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葉雪儀俯下身來,看著這陣法在自己的催動之下,竟然真的如愿運作。
于是,她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沈縱,你……你對這個太古遺跡,怎會有如此程度的了解?我甚至感覺,連哥哥他,可能都沒你那么清楚啊。”
“天下陣法,大同小異,無非是一些經驗之談。”
沈縱淺笑著,緩緩將靈氣度入著陣法之中,同時,他抬起頭來,望了葉雪儀一眼。
“雪儀,比如說你的哥哥葉子鋒,一直以來鉆研丹道,雖然也有涉獵過陣道,可是畢竟,這不是他所感興趣的事情,不了解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葉雪儀愣了一下,紅潤的臉蛋上,透著一道疑惑之色。
“等一下,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真的是我哥哥的熟人么?可是,在我印象里,為什么你從來都沒出現過。”
她很確定,她和沈縱,是最近才見面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等你哥哥真的被我們激活意識以后,看他有沒有心情,回答你的疑問,至于現在……”
沈縱的目光,漸漸透出一道肅穆之意來,望向了遠處。
“他們來了。”
“不會吧,堂主他們來得這么快……”
葉雪儀心頭大為驚訝,深吸了一口氣,美眸瞪大:“我們臨時搭建而成的陣法,會對他們有效么?”
“當然……”
沈縱臉上的笑容,淡得出奇。
“只要沒有對這個遺跡特別熟悉的人,那么,我們暗中奪下葉子鋒一事,不在話下。”
“站住!都給我站住,你們這群蠢貨!”
從西側,進入太古遺跡的洞口才剛不久,石海風的眉頭一皺,立馬喝住了跑向前方的眾人。
“喂,怎么說話的,說誰是蠢貨啊。”顧惜臉色難看,嘴角抽搐了一下,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石海風。
這個喜歡站在陰影里冷笑的石海風,顯然不怎么受人歡迎。
“說的就是你,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石海風不依不撓地補充著,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像是在對著一個死人發話一般。
“誰死到臨頭了……有種的,你就再說一遍。”顧惜臉色愈發難看,沖上前去,一把想要揪住他的衣領。
然而,他的手剛剛伸到了一半,便被戚子墨一手打掉。
“夠了,顧惜,冷靜一點,聽聽看他是怎么說的。”戚子墨的目光發沉。
“可是堂主……”顧惜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閉嘴!”
戚子墨轉過頭去,臉上掛著笑容,望著石海風說道:“石前輩,別理會他,他這個人就這樣。你說吧,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什么?”
石海風的聲音里,透著一道難言的冷笑。
“我先問一句,我說的話,你們都相信么?”
戚子墨愣了一下,笑著說道:“那是當然了,石前輩,但說無妨,你上次和葉子鋒一起進入到這個太古遺跡,自然對這里最是熟悉了。”
“那便好。”石海風冷哼了一聲,斜眼看了一眼顧惜。
顧惜雖然氣急憤怒,可是,他被戚子墨瞪了一下后,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
“我沒猜錯的話,沈縱那小子,利用這里的陣法,把我們包圍了。”石海風說到這事以后,他的表情,才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
“被沈縱,用這里的陣法包圍?”
顧惜聞言之下,差點就直接笑出聲來:“不可能的,沈縱才多大的人,哪里可能會利用這里的陣法?”
確實,一般而言,像沈縱這個年紀的學子,連陣法的皮毛都沒怎么學,又怎么可能會利用陣法。
“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往著你的右側跨出三步,我保證有一支羽箭會飛向你的手臂。”石海風說話的語氣,尤其冰冷。
“來就來,怕你不成?”
顧惜呵呵一笑,氣定神閑地向著右側走去:“你看好了,一步……兩步了,第三步,看到沒有,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
他剛剛昂起首來,望向石海風的時候。
忽然之間,只聽“嗖嗖”的一陣羽箭破空的聲音傳來,正飛向了顧惜的的手臂而去。
“什么?這……”
顧惜大驚失色之下,連退兩步,狼狽不堪地閃身退讓開來,嚇得躺在了地上。
只差一點!
要不是他的反應快,他的手臂,便要被這羽箭射出一個透明窟窿來了。
“怎么樣,你還要再試試么,現在,往你的身后退開五步,便會有一枚霹靂彈,在你的心口處爆炸……”
石海風笑望著顧惜,他的表情,似乎頗為享受的樣子:“你不是不相信我么,那你繼續不相信好了。”
“不,不必了,我相信了。你說吧……對付那個沈縱,到底該怎么辦?”顧惜吃了一次虧以后,也是有些服軟了,吞咽了一口唾沫。
畢竟,在這個太古遺跡的地方,陷阱眾多,要是石海風想要陰死自己,那可真是死上幾十次都不為過的。
“……很簡單,現在我們最大的優勢便是,沈縱他們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他們以為,利用這里的陣法,就可以贏下我們。”
石海風呵呵笑著,眸子里的清冷之光,也是愈來愈濃。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可以假裝中了陷阱,在他們過來,想要奪回葉子鋒的時候,同時出手!而論起單人的實力,我們每個人,都在他們之上!這一戰我們必勝無疑。”
另外一邊,沈縱掃視了一眼眾人,眼中略帶深意。
“論起單人的手里,我們每個人,都在他們之下,所以,想要贏下他們,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葉雪儀疑惑著抬起美眸,對望著他的眼睛,就仿佛,是看著她曾經的哥哥葉子鋒一般。
“利用陣法,分開他們,逐個擊破!”
沈縱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縷血色精氣度入陣法中央……
“所有人,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