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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道君問道:那你究竟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那人道: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
元始道君笑了笑,說道:以你現在的能力,都還要想動不動手的問題,可見你雖然看到了道的規則,還因此布下了局,但實際上,你并不那么相信你看到的道的規則。
聞言,那人冷笑一聲,說道: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元始道君道:恐怕就連你自己,你也未必相信。
那人說道: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你當年早就死在了我的手中。
元始道君道:事到如今,你還在后悔當年沒有殺掉我嗎?
那人道:我后悔也沒用。
元始道君道:既然后悔也沒有用,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因為無論他們怎么爭辯下去,最后都會以出手來結束,只是出手到底是什么時候,則是由那人自己掌控。
當然,那人之前就已經說過,他想要動手的話,沒人可以阻止他,而他要是不想動手的話,也沒人可以強迫他。
他若覺得自己動手的話,會對自己不利,只怕也會選擇長時間的拖延下去。
只聽他道:你慌什么?
元始道君道:我什么時候慌了?
那人道:你若不慌,你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
始道君笑道:我問你這個問題就代表我慌嗎?
那人道:如果你不慌,你不會問這個問題,因為你不會在意,而你問了,那就說明你在意。你要是在意的話,就說明你會慌。
元始道君笑道:你的這個解釋未免太牽強了,我是在意你會不會出手,但這不代表我會慌
那人突然怪笑一聲,說道:我明白了。
元始道君道:你明白什么?
那人道:我差點上了你的大當,我剛才要是忍不住和你交手的話,對我將會有很大的不利,而我只要不出手,時間一長,形勢將會對我大大有利。
元始道君道:你真的這么認為?
那人道:當然。
元始道君道:既然你這么認為,那我也只好
話未說完,突然身形一晃,朝那人飛了過去。
那人舉手一拍,喝道:滾回去!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不同的世界像是發生了劇烈的碰撞,元始道君本來已經去到了兩個世界的邊界,但突然間,卻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向后退去,別說進入右邊的世界,就是想靠近邊界,也要看那人答不答應。
元始道君既然動了手,就不會停下來。
他才剛被震退,便又朝那人飛了過去,不過那人既然猜到了元始道君想干什么,便也沒有沖出去和元始道君斗,只是位于原處,不停的揮手,將元始道君一次次的震退出去。
如此過了數百下之后,元始道君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向那人飛去,而那人也就沒有再出手。
元始道君望著那人,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那人也回望著元始道君,臉上的表情卻是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元始道君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片刻之后,元始道君發出一聲長嘆,說道:道兄,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我想做什么?
那人道:我當然已經猜到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進入我的世界里面。
元始道君道:可惜我出手晚了一些,如果讓我進入了你的世界,形勢就會大不一樣了。
那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讓你進入我的世界嗎?無論你什么時候出手,我都不可能讓你輕易靠近我。
元始道君道:既然形勢已經對我不利,那我只好和你放手一搏了。
說完,卻是將之前收走的那個符號,釋放出來,仍是宛如一條龍似的,漂浮在兩個世界的邊緣地帶。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把這個玩意放出來,就可以反敗為勝了嗎?
元始道君道:你有本事,你就先破了它。你若破不了它,你就無法將我的世界吞掉,而只要你吞不掉我的世界,你就不可能完全得到方笑武的身體,也就不可能成為大道的化身。
那人怪笑道:我為什么要破它?我相信再過一會兒,就算我不出手破它,它也會自己消失。
元始道君道:它是由我的天道之魂轉變過來的,怎么可能會消失?
那人道:我說消失它就一定會消失。其實你布的局和我布的局差不多,都是利用了自己的天道之魂,不過你的野心太大了,竟然把自己的天道之魂寄存于大道之中,一旦讓你的計劃成功,你就可以直接成為大道。
不過這樣也很危險,一旦失敗了,你的天道之魂就會永遠的消失,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在把自己的天道之魂寄于大道之中的時候,限定了一個時限,而也正是這個條件,你才能瞞得過我,讓我誤以為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元始道君沒有出聲,而他不出聲,從某種程度上說,便是被那人說中了。
那人接著說道:所以我根本不用著急,著急的應該是你。若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成為大道,你的天道之魂就會消失,而我只要不讓你進入我的世界,也不和你大打出手,等時限一到,不用我親自動手,你的天道之魂就會消失,而你的天道之魂一旦消失了,你自然也會消失,而到時候,你所在的世界,就會成為我的。
這時,元始道君說道:如果我真把我的天道之魂寄于大道之中,那就說明我與大道有緣
那人道:有緣并不代表你能成為大道,況且大道的化身就是虛無老祖,他當年收天道為徒,也是因為天道和他有緣。
元始道君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我。
那人笑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大打出手,非要親手滅了你不可,但是現在,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當做玩笑。
說到這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元始道君所在的世界,卻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