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白衣人類女子!”
紫骨雖然重傷之下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那白色倩影的底細,那正是昨天“偶然經過”他們房間窗外,差點和他們起了沖突的白衣女子。(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原本就對這白衣女子沒有絲毫好感的紫骨,此時感受著那一絲讓自己極不舒服的冰寒氣息,根本來不及細想,當即便將某些因果聯系了起來。
“大哥,是那個人類女人,看來我說得沒錯,肯定是她告的密,才讓我們身陷重圍!”紫骨狂怒之下,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氣,直接是大喝出聲。
這一道大喝之聲,讓得大陣之中的沈非和王敞一齊轉過頭來,相比起后者臉上的疑惑,沈非卻是第一眼轉到了陣外那模糊的白衣女子身上。
對于王敞早有準備,甚至是施展這護族大陣來困住自己和紫骨,沈非一直都有疑慮,這很明顯就是知道他今晚要來,要不是這王家家主對于那毒香措手不及,也對沈非的靈魂之力有些估計不準,或許連容袋都不會失去。
有了這先入為主的概念,沈非在這一刻也有些相信紫骨的話了,因為如果消息沒有泄漏,王家就不會準備得如此周密,而當時唯一一個可能知道他們計劃的,就是這個疑似在窗外偷聽的白衣女子。
由于白色光罩光芒耀眼,透過白色光罩,沈非根本看不清外間那白衣女子的容貌,只是他和紫骨都不知道,在紫骨這一道大喝之聲叫出來的時候,那白衣女子的臉色,明顯是怒意升騰。
“紫骨你這條蠢蛇,都被人打得這副模樣了,還在這里胡說八道!”
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聲響起,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白天的舉動確實會讓人生疑,暗罵了一句之后,其身上冰寒氣息卻是更加濃郁了幾分。
“嗯?這股氣息,怎么有點熟悉?”白衣女子身上的冰寒氣息一增強,大陣之內的沈非靈魂之力強悍,當即感應到了一絲異樣,眉頭微微一皺。
或許只有王家家主王敞,才知道外間這個白衣女子,和自己根本沒有半點關系,他能知道這一人一蛇深夜前來偷襲,用的是其他的辦法,那是屬于王家特有的手段。
只是這白衣女子的出現,讓得王敞心頭突然升騰起一絲不安,所以在下一刻,未免夜長夢多,他已是迫不及待地再次控制大陣,轟出了四道白色光束。
隨著這四道白色光束的成形,這大陣光罩的白色光芒再次變得黯淡了幾分,似乎這四道白色光束,消耗了大陣不少的力量一般。
可是強弩之末的沈非和紫骨,卻是知道這大陣能量雖然也即將耗盡,但自己卻是連一擊都支撐不了了,這四道光束若是全部轟在身上,那只能是身受重傷甚至直接身死的下場。
沈非倒是可以用混沌之圓和混沌陰陽體再支撐一次攻擊,可那邊的紫骨呢,看著兩道白色光束急速掠來,他是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蠢蛇,剛才罵我的時候不是中氣十足嗎?怎么現在變成死蛇一條一動不動了?”
大陣之外的白衣女子,明顯也是感應到了陣中的情形,當下不由又是暗罵了一聲,而其聲音落下,那伸出的雙手卻是開始不斷搓動。
“嗯?怎么突然這么冷了?”
隨著這白衣女子雙手之上的冰寒之氣越來越濃烈,這片王家總部所在的天空周圍,赫然是開始下起了一片片鵝毛般大小的雪花,讓得一些離得較近的巨工城修煉者們都是疑惑出聲。
飄飄揚揚的大雪從天而降,而某一刻,那白衣女子手上的冰寒之氣似乎達到了一個極致,見得她潔白的雙手伸出,直接抵在了那王家護族大陣的白色光罩之上。
強橫的冰寒之氣襲出,將那王家大陣都轟得狠狠一顫,緊接著整個白光瑩然的王家大陣,似乎都被一股極其冰寒的氣息所籠罩,化為了一座冰陣。
“怎么回事?”
這一幕無疑是讓得王家族人包括王敞這個家主在內的所有人大吃一驚,特別是王敞,因為他可以說是王家護族大陣的主導者,雖然大陣的力量不是由他所發,可是大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心中驚意落下,王敞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將雙手抵在大陣光罩邊緣的白衣女子,當下不由心頭暗罵。
“原來這白衣女子和他們是一伙的,好狡猾的畜生!”在這一刻,王敞赫然是認為自己上了紫骨的大當,剛才那紫蛇靈妖的一道大喝之聲,讓得他根本沒有再去注意那大陣之外的白衣女子。
王敞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一下是真的冤枉紫骨了,剛才的紫骨,確實認為是那白衣女子先行告密,才讓他陷入大陣重圍,那道大罵之聲也是言出如心。
不過這也是王敞對自己這護族大陣極有信心,卻不知一來不防,二來在發出這么多道攻擊之后,大陣的能量已經很弱了,這才讓那白衣女子鉆了空子。
相對于王家家主王敞,沈非自然也感應到了這大陣的變化,強烈的冰寒氣息透過大陣一陣陣襲來,讓得他不由臉現驚喜。
只有紫骨,此時身受重傷,神智都有些朦朧,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大聲喝罵的白衣女子,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他們的救星。
當然,現在就說救星還為時尚早,因為這王家護族大陣雖然整個被冰寒之氣冰凍上了,但是那已經襲出的四道白色光束攻擊,卻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這強烈的冰寒氣息所影響。
意識到出了變故的王敞,自然更加依賴這四道白色光束了,見得他一咬牙之下,四道光束義無反顧地朝著陣中的一人一蛇轟去。
很顯然,王敞是想要在護族大陣被破之前,將這一人一蛇擊殺或是擊得身受重傷,到時候只要拿到了那小子的容袋和上古神器,那一切就都占據了先機。
不得不說王敞這個如意算盤,打得還是很響的,沈非只能承受最后一擊,而紫骨呢,恐怕那些王家族人上前都能將之擊敗了,更不要說這威力強橫的兩道白色光芒。
“該死!”
看著陣中的四道白色光芒,白衣女子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焦急,旋即那冰寒之力瞬間增強了幾分。
咔咔!
這冰寒之力不知道為何威力如此之大,又或者那王家護族大陣也是強弩之末,總之在又一次的強力冰凍之下,整個王家護族大陣的白色光罩,終于是從四面之底開始攀爬起一絲絲的裂縫,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而開。
不過這冰寒之力再如何了得,也不可能趕在沈非和紫骨被各自兩道白色光束轟中之前破陣了,白衣女子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大陣之內的一人一蛇被白光轟中。
噗!噗!
首先被轟中的,還是離大陣中心較近的沈非,其中一道白色光束被混沌之圓擋住,而另外一道光束,卻是準確地轟中了他的本體。
運起最后一絲天殘魔訣丹氣抵擋的沈非,這一下的情況,比之前惡劣了數倍,首先是混沌之圓在這一擊之下瞬間被破,噬魔槍翻著跟頭遠遠地飛了出去。
而根本沒有力氣施展吞噬之力的沈非,這一下立時悲劇了,因為那轟飛噬魔槍的白色光束,竟然再次鎖定了他的本體氣息,在第一道白色光束轟中他本體之后,再次轟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道白色光束,已經讓沈非自主開啟了混沌陰陽體,而這也是沈非最后的力量,在這一擊之后,天魔血氣瞬間消失,他也在這一刻陷入了虛弱期。
所以當轟飛噬魔槍的那道白色光束再次臨身之時,沈非赫然已經是七重破神境的修為了,因此對于這一道光束的抵擋之力,簡直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好在沈非只是激活了天魔血氣,倒也并不是毫無抵擋之力,微弱的天魔神甲覆蓋在自己的軀干之上,以期能夠在那白色光束轟中之時,減少一點傷害。
事實證明,沈非還是低估那大陣光束的厲害了,之前有著混沌之圓,有著混沌陰陽體的自主防御,他并沒有感受得很是直觀。
可此時以七重神丹境的虛弱狀態,勉力施展的天魔神甲,卻是根本承受不住那白色光束的轟擊。
如果不是噬魔槍的混沌之圓在之前抵消了幾分光束的能量,或許在這一擊之下,沈非會直接被那白色光束轟破天魔神甲穿身而過。
咔嚓!
一道讓沈非臉色大變的破碎之聲響起,在他耳中特別的清晰,那是天魔神甲承受不住即將破碎的聲音,也是他的最后一道防御。
臉色剛有變化的沈非,只覺一股大力轟在自己的胸口,而后前胸就仿佛受到一只大鐵錘猛然撞上一般,讓得他當場被這股大力轟得倒飛出去。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沈非的口中狂噴而出,讓得外間的白衣女子俏臉一變,同時其眼眸深處,不由掠過一抹極度的戾氣,那是對王家家主王敞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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