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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定的地方見面之后,那三個乘Ke看到翠云,也都愣了一下,葉少陽跟他們說明況,三人表示理解,同時也對翠云的化妝手段贊不絕口。
按照之前的約定,那個年紀稍大的漢子租了一匹馬過來,收了大家的份子錢之后,把大家的大件行禮都放在馬背上,然后牽著馬,一起出發。
一共五個人,除去葉少陽和翠云,另外三人中,那個領頭的老者叫老萬,還有一個中年漢子,叫陳毛子,另外一個就是跟翠云同村的那個小伙,叫二蛋。
出發之前,老萬跟他們約定好,萬一到土匪,大家爭取一起湊錢買LU,誰也不許耍賴,一般土匪為了長遠算,不會收走全部的錢,不過如果土匪真的要沒收全部錢財,大家一定要配合,絕不能反抗,不然惹惱了土匪,大家都會有危險。
大伙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五人從縣城的西門溜出去,然后從一片田野里經過。起還能聽見從縣城南門外傳來的火聲,走了一兩個小時之后,火聲也不大聽得見了。五人歷經幾個村莊,終于走進了山區,開始翻山越嶺……
一直走到天黑,這荒郊野外,Ke棧是沒有的,五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一個荒廢的村子,找了幾間但相對較完整的子,住了下來。
雖然老萬清楚這一帶沒有土匪,但是謹慎起見,五人沒有生火,各自拿出干糧,隨便解決了晚飯。葉少陽跟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想到自己一個百年后的人,然坐在這里,跟一群過去的人一起在山上趕LU,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受。
這一晚平安度過,第二天繼續趕LU。翠云畢竟是個姑娘,平時在家雖然也下地干活,但是在爬山趕LU這件事上畢竟比不過男人,漸漸的有點走不動了。葉少陽看在眼里,從馬上拿下一些姓李自己背著,讓翠云上馬,別人自然也沒什么意見,翠云推辭了一番也就答應了。
按照老萬的計劃,他們需要在野外走三四天左右,繞過兩省交界的地面,江西省之后,再就近江西的一個縣城,然后再想辦法租馬車,去各自要去的地方。
走到第三天的時候,這天下午,天氣突然轉陰,五人感覺不妙,算找地方躲雨,可是沒等找到地方,雨就下了起來,雖然不是特別大的雨,但是在野外淋了半天,幾個人還是幾乎渾濕透。
幸好葉少陽用來那些朱砂一類的法藥用的是不透水的牛皮袋,不然這些法藥真就泡湯了。
五人只好在泥濘中冒雨前進,尋找躲雨的地方,最終在山上發現了一座破廟,于是進去躲雨。
這是一座山神廟,年久失修,幾間屋子都塌了,只有大殿還算完整,好歹能躲雨,五個人找地方坐下,上全都濕透了,看上去十分狽。
大伙想找東西生火取暖,結果屋子里沒有木柴之類,外面又在下雨,更不可能找到。二蛋和陳毛子把目光在了山神像上,這山神像是木頭做的,有一些地方已經腐爛,二蛋也不管了,上去把神像弄下來。
老萬嚇了一跳,得知他的意圖之后,勸他使不得。
二蛋是個愣頭青,不聽勸,想找東西把神像砸開,被葉少陽攔住,說道:“我們借用人家的地方休息,已經是擾,再砸了人家的神像當柴燒,太不合適。”
二蛋哈哈大笑,看著大伙說道:“我說各位,這都是民了,還這么信干嘛,哪來的什么神,都是騙人的鬼話!”
大伙當然不讓他砸,免得山神降罪,連累自己,正在爭執,從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五人大驚,抬頭看去,是一堆男人走了進來。
一個個都穿著制服,扛著槍,都是當兵的。他們也不知道山神廟有人,也是過來躲雨的,一眼看到葉少陽等人,都愣了一下,一個個相繼走進來,一個留著山羊胡、看上去像是帶頭的士兵說道:“老鄉們,哪兒來啊。”
“回老總的話,我們是趕LU的。”老萬急忙上前賠笑,想給他們掏煙,拿出來一看,裹煙葉子的紙也透水了,只好解釋了一番。
這些當兵的也沒在意,自己找地方坐下來,循著他們五個量過去,覺得就是普通的趕LU人,也沒怎么在意,有幾個目光朝翠云看去,翠云把腦袋埋在雙中間,裝作睡覺,幾個人看見她粗壯的腰,也就沒什興趣了。
這十幾個士兵找了一塊干地方坐下來,立刻把上的服脫去擰水,然后也跟葉少陽他們一樣,到找柴火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山神像,這些士兵都是上過場的,沒什么顧忌,用隨帶的長劈開了神像,正好神像中間是填充的稻草,一點就著,十幾個人也不管有在場,直接脫光服在火上烤。
當兵的自然是惹不起的,老萬等人互相張望著,根本不敢開口。
葉少陽坐在翠云前面當著她,默默望著這些野蠻的士兵,心里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士兵不光燒了山神像,還把窗戶也拆下來燒,折騰了老半天,總算把上服烤了個大半干,穿上之后,坐在一起討論事。
“吳連長,你說我們這咋辦,臨陣脫逃,如果被督軍抓到,肯定就是斃了……”一個士兵對那個山羊胡子的長官說道。
葉少陽聽見這句話,心里頭咯噔了一下,這一群,然是逃兵……
吳連長想了想道:“而今之際,回是回不去了,兄弟們得謀個出LU,你們有什么好的去沒有?”
十幾個人討論起來,一個人壓低聲音說道:“不如去黑云寨……”
大伙頓時都不出聲了。
吳連長陰沉著臉,對那人說道:“小三,你讓我去當土匪?”
小三抱拳說道:“吳連長,我們都是一起滾過來的兄弟,我問大家一聲,你們想活命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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