人雖是猶豫了一下,但緊接著,他們也跟了出去。
無論為了誰,為了什么,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既然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那是一個四個字,不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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