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趙國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悶響,回頭一看,發現剛剛那名兇悍的大和尚砸在地上蕩起一片塵土,人卻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我去,老子可沒打中你,你別給我裝死!
趙國慶心里暗叫一聲,轉身走了過去,向為大和尚把脈的釋正問道:“他怎么樣了?”
“毒氣攻心,昏死了過去!”釋正急沖沖地回了一句,費力將大和尚扶了起來。
“他應該是中了和你們一樣的毒,把屋里那碗解藥端出來給他喝下去就會沒事的。不過,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必須得靜心休養一段時間才行。”趙國慶一連講道。
“靜空!”釋正回頭吼了一聲。
愣在后面的靜空身體一震,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跑回到屋里端出藥碗來。
“師父,這解藥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靜空在遞過藥碗時說了句。
正在為王小海檢查有沒有受傷的趙國慶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想著:“你這和尚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吧?”
釋正聽到這話也是微微一怔,卻接過藥碗說:“現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權當你釋武師叔為我們試藥吧!”說著就掰開釋武和尚的嘴將藥全部灌了下去。
我去。
你這當師父的話也不怎么好聽呀。
趙國慶眉頭又皺了皺,心里卻也看得開,知道這師徒倆也都是直性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這才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小海只是受了點輕微傷,并不影響行動,趙國慶為他簡單包扎之后就站到了釋正面前。
“他怎么樣了?”趙國慶故意問道,其實已經看出釋武的面色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原有的膚色,說明剛剛喝下的那碗解藥已經起到了明顯的作用。
“看起來好多了。”靜空插嘴回了句。
釋正卻起身一臉恭敬地行了個禮,向趙國慶講道:“郭施主,你配制的解藥看起來已經成功了,我釋武師弟體內的毒素已經去了七七八八,相信再過片刻他就會醒過來。”
“那就好。”趙國慶說著目光落在了逐漸好轉的釋武身上,問道,“他是少林武僧?”
靜空頗為驕傲地回道:“釋武師叔是達摩院的首席武僧,在整個少林寺能武學修為高過我釋武師叔的人屈指可數。”
“靜空。”釋正斥了一句,教導靜空和尚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主要也是看出趙國慶的武學修為實際上并不比釋武低,更準確地說他看不透趙國慶的武學修為究竟有多高。
靜空會意,站到一旁不再多言。
王小海則在這時走上前來講道:“我們在這里待的時間不短了,現在釋武和尚又闖到了這里來,相信不久就會敵人找到這里,我看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里為好。”
趙國慶點了點頭,目光卻依然落在釋武身上,主要是想知道配制的解藥最終效果會有多大。
“喔。”釋武和尚突然發出一聲輕哼,接著就睜開雙眼來,看到釋正之后立即叫道,“師兄,我有住持的下落了。”
釋正聽聞之后也是心里一喜,要想化解少林危機還得住持出面才行,因此找到住持在哪里是非常關鍵的事情。
釋正剛想開口詢問卻被趙國慶打斷講道:“釋武師父,能讓我給你把一下脈嗎?”
釋武這才注意到昏死之前與之對拳的趙國慶,立即面露驚訝之色,心里想著趙國慶如此年輕就有這般身手,日后修為怕是會無人能及。
“師弟,這位是郭施主,你身上的毒正是他配制的解藥化解的,同時我和靜空也是他救的。”釋正在一旁介紹道。
釋武一聽,立即掙扎著起身行禮喧了聲法號,感激地說:“多謝郭施主救命之恩。”
“客氣了。”趙國慶回了一句,再次問道,“大師,能讓我替你把一下脈嗎?”
釋武這次沒有任何猶豫,捋起袖子就將手臂伸到趙國慶面前,一副你就算是想卸了我這條手臂我也不會皺下眉頭。
趙國慶將手指搭在釋武和尚的脈門之上,一縷真氣透過指尖傳入對方體內,立即遭到釋武真氣的本能抵抗。
“大師,不要緊張,我不過是想檢查一下你體內的毒素是否還有殘留。”趙國慶開口講道。
釋武面色羞紅,立即控制住自己體內真氣,任由趙國慶的真氣隨意游動。
片刻之后,趙國慶松開手說:“大師,你體內還有微量的毒素殘存,不過對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影響,過兩天就會自動排除干凈。不過..”
“不過怎地?”釋武和尚緊張地問。
趙國慶微微一笑,回道:“你與人交手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損傷,這兩天最好還是不要動用真氣,靜心休養幾天好讓身體有些恢復,否則日后會落下勞疾。”
釋武聽后重重地松了口氣,雙手合十,行禮講道:“多謝郭施主提醒。只是現在正是少林危難之時,讓我如何袖手旁觀?”
趙國慶看出這釋武也實是性情中人,因此也不再說什么,轉身向釋正講道:“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最好離開這里,有什么事等安頓下來之后再說。”
釋正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立即吩咐帶著配制解藥的藥材離開。
好在之前敵人已經將藥村打包,因此趙國慶等人并沒有廢什么功夫,各自拿著大包小包的藥材及熬藥所需要的用具離開了草堂,進入密林與蘇珊、王大海會合。
在蘇珊的帶領下,趙國慶等人趕到附近的山洞隱匿起來,并在這里熬制解藥。
等一切都順利下來后,趙國慶向釋武和尚問道:“大師,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說過有住持的線索了,對吧?”
一提起這件事,眾人的注意力立即轉移了過來,剛才忙著從草堂撤離和熬制解藥,竟然把這事給耽擱了。
釋武和尚忙應道:“是的,住持被困在了后山上,而我就是在那里被敵人給打傷的。”
后山。
大多數人想到的都是如何通往后山,而趙國慶此時想到的卻是打傷釋武的人,能將釋武重傷至此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我們現在就去救住持!”靜空有些沖動地叫道。
“靜空。”釋正喝了一聲,看了眼趙國慶后說,“一切聽郭施主安排。”
釋正能有這樣的安排,一是無形中將趙國慶當成了主心骨,希望由趙國慶來主持大局;二是他看重了趙國慶的能力,有些事他們出家人不方便去做,而趙國慶和他所帶的團隊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
要想救住持,正是需要像趙國慶這樣的人出馬才行。
“是。”靜空輕應一聲,老實地退到了一旁。
趙國慶繼續向釋武問道:“大師,能詳細給我介紹一下打傷你那個人嗎?”
釋武想了一下說:“如果你是想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這個我無法回答,因為他和其他忍者一樣是看不到臉的。不過,這個家伙也和其他忍者不同,他身上的忍者服裝是灰色的。”
灰色的忍者服!
趙國慶眼睛微亮,這是自己與忍者交手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
“他還有什么特點嗎?”趙國慶又問。
釋武回道:“那家伙是個左撇子,出手很快,如果你要是遇見他的話,那應該小心他的刀。”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刀法很厲害?”趙國慶問。
釋武面色慚愧地搖了搖頭說:“不,我和他交手時他并沒有用刀,正是因為這點我才讓你小心他的刀。”
一個身著灰衣的忍者,竟然在沒有用刀的情況下只憑拳頭就重傷了達摩院首席武僧,那這個家伙究竟有多強?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個疑問,年輕氣盛的靜空忍不住叫道:“那是因為我師叔身重劇毒,否則的話那家伙哪能傷得了我師叔?!”
“靜空!”釋正又喝了聲,靜空忙退到了后面。
釋武身中劇毒,與敵交手時確實會受到一些影響,這是無可非議的事情。
不過,趙國慶卻一臉正色地向釋武問道:“大師,如果你沒有中毒,而且精力充沛之時與那個灰色忍者對戰,其結果會如何?”
“你是想問我和他比起來誰強誰弱?”釋武反問。
趙國慶點了點頭。
釋武認真尋思了一下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和他的修為應該處于伯仲之間,如果我身上沒有中毒的話,那之前一戰應該能打個平手。可是..。如果對方用刀的話,那我最多就只有三成把握打敗他!”
三成!
如此之低?
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南無阿彌陀佛。”釋正輕念一聲。
趙國慶卻是微微一笑,心里清楚釋武所說的三成并非真的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而是心性不同。
釋武雖然是一名武僧,但是心里多少秉承著慈悲為懷之心,與敵作戰之時絕不會一上手就動用殺招,本能地會有所保留。
忍者卻不同,他們原本就是被訓練出來的殺手,動手之時絕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正因為這點根本上的不同,兩人在實力相等的情況下戰斗才會出現不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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