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小魚兒
在這老胖子的身后，立著一只滿身白毛的老猴，那猴子也不朝這邊看，只是專心低著頭給老頭捶背。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正是那只將我引來的白猴嗎？抬手就指著那猴子道“好啊，就是你這老猴將我引到此處，差點連命都搭上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著便要站起身來，可剛起了一半就雙腿一軟，重新坐了回去，丹田中竟沒有一絲真氣，同時腦袋還有些發暈。
胖老頭袖子一扶，也不知從哪拉來一張矮腳桌，將上面的一個小茶碗推了過來“年輕人就是浮躁，火氣怎么這么大呢，來，先喝杯茶潤潤肺。”
我此時正在氣頭上，哪有那個心情，抬手就想將那茶碗扔出去，可是當指尖剛碰到碗口時，手臂再次一麻，直接就落在了桌面上。
胖老頭嘿嘿一笑，沖著這邊點了下頭“哦，也對，這茶都涼了，自然失去了那股子清香，來，讓我再幫你換上一碗。”
說著便抬起袖子往空中一甩，一條黃色的水龍便從中飛出，在空中盤旋了一陣，落在茶碗之上。
那水龍用兩只前爪抓住碗口，將腦袋探了下去，十來秒后，身子的顏色便由黃色轉為了透明。
之后龍頭一擺，再次升起，在空中又游蕩了一圈之后才回到了胖老頭的袖子中。
說實話，我本來還準備再罵那老猴兩句的，卻被胖老頭露的這手給震住了，靈覺的提升讓我十分清楚這絕對不是什么障眼法，而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怎么，覺得我這龍涎香不合口味？你的目光也未免太短淺了些，白白浪費了。”胖老頭擺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沖著我眨了眨眼。
這么老還學人家賣萌，真有點受不了，我索性瞪了回去“茶的事先放一邊，老頭，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在山頂上布陣，一身紅毛的老猴吧。”
胖老頭拿起自己手邊的茶碗，抿了一口“嗯，還不算笨，正是。”
我將腦袋一歪，斜眼瞅著他“那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要讓那老白猴將我引到這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胖老頭轉頭望了一眼那老白猴，伸手在它頭上摸了摸“小白，這么多年了，你還守著我，辛苦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去安慰那只猴子，倒是有些奇怪。
不過我沒有插嘴，繼續等著，他肯定還有后話。
那白猴又吱了幾聲，老胖子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茶碗遞了過去，看著它將其中的茶水喝干，這才轉過身來。
“小子，這事說起來也復雜，也簡單，你想聽哪個版本。”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道“簡單的，我的時間不多了。”
胖老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彎了上去“呦呵，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比我性子還急的人，小子，你是龍虎山的弟子吧？”
我點了點頭，能出現在此處，自然是龍虎山的弟子，難道還會是云頂魔宮的人。
胖老頭抬手在肩膀上拍了拍“啊，這不就得了，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剛入山不久，聽過萬通子的名號吧？”
這次我搖了搖頭，在龍虎山呆了這么久，山上的長老弟子雖說不能認全，名號卻差不多都知曉，可從來沒聽過這么一號人物。
胖老頭顯然有些不高興了，抬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面前的茶碗直接被震的飛了起來，我急忙伸手將其接住，免得灑在自己的身上。
“好，沒聽過也好，你趕緊把茶水喝下去吧，否則半年之內，丹田內的氣海是不會再產生真氣了，自己考慮吧。”
有沒有這么嚴重，我用手在小腹上摸了一下，發現丹田處一陣冰涼，從剛才恢復意識到現在，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確實連一絲真氣也沒能聚集起來。
再看剛才喝過茶水的那只老猴，此時已經躺在地上，四肢朝天，身上的白毛正一片一片的向下脫落。
胖老頭拿著茶碗在面前晃了晃“喝不喝自己決定，不過先說好，這龍涎香的藥效有些霸道，體質不好的話可能會造成脫發，是半年沒有真氣，還是脫發，自己選吧，嘿嘿。”
這老家伙現在倒是看起了熱鬧，半年沒有真氣雖然很痛苦，可要是真成了禿頂，那還不如去死呢，原來大學時有個同學就是這個癥狀，整整被班上的人嘲笑了四年。
胖老頭見我將茶杯放下，便歪過頭去咧著嘴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說清楚，就算半年后你的丹田還能產出真氣，可能也不及之前的三分之一了，比起禿頂來，這個后果應該還是要嚴重些。”
兩道虛汗從額角滑了下來，敢情這胖子剛才說的那些都無關緊要，這句話才是重點，要禿還是要廢，這個選擇基本是人都會做，只是這后果實在是太慘了些。
等等，我可以暫時不喝，等出去后再找師父幫著找些補氣培元的藥材，再不禁去找峨嵋的李醫仙，他們總會有辦法的。
老胖子將眼鏡摘下來拿在手中抹了抹，吹了口氣“最后補充一點，你這丹田要是不在半小時內進補，以后再用什么藥都不好使了，這次是真的全說完了。”
我的肺都快給氣炸了，這老頭是上天派來整我的嗎，還是有讀心術，剛想出的輒就這樣廢了。
喝還是不喝，基本是個必選題，禿就禿吧，總比廢了強，直接拿起茶碗，一口就灌了進去，由于喝的過快，連個味都沒嘗著。
不過這茶的質地確實不錯，喉中反出一股清香，齒間也也有一絲回甘，除去那條水龍將茶吐進碗里去的那個畫面。
胖老頭笑了，沖我點了點頭“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我嘆了口氣“講正事吧，萬通子……前輩。”
這老頭朝天花板望了一眼，才開問道“現在是幾幾年？”
“二零一六。”
“哦，這么久了，長話短說吧，大約在三十年前，我在這云霄書庫中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玩意，想要將其煉化，誰知道這東西內竟被人設了非常強大的禁制，通俗點說是一個頂級的困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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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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