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九章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上
第六六九章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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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請你將這些弟子全部收入天書之中,救人不是人多就可以的!”姬良也不管那些墨家弟子的不解,直接對沈圖說道。請訪問bq.e
沈圖依言而行,將場中弟子全部收入,只留下水鏡和疾鵬。
“現在只剩下我們了,”沈圖對姬良問道,“秦人眾多,想要找出墨家夫人的下落,也是麻煩,不知道子房如今想要如何救人?”
“闖陣!”沒等姬良回答,水鏡便率先拋出話來。
“然后呢?”
“救人!”
沈圖苦笑著搖了搖頭,水鏡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沈圖繼續看向了姬良。
姬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先去山下,然后伺機而動,如今敵情不明,說什么也是白說。”
幾人尋著以前進來的路徑,直接來到了山下,而秦軍不知怎么的,竟是沒有上山,而是直接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向著山下附近的河谷而去。
沈圖等人在一邊看的清楚,秦軍本陣便在那河谷的入口處,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扎下了四座大營,相互之間成掎角之勢,相互以望,中軍帳在四營之間,又有六七部巨雷守衛著。
“這陣勢不好沖啊!”姬良沉思道,“無論從哪邊進去,都會被兩邊敵人纏住,待其余三營殺過來,直接便是合圍之勢,一切休矣,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破陣救人,有些難了。”
“姬良,你看那是什么?”沈圖眼力好,發現了一架馬車正急急忙忙的向營內馳去。
姬良向沈圖問道:“幾匹馬?”
“四匹馬,有華蓋!”沈圖看的真切,答道。
“好得很!”姬良喜道,“駟馬之車,那是貴族專用,而又帶著雍容華蓋,想來這車上之人來頭定是不小,只要我們將它擒獲,以為人質,要求換取夫人,豈不明智便捷?”
“呆子,那還等什么!”水鏡一拍姬良的后背,“取出機關屋,我們快去!”
一行人的行動,很快便被那隊秦人所注意,畢竟秦人的機關部隊如今已經全部歸營,哪里會還在外面游蕩?而且,這機關山一戰,也讓秦人知曉,墨家中人也是有著機關獸的。
兩隊騎兵立即離開了軍陣,前往攔截,而一部護衛馬車的巨雷,也邁開了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防線,應著機關屋而來!
“那些秦兵交給本王就是了!”疾鵬大叫一聲,鉆入機關人內,整理好了白輿之前給他的機關手臂,躍下了機關屋,亮出手臂上的利刃,直接殺入前來阻攔的百余名騎士之中!
水鏡也覺得斗志昂揚起來,抽出腰間長劍,直指前方,“書呆!目標,前方馬車,沖啊!”
“是!”姬良笑著裝模作樣的向水鏡行了軍禮,引得水鏡一陣哈哈大笑。
沈圖笑道:“便是如此,一輩子能有一次豁出一切,為了一個目標賭上性命,這樣的人生,方才不算是白活啊!”
說著,也喚出飛劍,站在望樓之上,指揮著廝殺起周圍的秦軍來!
秦人起先并未將這機關屋放在眼中,有百十騎兵和一架巨雷,滅了這機關屋豈不是小事一樁?可不想那機關屋內眾人就像是見了血的鯊魚一般,瘋狂的攻向了陣中的馬車!
“這是怎么回事?”馬車上的扶蘇不認為后面的那架機關屋可以抓住自己,只是饒有興趣的望著,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那場廝殺,漸漸的他也看出一些味道來,眉毛一挑,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這是想要抓住我嗎?”
“公子不必在意,您很快就可以進去軍營之內,如此便會平安無事,這墨家余孽,便交于下屬們處理即可。”一刻不離扶蘇的蒙恬,立刻如此答道,同時,一揮手間,又派遣了兩家機關巨雷,加入圍攻之中。
“蒙恬啊!”扶蘇笑著對板著臉的將軍說道,“我想知道,他們為何如此執著呢!”
“這個容易,待我軍擒下這些無法之徒,公子在詢問不遲!”
“不,我想當面問他們!”扶蘇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蒙恬啊,如果確實是我們錯了,我們應該給他們道歉才是啊!”
“什么!?公子要跟逆賊道歉?”蒙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感覺,這是自己從軍以來,所聽過的最為荒唐的事情,“此事萬萬不可!如此,我大秦皇室的顏面何存?”
“那么,我們打個賭吧!”扶蘇望著那架廝殺與軍陣中的機關屋,愉悅的對蒙恬說道,“他們要是能沖到這里,我便聽他們陳述理由,如果確實有理,我就照他們說的去做,如果沖不到,我自是不會和這些無用之人多言,那么就隨你處置吧!”
“末將謹遵殿下旨意!”蒙恬朝扶蘇行了軍禮,策馬掉頭,離開了扶蘇的身邊。
將軍手中令旗一擺,秦軍陣中,頓時響起了渾厚的號角聲,數以萬計的秦軍,聞聲蜂擁而來,紛紛向著機關屋殺去,此時,恰好是機關屋批了第四架巨雷,疾鵬斬殺了三名騎士的時候。望著如潮水一般涌來的秦兵,沈圖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對操作機關屋的姬良喊道:“我們去找疾鵬!”
“嗯!”姬良點了點頭,心里雖是也在擔心疾鵬的安慰,可是,更多的也是在計算著機關屋的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快到了極限,疾鵬有自己去救,可是自己等人,誰來救?
疾鵬爬到了機關屋上時,機關屋正在和數部巨雷打在一起,就連身體也作為了武器,和對方不斷的激烈沖撞中,此時,機關屋的軸承,關節,磨損的極其嚴重,只怕不知何時就會超負,散成零件,而敵營中的巨雷,此時卻連續不斷的蜂擁而至,恐怕自己在追到了那王族馬車之前,自己這邊要先崩潰了!
“只能是賭一把了!”看到了眼前情形的不僅是姬良,還有望樓之上的沈圖,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糊涂了,和這些秦兵糾纏什么?只要有一人登上馬車,控制住那人,這場仗就算是贏了!
“姬良!”沈圖對下面的姬良喊道,“我們不能再和他們糾纏了!我們必須要解決眼前的麻煩!否者,別說是救出夫人,就算是我們,也要搭在這里!”
“沈兄,我這也知道,你有什么法子?”
“你在這里,吸引住他們!我去會會那貴族!”沈圖說完,身子已經躍起,在周圍的巨雷之上輕點了一下,猶如一只巨鷹一般,張開雙臂,翱翔了起來!
“射箭!”蒙恬隨時注意這那機關屋上的動靜,見有一人躍出,自是下令喊道。
沈圖手中持劍,見身前箭矢以來,手腕輕抖,使出了破劍式,挽出數朵劍花,不禁護住了周身,還順勢將箭矢反擊了回去,落在了秦軍陣中,不時響起了幾聲悶哼,幾聲慘叫。
蒙恬見此,不由得抽出劍來,喊道:“保護公子!”
沈圖哪里會和蒙恬糾纏不清?身子在空中一震,腳下凌空一踏,再次拔高了許多,向著那馬車落去!
車上的御者見沈圖想要落下,立刻猛地一拉韁繩,驅策馬車往右邊跑去!
眼見沈圖就要因為毫厘之差落得功虧一簣,機關屋上的眾人無不嘆息。
可就在此時,沈圖在空中身子猛地一扭,雙臂一震,就像是有了助力一般,落在了那馬車之上!
而姬良的機關屋,此刻已經被四面八方的五部巨雷圍住,數十只弩箭直指著機關屋上的眾人。
水鏡這時看著姬良,問道:“呆子,現在我們怎么辦?”
姬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是搖了搖頭,指了指天空,“一切,看天意吧!”
突然間,馳入軍營本陣的馬車又重新跑了出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喊道:“蒙將軍,這次,可是你賭輸了!我要聽聽看,這些舍命追我之人,究竟是想得到什么!”
“殿下!”蒙恬聞言,當下丟下令旗,直接策馬直跑向了馬車,卻見車上,此時除了扶蘇,還有一藍袍圓冠的男子,而那男子身邊,竟是凌空懸浮著一把虛影之劍!
蒙恬不由得大驚,連忙跪倒在地,“末將無能!殿下受驚了!”
扶蘇自馬車上站起身來,微微虛扶,不失傲然之氣的說道:“蒙將軍,本人現在宣布,如果這些人的理由合理可信,那他們就將是本人的賓客!”
“這人,倒也有趣啊!”疾鵬站在機關屋上,滿不在乎的從機關人的脖子里鉆了出來,“不過姬良啊,要是沈圖再晚一點,估計我們都要被害死了。一開始讓沈圖自己去不就可以了嗎?咱們這一股腦的上來,最后什么忙都沒幫上,反倒差點成了俘虜,真是……”
“咳……這個……”姬良苦笑道,“在下一時疏忽,竟是忘了沈兄的本事,這一仗,本不該咱們都來的。”
說道這里,姬良又看了看那位秦國的公子,卻讓姬良有種怪異的感覺,明明是敵國公子,自己卻不知怎么的,心中對他竟毫無恨意,這是怎么回事?姬良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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