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想必他們也是以為我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其實我早在聽說你們的名字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你叫趙天賜,你大哥叫趙天佑,我的名字叫做趙煜,是我的養父母所取。(風雨)而我的字是天暢,趙天暢,我想你的父母之所以給你們取這兩個名字也是有很大的意義的。”這一會趙煜的話讓眾人再次吃了一驚,似乎沒有一人在懷疑整件事的真偽了。
趙天賜更是有些激動的拉著趙煜道:“你當真是我們的親大哥?”
趙煜點了點頭淡淡道:“若是你還有所懷疑,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我話的真假。”
“什么辦法?”趙天賜連忙追問道。
“你且返回袁軍大營,親自去問一下父親和母親,就說猛虎小隊趙天暢請求歸隊。若我們真的是一家人,我在這里靜等你帶著父親和母親前來,若是我們并非一家兄弟,就當是我的一廂情愿,也算是了解了一份心愿,日后在戰場上,我們刀兵相見。”
趙煜話音剛落,荀就站出來道:“主公,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我軍與袁軍刀鋒相見,想必這場戰爭不分出勝負是不會停止的,如今主公意外尋得家人,而其家人又是袁軍大將。依臣來看,主公可以與其弟商議,讓其作為內應,舉兵夾擊袁軍,定能不費吹灰之力一戰而勝。”
趙煜自然是知道荀的好意,但是對于親情的那種期盼在趙煜的心里早已經超越了戰爭的勝利。
“荀先生,我相信你的計策,可是如今我尋思了二十年,總算是找到了我的至親。而袁紹父子向來是嫉妒賢能,今次為了征討我特意大動干戈把我父母親請出山,我實在是不愿意讓他們冒這個險,只想快點與他們相認。”
趙煜的這番話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想法,同時也感染著身邊的趙天賜,只見趙天賜忽然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對著趙煜雙手抱拳道:“趙王請放心,今次我回去定會親自詢問家父家母,倘若你我真的是親生兄弟,小弟自然會帶著父母親與哥哥一同前來投靠。必要之時,我們亦會在袁軍中作為內應幫助哥哥取得這場勝利。”
雖然尚且沒有證實,但是趙煜心中已經有了一百個信念相信自己的判斷,說道:“你有這份心,我很滿足了,但是一切要以安全為重,務必要保證父母親的安全。你現在就此返回,我派一隊騎兵由趙云將軍親自帶隊,祥裝追殺你,一直追到袁軍兵營地界在于返回。”
“哥哥如此心細,小弟感激不盡,日后縱是你我不是親生兄弟,我也愿意與哥哥結拜為兄弟,告辭了。”趙煜對親情那種熱盼早已經感化了對方,到最后趙天賜對他的稱呼完全改變了。
趙天賜拿過自己的鐵戟跨上戰馬看了眾人一眼后就鞭馬飛奔離去,隨后趙云帶領著一隊數十人的騎兵隊伍緊跟其后。追至一定路程后,一行人一邊追趕一邊吶喊叫罵,故意引起附近埋伏的探子們的注意,給袁軍造成的錯覺就是他們被擒拿的先鋒將領趙天賜殺人奪馬而逃了。
袁軍中軍帳內,所有主要將臣正在召開軍事會議,忽然門外有一哨兵前來通報:“主帥,外面發現有一小隊敵軍騎兵前往我軍營地而來。”
袁尚登時大怒,拍案而起:“什么?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只率一小隊騎兵前來襲我軍營。”
“回稟主帥,是之前被敵軍所擒獲的趙天賜將軍逃脫,而朝我軍營前來的小隊騎兵是負責追趕將軍的,為首的乃是敵軍大將常山趙子龍。”
不提名字到好,一提名,袁尚反倒大怒起來:“什么,這個敗將害我損兵折將,丟盡臉面竟然還敢逃回來,來人啊,等他歸來直接將其關押起來,隔日起兵時,斬首祭旗。”一旁的趙虎和趙天佑早已經是一臉的灰色。
未等兩人開口求情,一旁的辛毗卻搶先站出來道:“主帥,且慢…”
“辛大人有何事?”
“臣以為,之前趙小將軍被擒確實有損我軍威,不過今次趙小將軍逢兇化吉奪命歸來,定然是掌握了敵軍一些不可告人的機密。否則按照以往的慣例,那幽州兵也不會派人一路追殺,更何況領兵的是那常山趙子龍,以臣來看,若是趙小將軍真的是掌握了敵軍軍營的機密話,亦是了解了敵軍的要害,那可是大功一件啊。”辛毗的一番話雖然有些懸乎,但也不能說沒有道理,而且就如今的局勢也只有這樣能夠暫且保住他的性命,趙虎父子倆不禁感激的看著辛毗。
不過他這樣說,有些人倒不會這樣想了,逢紀在他話音落后直接站出來陰陽怪氣道:“辛毗大人莫不是因為趙天賜如今已是你的女婿,所有才這般大膽獻計吧,倘若他只是潛逃回來,并非帶回來什么軍事要秘的話又當如何?”
如果說辛毗的話是為之前袁尚下的斬殺令蒙上一層朦朧,那逢紀的話就是給眾人敲了一個警鐘,暗示眾人他辛毗是在找借口護短,最主要的是此事又重新引起了袁尚的注意。
辛毗強壓內心的緊張,一臉鎮定道:“倘若此事真若逢紀大人所言,趙小將軍并未帶來什么好消息的話,那他的生死就有逢大人定奪了。”
秒,妙哉,實在是秒,辛毗的這一招著實讓場內不少人大為叫好,如果說原先袁尚想要斬首趙天賜,那一些人自然是沒法責怪,而今次辛毗把趙天賜的生死與逢紀掛鉤在一起。若是趙天賜今次真的是難逃一死的話,自然而然就多了幾個敵人,這也是逢紀最不想的,原因是這幾個人當真不好對付,逢紀一時間里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冷哼一聲,心中也莫名其妙的期待著那個該死的趙天賜真的能夠帶來什么好消息。
在事先安排好的劇本下,趙云領兵一路追殺趙天賜直至袁兵哨口,眼看趙天賜即將進入袁軍的營地,趙云為了演戲更加逼真一些,竟然持弓開射,目標直指趙天賜的后背。只聽一聲箭嘯之聲劃破天空,可見趙云的臂力多大,若是被這一箭射中,縱是神仙也難逃一死,周邊的袁兵們在瞬間都忍不住憑住了呼吸。
“嘶…”只聽一絲嘶叫,趙天賜摔倒在地,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支箭羽并沒有射中趙天賜本人,而是射中了他的坐騎,趙天賜只不過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并無大礙。周圍一些軍士立即蜂擁而上,將趙天賜攙扶起來,送往軍中營帳中,其余人則順序排陣列隊,防御敵軍進攻,看到達到預期的效果,趙云臉上浮起一絲微笑,知道在演也演不出什么戲來了,帶著身后的騎兵策馬返回。
趙天賜一進中軍帳看著帳中早已經聚集了袁尚此次行軍的所有重要人物,當然也包括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在內,斜眼用余光看著兩人那焦急的樣子,趙天賜沖著兩人微微一點頭示意兩人安心,徑直朝袁尚走去,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拜道:“末將趙天賜見過主帥。”
袁尚為了端起足夠的架子,故意仰著一黑臉看也不看他一眼道:“哼,趙天賜你可知罪?”
“末將知罪。”
“知罪就好,本帥姑且不論你此次作戰失利被敵軍生擒,害我軍損兵折將,到是能夠從敵軍中逃脫實在也是不易,但愿你此次能夠帶回來什么好消息,否則我定會以敗將之名把你斬首示眾。”
袁尚這樣說也是為了抬舉自己的官威,同時給對方來過下馬威,順便拋出個機會給對方,若是對方能夠帶來什么好消息那就可以活命,倘若對方空手而來,那只怪自己不努力了。
“稟主帥,末將今次被敵將擒拿回至敵軍軍營里,托主帥之福,當真發現了敵軍幾處要害,結果被他們發現因此想要將末將斃命。末將拼死反抗,在逃脫時更是將那主帥幽州牧打傷,這才總算是僥幸…”
帳中一群人聽得起興,尤其是在聽說趙天賜探得敵軍幾處要害時候,臉上都溢出喜悅,別看兩軍交戰時這一點點要害,那可是足矣決定全場勝負的關鍵。只要能掌握敵軍內部動向,袁軍定可將那近十萬的幽州兵殲滅,拿下幽州城,到時候這里每一個人都可以記上大功一件,官升一級,隨后那句敵將主帥被打傷之事更是讓眾人興奮。若是能擒得對方主將,那可不是官升三級,封侯掛爵之事了,可是正聽得來勁時,卻沒了下文,眾人望去,只見那趙天賜普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二弟…”兄弟情義那份感情讓趙天佑忍不住呼出聲來,不顧場合的奔跑過去把趙天賜摟在懷里,卻見趙天賜始終緊閉雙眼,周邊所有人都開始騷動起來。
“趙將軍為何會突然昏倒?”臺上的袁尚正準備咨詢敵軍內部機密,卻發現趙天賜昏倒在地,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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