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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劍招，要這樣擊出，才有更大的殺傷力。”
蕭塵背負雙手，巡視著自己的弟子的修煉情況，神色冷峻，時不時會罵上幾句，指點個一式半招的。
忽然之間，一縷冰寒的氣息，緩緩飄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的渾身上下，像是打了一個冷激靈似的，一雙眸子，瞪大到了極致。
“不會吧，這個臭小子，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有個觀察敏銳的學子，眼見自家師傅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尊，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看，沒關系吧？”
“沒……沒關系。”
蕭塵微微苦笑了一聲，思慮片刻。
“你們幾個，繼續在這里修煉著，為師有點急事，要出去接個人。”
“什么？師尊你……”
眾人見狀之下，手里的動作，盡是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他們師尊的背影，有些惑然不解。
蕭塵在他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他這般誠惶誠恐，連授課都顧不上了？
“我都說了，你要么給足好處，要么就在這門口等著，別給我站在門檻里頭了。出去，給我出去！”
褐發青年趕著沈縱，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
忽然之間，他無意之間一瞥，正發現蕭真人，風塵仆仆地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嬉笑著一張臉，慌忙迎了上去，大喊著出聲：“蕭真人，你來的正好，這邊有一個無理取鬧的家伙，還請你來定奪，對他怎么辦……”
他迎上去的同時，蕭塵卻是正眼都不看上他一眼，直接忽略了他。
“沈縱……”
“弟子沈縱，見過蕭真人。”沈縱昂起頭來，示意對方注意下，還有別人在場的情況。
蕭塵望著沈縱，隨即狠狠地回過頭去，瞪了那褐發青年一眼。
“修國，你以后給我記著，他要進來找我的話，別在門口攔著了。以前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還真當我們都不知道，你的這點伎倆么？”
“我……”
修國神情一怔，愣愣地盯著蕭塵，有些想不明白，蕭真人怎么會為了一個新人學子，和自己這般發脾氣。
這根本就不像是，平時的他啊。
蕭塵沒好氣地望了修國一眼，隨即望向了沈縱的方向。
“沈縱，你隨我進來……”
“是謹遵蕭前輩所言。”
沈縱淡然笑了一聲，拱手作了一禮，大踏步地跟了上去。
“不……不好意思，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在他經過修國的同時，只見對方眼里透出的恐懼之意，幾乎要把他的內心填滿了似的，一動不動的，像是石化在了當場。
天門的小亭，比起武府，大了兩倍不止。
周圍環境之美，靈氣之充沛，無一不令人心曠神怡。
“天門不愧是天門。”
沈縱不由發出一記贊嘆之聲，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沈縱，你在這里等著，喝點茶水，我這就去通知林嚴過來……”
“不必了，蕭前輩。”
沈縱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笑了一笑：“這一次，只需要我和蕭前輩兩個人談就可以了。”
“什么？就我們兩個人？”
蕭塵眉頭稍微蹙了一下，重新坐定下來，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沈縱。
毫無疑問，這一次沈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一反常態了。
“聽說之前的時間里，蕭前輩和林前輩，一直是在準備著拜師大會是吧。”
沈縱的星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之色，凝視著對方說道。
“這……我還當是什么，原來你是要問這個。說的也對，差不多，也是到這個時候了。”
蕭塵明白過來，哈哈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不錯，拜師大會在后天起即將進行，天門的四大上師，都會選取弟子，想必你沈縱，鐵定是會選取君上師，為自己的師傅了吧？”
“這只是理想狀態，也未必就成功了。”
沈縱淡然淺笑著，搖了搖頭。
“聽說這次拜師大會，沒那么容易，是要經過一定的選舉和比試，才能通過的。沈縱想問的，便是關于這里頭比試的規則，早點做好準備。”
如此機密的事情，難怪沈縱不用告訴林嚴。
畢竟，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哈哈哈哈……”
蕭塵爽朗笑著，面容中的笑意，漸漸冷卻了下來。
“沈縱，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比試都沒開始，你就要我幫你作弊，告訴你規則？而且，這一次你還親自上門來，被別人看在眼里，落一個口實？”
他和沈縱之間的關系向來隱秘，在天門里，幾乎沒人會認為，他們兩個人，竟然會有著莫大的聯系。
可是，這一次沈縱的做法，未免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了。
“蕭前輩，這些話，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這一次我主動上門來的目的，也便是……為了讓別人，懷疑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瘋了？”
蕭塵木然在了當場，嘴角抽搐著，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
“這么做對你，對我們有什么好處？我真是搞不懂了。”
暗中的關系，想辦法隱藏都來不及。
沈縱怎么還會想著，大大咧咧地把他昭示出來，給別人看到？
“如果說，這么做的話，可以讓利益最大化，蕭前輩，你信是不信？而且，不單是對我有好處，對你也大有裨益。”
“我……”
蕭塵有些遲疑地看著沈縱，深深地望著他不放。
如果換了其他學子，說出這么混賬的話，特定是被他一腳給踹在了地上，說教上個半天擦罷休。
然而，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沈縱。
于是，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直直地點了點頭：“好吧，沈縱，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說，就讓我幫你了么？”
“那當然也不是了。”
沈縱淡然淺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事物來，“哐當一聲”，就這么擺在了桌上。
“這是什么？”蕭塵稍微一愣。
“蕭前輩請看，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