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那黑色的圓洞中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看著倒像是某種陣法的外圍。(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其實說穿了,所有的陣法都是由一層層的能量構成,所不同的是每層能量的結構各不相同,也就造成了陣法的千差萬別。
這一點是元智曾經私下講的,相比起書上介紹的,這種方式更加讓人容易理解。
“這會不會是困住那個人的紙馬陣?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我小聲道。
蘇夢欣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應該不是紙馬陣,不過我從中嗅出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走,進去看看。”
說著便鉆入了黑洞,不見了蹤影。
這人怎么這樣,連商量的機會都不給就擅自做主鉆了進去。
要知道這里可是敵方的大本營,這里的陣法還能弱了?
雖然極不情愿,不過最終我還是朝著黑洞一躍,鉆了進去。
本以為會進入某種奇幻的空間,出乎意料的是,經過了短暫的黑暗,來到了一個面積大概在一百來平的房子中。
剛才的那個黑洞,好像只是一道門而已。
環視四周,這里是一個實驗室,中間幾座工作臺,上面放著各種實驗用的器皿。
外面的墻壁上還掛著幾件白大褂,難道莊家還在搞什么秘密的實驗?
我第一個就想到了細菌武器,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蘇夢欣卻一點也不害怕,只見她抬手灑出一片金色的粉末,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什么異狀,便走到了最近的工作臺旁,觀察了起來。
很快便招了招手“愣著干什么,我已經用清魔粉試過了,沒有危險,快過來看看,這里的東西很有意思。”
就算她證明了此處沒有危險,可是這白色的實驗室始終給我一種相當不舒服的感覺,并不怎么想過去。
可是蘇夢欣才不管這些,又接連催促的幾次,最后親自走過來將我架了過去。
那工作臺上放著幾個圓形的玻璃盤,看樣子應該是培養基之類的東西,我曾經在李嫣然父親的廠子里見過。
這幾個玻璃盤中分別承有紅、黃、白三種顏色的膠狀物,而且那幾種膠狀物都在輕微的蠕動。
尤其是白色的那盤,最為明顯,其中生長出一些白色的細絲,隨著一定的節奏在擺動。
雖然不知道這幾盤膠狀物意味著什么,不過我卻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那白色的細絲中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黃色氣體在外縈繞。
雖然顏色相當淡,近乎透明,可是我卻一眼就看了出來。
“看你的樣子,好像發現了什么,說說唄。”蘇夢欣將白色的那個玻璃盤拿了起來。
我想了下,便將猜測的結果說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我就是感覺這里面有股子尸氣。”
蘇夢欣將手中的玻璃盤放下,從桌子最里側拿過了一個照片框遞了過來“看看有沒有眼熟的人。”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張照片上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外國人,簇擁著一個穿著黃袍的道士,看那裝束竟跟茅山凌云道長的法袍有些相似。
最讓人驚奇的是,他們面前的臺子上躺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剛才還見過,正是那個挾持王哲,名叫玲瓏的紅衣女子。
我總算是有些明白了,肉傀儡本為茅山養鬼一派的秘術,后因墮入邪道而轉為禁術。
莊家卻將其當成了器官販賣案中的起始環節,尸體犯案,情節已超常理,自然撇清了與自己的關系,這說明有茅山鬼宗的人在暗中出力。
照片中的那個黃袍道士,恐怕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而這里,應該就是他的實驗室。
蘇夢欣走了過來,指著那個道士說道“我聽師父說過,茅山二十年前曾經清理過一批鬼宗的邪人,他們只有數人提前得到了風聲,提前逃了出來。”
“其中最有名的就屬一個叫陰陽子的人,據說他改良了肉傀儡的施法結構,創造了更加高級的肉靈傀儡。”
說到這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我立刻接道“你是說,這照片上的人就是陰陽子本人。”
蘇夢欣點了點頭“大概是吧,你不覺得那個紅衣女人相當有靈性嗎?甚至有了一絲人類的感情,要說不是出自他手,還真難解釋了呢。”
她又指著工作臺上的培養皿“這人的腦子果然好使,都知道走西洋醫學和中國道術結合的路子了,不錯不錯。”
經過這么一分析,現在幾乎可以斷定照片上的人就是茅山叛徒陰陽子,也就是說,走失的王哲很可能就在他的手中。
一個莊家已經很難應付了,再加上個陰陽子,現在的處境更加糟糕了。
看我面色陰暗,蘇夢欣便上前拉住我的手“對不起嘛,我哪知道情況會這么糟糕,早知道提前給姐姐發個信息好了。”
我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能對一個主動認錯的女人來發,嘆了口氣“唉,其實本來可以走的,可是好奇心和僥幸心理驅使著咱們走到了這。”
“我有一種感覺,一旦進了這間宅子,再想出去,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唉,也許這就是命吧,按那莊修所說,咱們還有一絲轉機,就是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神秘人了。”
其實我說話時心中也在打鼓,那人再神秘,卻也只是一個人,對手可是莊家的兩個老家伙,外加一個茅山鬼宗的高手。
現在他還活著的機率已經不大了,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最好能摸條路逃出去,聯系上政府的力量將此地一鍋端了。
“那里有個暗門!”蘇夢欣用手指了一下,便越過幾個工作臺,朝著房間的最內側的一堆雜物走去。
剛跟著走了兩步,左臂中的玄陰之氣立刻激蕩了起來,不好!那堆雜物中有東西!
正準備出言提醒,便看到一個黑影從雜物堆中沖出,同時蘇夢欣的身子也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向后挪了半米,恰巧避了開去。
那黑影直接撞上了前方的一個工作臺,只聽‘轟’的一聲,那臺子便被砸成了兩半,數盤培養基摔在地上,響起了一片玻璃破碎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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