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朱文道:“朕說的事就是大局。”
那女人的聲音道:“皇上,你太任性了,這不應該是一個君王應有的”
“你若不把馬公公交出來,朕就親自動手。”
“你敢”
“只要是對的事,朕什么都干的出來。”
“皇上,你不要忘了你當初是怎么順利當上皇帝的。”
“朕當然沒忘。”
“既然沒忘,那你就給哀家一個面子,不要再管南宮世家的事,以大武王朝的根基為重。”
朱文淡淡一笑,說道:“馬公公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個奴才,你沒有必要為他”
“不錯,他確實是哀家的奴才,但他更是哀家的親信,誰要是敢動他,誰就是跟哀家過不去”
那女人的態度開始強硬起來,似乎沒有把朱文放在心上。
按道理來說,朱文乃是一國之君,無論是什么人,在他的面前都要低一等,可這個女人卻好像不會顧及朱文的皇帝身份似的。
難道這個女人的身份還要在皇帝之上不成
朱文道:“朕沒有跟你過不去的意思,朕只是想讓你交出馬公公,而且朕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那女人冷聲道,“你這么做,無非是為了要當一個好皇帝。事到如今,哀家也不防坦白告訴你,當年南宮世家的慘案,就是哀家指示馬公公做的,真正的兇手就是哀家。皇上,難道你也要處置哀家”
其實,朱文已經查到了幕后的兇手就是這個女人,只是他始終沒有捅破最后一層紙。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為了維護馬公公,居然當眾說出了當年的內幕。
看來這個女人為了馬公公,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來。
朱文沉默了一下,說道:“朕雖然是皇帝,但朕也沒有權力處置你,不過南宮世家因你而亡,這其中也不知道牽涉到了多少條無辜的性命,朕已經沒有辦法再保護你,現在南宮世家的人找到皇城來,朕”
“哼”
那女人的聲音冷笑道,“朱文,你用不著再說了。你不是很想還南宮世家一個公道嗎好,哀家現在就還南宮世家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就見三十多條人影沖天而起,轉眼之間,就來到了場上,卻是一個宮裝和三十幾個太監。
南宮夫人見了那個宮裝,目中射出一道精芒,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冷冷的道:“花月夜,你終于肯現身了。”
那冷冷的掃了一眼南宮夫人,問道:“南宮世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把他們全都叫出來,哀家要和你們南宮世家了斷一切。”
“不用那么麻煩了。”
“為什么”
“因為我是南宮世家最后一代,只要我一死,南宮世家從此將消失在這個世上。”
花月夜怔了怔,詫道:“你是故意來送死的”
“你說對了,我確實是來送死的。”
“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南宮世家的祖上報仇,而只要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就可以死了。”
花月夜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在臨死之前可以殺了哀家,為南宮世家報仇雪恨”
南宮夫人點了點頭,道:“是的。”
花月夜譏笑道:“南宮小花,你也太自大了,如果你能殺得了哀家,你南宮世家這么多年來也就不會一直在當反賊了。”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為什么還要做這種等同于自殺的事。”
“因為我是南宮世家的后代,我體內流淌著南宮世家的血液,我只要一天不死,南宮世家就不會安寧。”
這話若是一般的人,還當真聽不懂。
可是,花月夜卻明白南宮夫人的意思。
花月夜冷笑道:“南宮小花,哀家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這么做根本就是沒用的。”
“怎么會沒用”
“就算你死了,凡是和南宮世家有關系的人,統統都要死。你以為你一死就可以解決了所有問題,但你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
南宮夫人笑了,是那種從容的笑。
“你笑什么”花月夜問。
“我笑你事到如今,還想控制皇帝,朱文與別的皇帝不一樣,在我死后,我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
“是嗎那哀家要是廢了朱文呢”
“如果你能廢掉朱文,你就不會讓他當上皇帝了。”
“你錯了,哀家之所以要讓朱文當皇帝,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朱文敢違逆哀家的意思,哀家就可以廢了他,你若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朱文,哀家是不是可以廢掉他。”
聽了這話,朱文居然點了點頭,道:“你確實可以廢了朕。”
花月夜笑道:“南宮小花,你聽到了吧”
花月夜道:“我聽到了,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廢掉朱文,我來此之前,就已經抱著和你同歸于盡的想法,無論你的本事有多大,你都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說完,花月夜就要發動某種異術,打算與花月夜拼個生死
驀地,一個聲音響起道:“南宮夫人,你還認識我嗎”
剎那間,場中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方笑武。
不過,方笑武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方笑武”
許多反賊失聲大叫,面色大變。
相反,朝廷那邊卻是氣勢更強。
在他們看來,方笑武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方笑武決定管皇城的事,那么,無論這些反賊身后站著的是什么級別的大神,都不可能滅掉大武王朝。
大武王朝終于有救了。
奇怪的是,南宮夫人見了方笑武,卻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淡淡一笑,說道:“方公子,我早已料到你會出現。”
方笑武張嘴欲言,但南宮夫人不等他出聲,接著又道:“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一個特殊的人,所以我才會把雪兒托付給你照顧。你放心好了,你的朋友很好,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方笑武本來有許多話要跟南宮夫人說,但話作到嘴邊,卻也只能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