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縱的表情一滯,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服下絕情果的我,你覺得我會怎么想?”
“抱……抱歉。我不該追問的。”
看到沈縱的表情急轉而下,夜鶯心頭一驚,不敢繼續問下去。
他現在的眼神,哪里還有剛才和王女談笑風生的閑情雅致,而是一個謀略者,看破大局的睿智與冷靜。
有些事情,需要犧牲,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
在現在的沈縱眼里,沒有對錯,心中唯有一點,可否達成目的!
“而且提親一事,與其說是暗中給圣域送物資,維穩關系。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沈縱的眼眸里,透著無限的冷意,仿佛只要稍稍瞪一下人,就能讓人如墜冰窟。
夜鶯吞了一口唾沫,美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
“那請問,是什么意義?”
“我已經聯系過了冥老,今夜提親之時,亦是我們,大舉反擊玄武大陸勢力之日!全兵戒備,共同出擊!”
沈縱的嘴角,揚起了一道難以捉摸的笑容。
“夜鶯,欠你的,我會還你,不過至少今晚,你便是我馬前卒,與我一同,廝殺戰場!”
武魂大陸的月峰城,已成為玄武大陸旗下的一個大據點。
而嘉琴,亦是從水晶谷脫出身來,在此調養身體,從而養好當日與沈縱大戰所受的重傷。
四周到處都是靈氣結陣,就算是魔動炮轟過來,亦可保證這里安然無恙。
“噢?是么,那個沈縱,竟然還跑去和圣域提親,難道是想要借助圣域的力量,來對付我們么?”
嘉琴手中托著一酒杯,輕輕一笑,一飲而盡。
“想法是不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只好借助外力。只可惜,圣域現在自身難保,哪里還可以騰出精力來對付我們。唐文東,你說是不是?”
唐文東支吾了一聲,眉關鎖緊。
“臣覺得,提親一事,可能沒那么簡單,仿佛沈縱是在醞釀著什么計劃,可具體是什么,臣還不得而知。”
嘉琴嫣然笑著,搖了搖頭,嫵媚掃了他一眼:“唉,唐文東啊唐文東,你這個人其他都還好,就是整天疑神疑鬼的,唯恐天下不亂,現在的沈縱,活了早上,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晚上,如果我是他,心中早已絕望,哪里還有反抗的意識。更何況,今天是他提親的大喜日子……”
正在此時,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
“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稟告吧。我累了……”
嘉琴秀眉一皺,對著門外輕喝了一聲,示意對方離去。
“不行啊,武皇大人,此事十萬火急,必須馬上做出決斷!”通報之人語氣著急,恨不得直接推門而入。
“哼,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那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不緊急的話,小心你的項上人頭。”嘉琴繼續輕酌了一杯靈酒,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沈縱揮大軍攻來,已在城下集合完畢,即將攻入!”
“你說什么?!”
嘉琴和唐文東對視了一眼,同時驚愕在了當場,還當是自己聽錯了。
開什么玩笑?
“……等等,之前是不是也是你來稟告的,說沈縱在圣域提親,就是訂在今晚的。”嘉琴手中酒杯“砰”的一聲摔碎在地,急忙推門而出,怒目望著那通報之人。
“是啊沒錯,沈縱今天確實在圣域提親,下了聘禮,可是,他又下了急令,揮全軍來攻打我們月峰城,用的是傳送陣,防不勝防,已經把我們城池,圍了個嚴嚴實實!”
通報之人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嘉琴,生怕觸怒了對方,被她當場一掌拍死。
“混賬東西!還愣著做什么,快去通知,全軍戒備,迎敵!”嘉琴驚愕的同時,氣得銀牙緊咬。
她旋即轉過頭來:“還有唐文東,空間上的波動,你怎會不知?”
“我……”
唐文東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上次我重傷過后,對于空間上的敏感度下降了許多,抱歉……就連空間移動,估計也就只能是我一人移動,沒法帶人了……”
嘉琴輕輕一嘆,隨即又玉手攥緊:“混蛋,他沈縱真的是心狠,把自己的新娘扔在一邊,跑來與我們一戰,這一次他破釜沉舟,怕是我們討不到好去,你用空間奧義,速回玄武大陸,通知江師!”
“可是,這樣的話,你就……”唐文東猶豫了一下,不忍直接離去。
“呵呵,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我嘉琴是武皇境的高手,這月峰城里的高手也有不少,真要戰起來,還不知鹿死誰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盡管回去,通知江師要緊!”嘉琴淺笑著,昂起頭來,目中滿是驕傲之色。
“就算贏不了,憑我的本事,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你通知江師帶來援軍后,我們再謀大計!”
“這……好吧。那你小心,實在不行,就用我這珍藏的遁靈符離開……”唐文東抿著嘴唇,思考了片刻,從懷里將一張遁靈符,遞到了嘉琴的手里。
嘉琴笑著,一把接過:“謝了。”
唐文東最后看了她一眼,憑空劃出一道空間裂縫,遁入其中。
“等一下,唐文東。”嘉琴想了一下,忽然開口。
“怎么了,武皇大人?”
嘉琴咬了一下嘴唇,嫣然笑著說道:“其實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說一聲:和你共事的日子,并不壞。”
“喂,你……”唐文東緊緊地盯著嘉琴,眼看著嘉琴手指上一條血線隱隱現出,心頭詫異萬分。
“等等,你想做什么?你該不會,又想發動追溯之道?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么做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他想要從這空間裂縫中脫出,然而這裂縫已經小得只得頭的大小,根本無法逃出。
“武皇大人,不,嘉琴,嘉琴!”
空間狹縫,驟然闔上,唐文東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木然地癱坐在時空狹縫里,絕望無助地看向了那個早已闔上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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