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〇章東方未明,不能辰夜
第六一〇章東方未明,不能辰夜
在桑紋錦將信將疑中,沈圖帶她出了天書世界,約好了時日地點之后,沈圖便告別了墨家大寨,往東飛去!
臨行時,沈圖故意在桑紋錦面前漏了一手御劍飛空的本事,倒是讓桑紋錦安心了不少,飛天可一直是人不變的夢想,那魯班之所以聞名于世,不也是因為他做的那可以飛天的機關鳩嗎?
東海之畔,瑯琊臺,原本這瑯琊臺并非是一座高臺,而是一座山的名字,蓋海畔有山,形如臺,在瑯琊,故曰瑯琊臺,不過此地在越王勾踐滅吳后,北上稱霸,由會稽徙都瑯琊,起觀臺,以望東海之后,便有了那么一座高臺。
沈圖登臺而望,見此地果真是形勝之地,碩大的龍灣碧波蕩漾,層↖ωáń↖書↖ロ巴,w∷ww.w↖anshu♂ba.c∷om層銀色的浪花徐徐推進,簇擁著月光形的金沙灘,迎面屹立的瑯琊臺氣勢磅礴,山青樹綠,如詩如畫。信步登上瑯琊臺頂,頓感天高地闊,空氣清新,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心曠神怡。環視四周,山光嵐影,海濤變幻,氣象壯觀,不禁令沈圖感嘆不已。
“前輩可是真會選地方啊!”沈圖站在臺上,向身后突然出現的那紫面術士赤松子笑道。
“前輩?”赤松子輕縷長須,點頭道,“沒錯,你確實要喊我一聲前輩,那天書在你手中,看來你也確實和我有些緣分!”
沈圖躬身讓出主位,對赤松子問道:“聽前輩自號赤松子,敢問和當年炎帝身畔的雨師……”
“正是老夫。”赤松子傲然道,“你這小道可是要來斬妖除魔?”
“貧道與前輩并無恩怨。”沈圖搖了搖頭,“來此,乃是向前輩問丹而來。”
“金丹……”赤松子搖了搖頭,“老夫生來便是口含金丹,哪里有東西教你?”
沈圖一聽,猛地想起了這赤松子的本體,那壺中仙乃是煉妖壺生出的一點靈智,而煉妖壺是女媧神所創,是以用于開天辟地創造生命的工具,開創出萬物后即遺留于某一處水底神殿中。由巴蛇及蛟龜守護該神器,過了約莫千年之久,煉妖壺已可幻化成人形,即為壺中仙。而那只是元神,而這赤松子的軀體,卻是龍族!
龍族可不就是口含金丹而生?只不過他們的金丹,有個另外的名字,便是龍珠。
沈圖頓時大失所望,原本還想著這見了壺中仙能夠得合丹時的經驗,可不想人家起步便是金丹,這便是**絲和高富帥的差距啊!
想到此處,沈圖拱手一禮,便要御劍而走,可身子卻被定住!
那赤松子看著眼前的大海,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這小子以為此是何地?也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能走的?”
“前輩何意?”沈圖很是警惕,他雖是身體被龐大的法力所禁錮,可元神還在,若是真被逼到了生死相搏時,沈圖倒也不介意自爆一個元神遁身而逃!
只見赤松子從袖中取出另一枚竹簡,凌空持在手心中把玩起來,笑道:“你即是得了老夫的天書世界,那自是知道老夫的理念,如何看?”
“難!”沈圖沉吟片刻,輕吐了這么一個字。
“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中的道理,想必前輩清楚。”
“故而老夫才用了秦皇的幌子,下令其心!心不齊者,殺就是了!異心不怕,老夫倒要看看,是他們的異心利,還是老夫的兵刃利!”
“兵刃雖利,只可斬有形,那無形,前輩如何斬?”沈圖很是憐憫的看著這個倔強的老者。
壺中仙是個理想主義者,當理想主義的理想無法實現時,他便成了激進主義,反對,不怕,只要你露頭,殺了就是!王道而霸道,不外如是。
赤松子笑道:“吾之眼中,無物不可斬!”
沈圖被這話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中這幾字里所含的意思,并非是簡單的煞氣,而是一種一往無前的舍身之氣,無物不可斬,斬不斬的了再說,可是首先要有斬的心!便是自身,若是擋了那道,也是可以斬的!
沈圖輕輕一笑,眼中頓時堅定起來,心中蘊了一口劍氣,輕吐而出,只見那禁錮自身的法力被這一口劍氣所接觸,頃刻間被斬了干凈!
沈圖恢復自由身時,拱手一禮,“多些前輩指點!”
那赤松子說的是他的理念之道,可是在沈圖耳中,卻是他自己的求道之心,阻道者斬!
赤松子呵呵一笑,將手中的竹簡凌空送至了沈圖的面前,“孺子可教,只愿……罷了,同時求道之人,雖道不同,其心亦相通,此物便送你了吧。”
沈圖接過那竹簡后,便轉身下山。
這一路走下來,沈圖感覺自己的道心又被洗了一遍,這便是和前輩相處的好處,道法之上雖沒有什么進步,可是這一個指點道心,卻是后輩受用不盡的,道心不明,那即便是有再多的道法術數放在眼前,也不過是給瞎子看花燈,給聾子演啞劇而已,道心若明,即便是只言片語,其中也有無上威能!
下了瑯琊臺后,沈圖便尋了一處僻靜地方閉起關來,整理自己的心緒,如今他的情況便是仿佛黎明前的黑暗,只要渡過眼前,那便是可期金丹!
如此同時,齊國故都的臨淄城里,來了一位機靈的姑娘,只聽她進城之后,低聲自言自語道:“終于是到了齊國,這次我一定要為天下除了秦皇,讓姬良那個呆子和師姐好好看看!”
這姑娘便是水鏡,她孤身出走之后,前兩日就像是脫了籠的鳥一樣,整個人活了起來,不過,后幾日時間便難熬了起來,好幾回都像放棄,干脆回去算了,可是想想那姬良的臉,水鏡又堅定了起來,她不想讓姬良那呆子看不起自己,可是,為什么不想?她不知道,只感覺,天下人都能看不起自己,可是只有姬良那呆子不行!
站在臨淄城內,水鏡跺了跺腳,她走向了一間酒肆內,這是她跟沈圖學的,要想聽什么消息,酒肆是最方便的地方,可是,當她一腳踏進去之后,水鏡愣了,只見,酒肆之內,一張矮幾旁,竟是蹲坐這一條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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