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山下那人的話,杜虛面上頓時露出了詫異之色。認識他的人并不是沒有,但絕對是屈指可數。
這人既然叫他一聲“杜兄”,說明是認識他的人。
更吃驚的是,這人說他們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見面,這說明來人一千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他了。
照這么看來,這人實力之強,就算比不上杜虛,想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杜虛想了想,問道:“你是哪一位?”
山下那人笑道:“杜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連小弟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杜虛仔細想了想,陡然想到了一個人,面色不覺微微一變,叫道:“你是……”
“杜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小弟是誰,那小弟可以上來嗎?”
杜虛雖然猜到了來人是誰,但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來參加天書大會,更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找自己。
老實說,他與這個人不但沒有交情,反而有些“過節”。
當然,所謂的“過節”并不等于是仇人。
他以前和這個人打過一次,當時沒有分出勝負。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遇到這個人,因為據他所知,這個人好像是死在了別的地方,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人不但還活著,而且還來到了飄渺山。
“你找我有事?”
杜虛沒有答應山下那人的要求,而是這樣問道。
“杜兄,雖然我們當年打過一次,但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敵人,當年你我的過招,僅僅只是切磋而已……”山下那人口氣甚好,并沒有將杜虛當做敵人。
杜虛望了一眼,然后對山下那人說道:“你要上來也可以,不過山頂不止我一個人。”
山下那人笑道:“能與杜兄一起指點的人,想來是個絕世人物,小弟更想認識認識了。”
于是,杜虛問方笑武道:“要他上來嗎?”
此時,方笑武已經將杜虛送給自己的那個黑布包暫時放進了儲物戒指里面,聽杜虛的話后,連想都沒有想,就說道:“既然這位前輩是杜前輩認識的人,晚輩倒想會一會。”
杜虛正色道:“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個人不好惹,如果他是沖著你來的,要對付你的話,我可不管。”
方笑武怔了怔,說道:“這應該不會吧?”
杜虛道:“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意,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要是答應讓他上來,我就叫他上來,至于他上來以后,會不會找你的麻煩,你自己承擔。”
方笑武想了想,暗道:“我雖然有一些仇人,但這個人絕不是我的仇人,只要我不招惹他,相信他也不會招惹我,況且就是他真的要找我的麻煩,我又豈會怕他?”
這么想著,方笑武口中說道:“杜前輩,我明白你的意思,讓不讓他上來你做主,我無所謂。”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讓他上來了。”
杜虛說完后,就對山下那人傳聲道:“宇獨,你上來吧。”
聞言,山下那人發出一聲清朗的笑聲,不過片刻之間,此人就施展騰飛之術,也不走山,而是直接飛起,很快就從地面飛到了山頂上,像是一只大鳥似的。
當此人雙腳輕輕落在山頂一塊大石上的時候,方笑武業已看清了他的相貌,卻是個十來歲,穿得像個書生的男。
如果只看表面的話,誰都會以為這個人是個書生,根本就不懂半點武功,與修士更是不搭邊。
可是,這個男人并非真的書生,他正是元武七異中的“絕命書生”宇獨。
杜虛自然知道宇獨是什么人,但方笑武不知道。
在方笑武的眼中,宇獨就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與杜虛差不多的地仙高手。
只見宇獨微微掃了一眼方笑武之后,卻沒有任何表示,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杜虛的身上,拱了拱手,笑道:“杜兄,小弟有禮了。”
杜虛淡淡的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跟我客套?說吧,你有什么事?”
宇獨像是真的有事要找杜虛,想了想之后,見方笑武沒有回避的意思,雖然不清楚方笑武是什么人,也不清楚方笑武與杜虛之間有什么關系,但他感覺的出來,杜虛不會讓方笑武走開。
而他又知道地杜虛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他開口要求方笑武回避的話,說不定就會得罪杜虛,使得他要跟杜虛說的事泡湯。
于是,宇獨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杜兄,在說正事之前,小弟想問一下,你的‘逍令’是飄渺宮的使者送給你的嗎?”
杜虛搖頭道:“不是。我身上的‘逍令’是我搶來的,至于我是從什么人手中搶來的,你就不用打聽了。”
宇獨笑道:“杜兄的行事作風果然一點沒變,還是那么隨性。其實,小弟的‘逍令’也是搶來的。據小弟所知,除了靈瑞那個老和尚之外,我們‘元武七異’中的其他六人,都沒有收到‘逍令’。”
元武七異?
方笑武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號,心頭暗暗叫奇。
只聽杜虛說道:“這很正常,靈瑞老和尚就住在南海的普陀山,是個有家的人,飄渺宮只要派使者去南海找他就行了,而我們六個,不但沒有固定的住處,而且是不是還活著都是個問題。
飄渺宮再怎么神通廣大,除非是我們自動顯身,否則的話,飄渺宮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們?”
宇獨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杜兄,你猜一猜,靈瑞那個老和尚會來參加天書大會嗎?”
聽了這話,杜虛卻是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那老和尚是我們七個人里面最難纏的,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按理來說,就算是飄渺天士還活著,也未必能請得動他。不過這老和尚久居普陀山多年,說不定會靜思動,想借這次機出來活動一番。至于他真的會不會來,我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