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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武想了想,說道:“如果那小女孩真是方大山派來的刺客,那方大山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
方驚飛點頭道:“方大山的本事確實很大,不過,那小女孩當初之所以可以刺傷義父,也是因為義父沒有料到她會對自己不利,對她沒有任何防備。”
方笑武暗想:“方戈訣再怎么不防備,好歹也是方家的家主,本事又能差到哪里去?試問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刺傷他?難道那小女孩真是什么怪獸變成的嗎?”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別的理由,只好旁敲側擊的問道:“方大總管,你們確定那個小女孩是人嗎?”
方驚飛微微一怔:“方公子,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那個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人?”
“有可能。”
“這……”
方笑武看出他有什么話要說,但又不方便說似的。
就在這時,之前陪著方戈訣下去休息的方子俊走了進來,說道:“方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小女孩我見過,以我觀之,她一定是人,而不是妖魔鬼怪。”
“是嗎?”方笑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照這么看來,這個小女孩的本事也算得上大的逆天了。”
方子俊道:“那小女孩的本事確實很大,不過她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傷得了家父,家父那天之所以會被她刺傷,一是因為毫無防備,二是因為她手中拿著一件非常厲害的寶刀。”
方笑武好奇的問道:“什么寶刀這么厲害?”
方子俊搖搖頭,說道:“那是把什么樣的寶刀,我們不得而知,但這把寶刀的詭異,卻是我們平生所未見。
方公子,不怕實話告訴你,家父當時雖然沒有防備,但他老人家怎么說也是我們方家的家主,那小女孩剛拿出那把寶刀,家父就突然中了刀氣,要不是家父天生具有青銅之身,只怕當時就要死在那小女孩的刀下……”
“什么?”方笑武面露震驚之色,問道,“難道那把寶刀不是凡物,而是仙物?”
方子俊神色凝重的道:“應該是的。”
旋即,他長嘆一聲,說道:“我們追查了許多天,一直沒有查到那小女孩的下落,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找上門來。
本來以我們方家的勢大,倒也不會怕她,只是這件事外人不知道內情,一旦那小女孩真的找上門來,我方家要是將她拿下的話,恐怕別人會說我們方家只會欺負一個小姑娘,甚至有可能還會遭到其他京城三大世家的非議……”
方笑武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明白。不知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在下一定幫忙。”
方子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望了望方驚飛,就聽方驚飛說道:“方公子,我們知道你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所以我們想請你留在方家作客,若是那小女孩來了,定要與我們方家為敵,還請你做個證人,免得外人說我們方家的閑話。”
方笑武沉吟道:“這種忙我當然會幫,只是我擔心自己人微言輕,所說的話未必管用。”
方子俊笑道:“方公子,你太謙虛了。現在京中有誰不知道你已經被皇上封為?況且你是皇上的好朋友,天下能有幾個青年才俊能與你相提并論?若是你說的話沒有信服力,那我敢說,天下沒有人說的話有信服力了。”
方笑武暗道:“幸虧老子不是三歲小孩,不然的話,你這話我一定聽得飄飄然。”
這么想著,口中說道:“方少主言重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我都會幫忙的,只是時間上……”
方子俊知道方笑武要說什么,忙笑道:“方公子,你放心吧,這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最多十天,那小女孩一定會找上門來。若是超過了十天,方公子覺得住在我們方家有些膩味,大可……”
“好,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女孩手中的寶刀有多厲害,說不定還能遇見那個方大山,與他過兩招。”
方笑武十分爽快的道。
“既然方公子肯答應留在我們方家作客,在下這就去客棧把方公子的幾位朋友請來……”
“不必麻煩方少主了。”方笑武站了起來,說道,“此事關系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他們要是來了,反倒礙手礙腳,尤其是我的那個大哥。我現在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叫他們留在客棧里等著,我辦完事之后,自然會去客棧見他們。”
方子俊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他見方笑武將這件事當成了大事,一副要告辭離開的樣子,也就沒有說出口。
不多一會,方笑武從方家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客棧,稍微交代了一番之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客棧。
路過一片山地的時候,方笑武陡然聽到寧老道的聲音傳來:“方笑武,你好不容易從方家出來,為什么還要回方家?”
方笑武并沒有停下來,而是一邊御劍飛行,一邊傳音道:“前輩,難道我這次去方家會有危險么?”
“不但有危險,而且還有可能連性命都丟掉。”
“為什么?”
“你真以為方家父子會把你當朋友?他們只是利用你。”
“那又如何?”
“你知道那個小女孩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
“她來自于道藏門。”
“道藏門!”方笑武險些從半空中掉下來,“她不是方大山派來刺殺方戈訣的嗎?”
“當然不是。”寧道凡傳音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小女孩為什么要跑來京城刺殺方戈訣,但她來自于道藏門卻是一點沒錯。我懷疑那個小女孩偷了道藏門的至寶。”
“什么至寶?”
“《太玄真經》。”
“《太玄真經》?功法嗎?”
“不僅僅是功法。總之,那小女孩要是真的偷了《太玄真經》,道藏門的人就算上天入地,也要將她抓回去,而道藏門的強大,遠非你所能想象,你最好……”
“如果那個小女孩真是從道藏門出來的,我更要去方家了。”
“為什么?”
“這個晚輩以后再告訴你老。”
“等等……”
不知道躲在何處的寧道凡看到方笑武身形加快,急忙傳音道,“你想不想再見上次看到的那個人?”
“想!”
“既然想,你就聽我的勸,不要去方家,早些離開京城。”
“遲了。前輩,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沒必要插手,不過你放心,我會處處小心。”
“唉,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沒辦法了。”
此后,方笑武便沒有再聽到寧道凡的聲音。
而當他回到方家后,他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方子俊原本有些懷疑方笑武的來歷,但見他真的回來,不禁心想:“難道是我多疑了?這樣也好,就算他不是那個小畜生,我也能利用他來對付那個小丫頭。此乃一石二鳥之計,何樂而不為?”
當晚,方子俊大擺筵席,盛情招待方笑武,將方笑武當做上賓。
到了次日,方笑武、方子俊略微合計了一下,方笑武便開始閉關,一旦有那小女孩找上門來的消息,方子俊立刻派人通知方笑武,好讓方笑武出去做個證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過了三日。
第四天,方子俊正在大廳里坐著,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外面有個女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偷看些什么,身法好得出奇,他們想要過去盤問時,她卻跑得無影無蹤。
方子俊問道:“那女人什模樣?”
來人說道:“那女人戴著黑紗斗笠,看不到臉。”
方子俊沉思了一會,說道:“不要管她。”
就這樣,一連過了四天,那戴著黑紗斗笠的女子每天都會到方家大門外,形跡可疑的逗留片刻,負責看守大門的眾多方家高手早已得到吩咐,誰也沒有上去詢問。
到了第九天,清晨。
本該出現的斗笠女人沒有出現,一直沒有出現,卻正是方家上下隨時等著的那個青衣少女,突然出現了。
方子俊得報之后,急忙派人去請方笑武,自己則是率領十多個人去大門外“招呼”青衣少女。
那青衣少女仍是一身干練穿著,背上插著雙刀。
當然,真正刺傷方戈訣的那把寶刀不是她背上的這兩把刀,而是被她一直藏著,等真正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姑娘,你果然來了。”方子俊笑道。
“哼,方子俊,你老爹呢?快叫他出來受死。”青衣少女冷冷的道。
“家父有事來不了,特派在下出門迎接姑娘……”
“撒謊!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姑娘真會開玩笑,家父身體一向健朗,怎么會……咳咳,姑娘,你有同伴嗎?”
聞言,那青衣少女面色不由一愣,道:“什么?”
驀然間,一條人影從遠而來,身材高挑,一身素服,頭上戴著一面黑紗斗笠,甚是神秘。
“嗯?”
那神秘女子沒想到青衣少女會出現,發出了一道詫異聲,在二十多丈外站定,問道,“誰是方家家主?”
方子俊走上兩步,朝神秘女子一拱手,笑道:“在下方子俊,不知姑娘有什么事要找家父?”
那神秘女子淡淡的道:“我找的人不是令尊。”
方子俊愣了愣,說道:“既然姑娘找的人不是家父,那不知姑娘真正要找的人是誰?”
那神秘女子冷冷道:“我真正要找的人是善財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