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青陽和道九重都不太明白方笑武是什么意思。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尋常之輩，隱隱覺得方笑武話中有話。
而且有一件事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方笑武明明是在懷疑道無余的真假，可是道無余卻顯得十分鎮定，并沒有急于反駁的意思。
雖說這有可能是道無余相信自己就是真的北老，可要是換成他們，他們絕不可能在方笑武仍是堅持懷疑自己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如此鎮定。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道無余對他們隱瞞了什么？
只聽道青陽說道：“方笑武，這只是你的假設，假設的東西，我們不相信。”
方笑武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我才會想要驗證我的假設。”
道九重問：“你怎么驗證？”
方笑武道：“我只要一出手，就可以驗證了。”
道九重道：“你可知道你一出手就不能回頭。”
方笑武道：“我知道啊。”
道九重道：“那你還要試？”
方笑武道：“當然。除非你們兩個阻止我。”
道九重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會阻止你。雖然我與北老當年有點小矛盾，可我和他畢竟是一伙的，你現在不但懷疑他的身份，而且還想跟他動手，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
方笑武看出道九重一定要這么做，因為不怕他，所以只是淡淡一笑，轉對道青陽說道：“你呢？”
道青陽想了想，說道：“我本來也想出手阻止你，不過你要是能沖破南老的阻止，我相信就算我出手了，也不過如此，所以你真要有那么強的話，我是不可能阻攔你的。”
道九重沒想到道青陽會這么說，不由一愣，說道：“東老，你認為這小子的本事比我們兩個聯手都要高？”
道青陽道：“他既然是來對付龍侍者的，我想他的實力應該在我們之上，除了中老之外，我們都對付不了他。”
聽了這話，一直沒有出聲的道無余，突然發出一聲怪笑。
道青陽問道：“北老，我這話不是針對你，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道無余笑道：“老實說，我也沒有把握對付他，但是他這么懷疑我，無論他的實力有多高，我都要和他斗一斗。所以你們兩個也不用跟他說了，讓他和我斗斗吧。”
道九重不想就這么就結束，說道：“北老，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
道無余道：“這只是早晚的事。”
言下之意，并不看好道九重和道青陽能阻止方笑武。
道九重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道無余已轉向方笑武，說道：“既然你懷疑我，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出手吧。”
方笑武瞄了一眼道九重，見道九重只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就知道道九重打算放棄了。
于是，他繼續朝道無余過去了，笑道：“本來你是不是真的北老，與我無關，可是我這個人一向好奇，發現了你的疑點，所以想忍也忍不住，只好出手試一試。如果你真的是北老，那我就跟道歉。”
道無余道：“你是虛無老祖的傳人，我怎么敢讓你跟我道歉？”
方笑武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是虛無老祖的傳人，又怎么可能還會有別的人懂得大道之力？我只能算是虛無老祖的一枚棋子罷了。”
道無余道：“就算只是虛無老祖的一枚棋子，那也比我們強，我們想當虛無老祖的棋子都當不上。”
方笑武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道無余問道：“怎么給？”
方笑武道：“就這么給。”
說完，突然肩頭一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數，站在他肩上的黃眉鳥突然飛了出去，閃電般撲向道無余。
道無余舉手一拍，只聽砰的一聲，正中黃眉鳥，將黃眉鳥打了回來。
但是，黃眉鳥并沒有受傷，落回方笑武肩頭以后，只是用一種異常詫異的眼神瞪著著道無余。
方笑武笑道：“好了，我已經試過了。”
眾人都是一愣，這就是他所謂的驗證嗎？
道九重問道：“方笑武，你這就試完了？”
方笑武點頭道：“對。”
道九重本來想多問一下的，可是他忍住了，直接問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結果呢？”
方笑武笑道：“我的懷疑是對的。”說到這里，卻是問道無余：“你不認識我肩上的這只黃眉鳥？”
道無余笑道：“我當然認識。”
“那它是誰？”
“它以前叫黃眉老祖。”
眾人聽道無余叫出了黃眉教主的名字，卻是更加表示方笑武為什么還要懷疑道無余的真假。
方笑武笑道：“你既然知道它是黃眉老祖，那就說明你有問題。”
“這能有什么問題？”
“黃眉老祖變成黃眉鳥以后，除了親眼所見，否則的話，無人知道黃眉鳥的前身是誰。而你，分明就是早就知道黃眉鳥的前身。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定是黑獄龍魂提前告訴你的。”
“你這么說，那就是懷疑我和你所說的黑獄龍魂勾結了？”
“難道不是嗎？”
眾人都以為道無余會否認，誰想他卻沒有這么做，而是淡淡一笑，說道：“方笑武，你的想象也太豐富了，難怪龍侍者會說你一點也不簡單。”
道青陽聽出了什么，問道：“北老，你說的龍侍者究竟是誰？”
道無余笑道：“東老，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了？”
道青陽道：“你要我相信你，你就得有所表示。”
道無余道：“我還能有什么表示？”
其實，道青陽也不是非要道無余干些什么。
只要道無余正面回應方笑武的懷疑，那他絕對相信道無余的真假，可是道無余偏偏不這么做，這就讓他不好判斷了。
道九重也覺得道無余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他以前認識的那個道無余，若是被人冤枉了，一定會據理力爭，絕不可能讓自己吃虧。
可是今天的道無余，卻沒有這種執念，仿佛不在意這種事。
究竟是被方笑武說中了，道無余無法反駁，還是因為道無余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道九重根本就沒辦法猜透。
突然，那灰衣老者沉默了半天，終于說話了：“他就是道無余。”
道九重聽他開口，也是找到了機會，說道：“你是何人？為什么要找北老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