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于世故的解釋，齊道黃一并沒有提出異議。
他當年之所以沒有懷疑于世故的用心，確實是因為他在于世故身上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認為于世故是上天派來幫他將黃道丹煉制成功的福星，所以就像于世故說那樣，為了能將黃道丹煉好，只要有機會，他都會旁敲側擊的向于世故詢問一些相關問題。
當然，他問的問題都很隱晦，不能讓于世故覺他的真正目的。
只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于世故早已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那些問題，而且還故意將問題的答案通過連他都無法起疑的方式告訴了他。
他雖然實力強大，可從這一點來說，他是比不上于世故的。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于世故自動將當年的經過說出來，他到現在都還蒙在鼓里。
只聽齊道黃一說道：“你當年處心積慮的幫我煉制黃道丹，最終目的就是在黃道丹煉成以后，想方設法把黃道丹拿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為你的朋友報仇，是吧？”
于世故笑道：“這不是我的最終目的。”
“那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在偷偷煉制黃道丹以后，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聽虛無老祖說過，黃道丹從來沒有人煉制成功過。”
“不可能吧，除了我之外，宇內之中，也就只有虛無老祖懂得黃道丹的煉制之法，如果他說黃道丹從來沒有人煉制成功，那豈不是說他曾經煉過，但最后失敗了。”
“他有沒有煉過黃道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這么跟我說過。”
“可是我的黃道丹最后練成了，這如何解釋？”
“其實你煉制的黃道丹并非真正的黃道丹。”
聞言，齊道黃一不由愣了一下。
旋即，他滿臉不信的道：“如果我煉制的不是黃道丹，那我煉制的是什么？”
于世故道：“嚴格來說，你煉制的黃道丹只是小成，尚未達到大成。”
“胡說！我的煉制手法跟我所知道的煉制之法一模一樣，其間從未出過差錯，為什么沒有達到大成？”
“我問你，你煉制的黃道丹有多少顆？”
“六顆。”
“那就對了，真正的黃道丹，或者說，黃道丹真正煉到大成以后，就只有一顆。”
“不可能！”齊道黃一用一種別人不能質疑的口氣說道：“那枚殘片之中，明明記載著黃道丹練成以后，可得六顆。只要吃了一顆，便能立刻脫胎換骨，擁有小神通。若是服食兩顆，三年之內，可得大神通。倘若六顆全都服下，凡人即可成為大能，大能便可問鼎大道，穩坐大道之下第一人。如果黃道丹只有一顆，為什么那枚殘片里會有這樣的記載？”
于世故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記得虛無老祖說過，真正的黃道丹只有一顆，無論煉成之后的黃道丹有多少顆，哪怕只有兩顆，也不是真正的黃道丹。”
“虛無老祖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我問他的啊。”
“你為什么要問他？”
“因為我也想煉制黃道丹。”
“你想恢復道運？”
“我的道運黃道丹恢復不了。”
“那你煉制黃道丹做什么用？”
于世故笑道：“這屬于**，恕我不能公之于眾。”
齊道黃一見遇于世故不說，只得哼了一聲，道：“你不說那就算了，不過你說我煉制的黃道丹不是真正的黃道丹，我怎么也不相信。”
于世故道：“也難怪你不會相信，我當初拿走那六顆黃道丹以后，也為它們的氣息所震驚，若非虛無老祖跟我說過黃道丹的事，我還真把它們當成了真正的黃道丹呢。”
齊道黃一想了想，道：“就算我煉制的六顆黃道丹不是虛無老祖所說的黃道丹，那又如何？”
于世故道：“既然不是真正的黃道丹，那問題就大了。”
齊道黃一皺眉道：“有什么問題？”
于世故道：“我聽虛無老祖說過，真正的黃道丹才具有參天道化之能，若不是真正的黃道丹，會有副作用。”
齊道黃一問道：“有什么副作用？”
于世故道：“這種副作用只針對體內有真氣的人，若是普通人服食了，正如你所說，可以成為大能，至于能不能成為大道之下第一人，那就很難說了。倘若體內有真氣的人服食了，不管是誰，短時間內固然可以提升實力，但最后的下場將會落得個身死道消。”
齊道黃一聽了這話，自是不信。
如果黃道丹只對普通人有用，那黃丹道還有什么存在價值？
于世故像是看出了齊道黃一的懷疑，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黃道丹原本就是為凡人而存在的。
真正服食黃道丹的辦法，就是將自己變成普通人，從頭再來。不過越是本事大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棄畢生修為？
所以就算有人知道這種方法，但又有幾個敢嘗試？萬一期間出現了差錯，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
齊道黃一原本不信，可他看到于世故說的言之灼灼，像是真的一樣，即便是沒有全信，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拒絕相信了。
他問道：“這些都是虛無老祖告訴你的？”
于世故道：“是啊。”
齊道黃一道：“虛無老祖對你很不錯啊，居然連這些事都肯告訴你。”
于世故笑道：“你別羨慕，這是我與虛無老祖的緣分，別人求也求不來。”
聽到這里，方笑武忽然問道：“你與虛無老祖有什么緣分？”
于世故道：“這緣分可遠了，早在說不清楚的年代，我就和他有了緣分。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又物是人非，不提也罷。”
方笑武道：“說不清楚的年代是什么年代？難道比最古時代還要早？”
于世故道：“可能吧。”
他越是說的模棱兩可，越是讓人感到吃驚。
最古時代不是最早的時代嗎？
如果還有比最古時代更早的時代，那又是什么時代？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道紋老祖，也無法想象。
這時，齊道黃一說道：“我不管你與虛無老祖有什么緣分，我就問你一句，你如何還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