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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暗語也有說法,暗語一天一變。為啥藥有暗語呀?苗語只有白天通商,晚上是不允許漢人過夜留宿的。經常有苗人晚上來檢查,如果查到有其他漢人留宿,那店小二和掌柜的就要受牽連。所以,只要半夜里有風吹草動就會說暗語提醒投訴的漢人。一樓幾個房間是給江湖同道中人準備的,每間都有暗道,出了事可以走暗道逃生。二樓則是純粹的黑店,倘若有不懂行的,沒有江湖人介紹著來的,那就算是人間蒸發了。
“貝勒爺,這里就是湘西?好暖呀。”清朝時候,男尊女卑觀念十分嚴重。
嚴重到啥地步?白依蘭現在是八旗子弟了,又做了納蘇肯的正福晉,那身份地位肯定是比尋常百姓人家的閨女高許多。但尋常時候,就算是出門,也得是坐在轎子里,不能拋頭露面,要恪守婦道。她都這樣呢,更別說普通人家的女人,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這輩子就沒出過盛京城半步。盛京城是哪?實際上就是現在的遼a,大東北,冰天雪地里。湘西地處西南,氣候溫順,現在初春時節,更是漫山遍野開滿了漂亮的油菜花。一路上雖然體內中毒,但看著美景心情也格外舒暢。
苗疆異域風情濃郁,跟中原文化截然不同。吊腳樓,清澈的沱江河,青山綠水相伴,這種風景對北方人來說就是奢求。
“怎么?你喜歡這里?那好辦,等你的身體好了,貧道托朋友給你找個好婆家嫁了就是。”龍毓笑道。
其實在白依蘭面前龍毓更放得開,比跟藍梓晨在一起更舒坦,因為她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都很了解,她就是他的妹妹,在親人面前不用刻意偽裝自己。自然的,跟藍梓晨在一起的感覺也很好,可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戀人?哪個更自然?不言而喻。
“不,再好的地方依蘭也只想伺候貝勒爺,不嫁了!”白依蘭坐在床邊,看著吊腳樓下穿梭忙碌的苗族商人說。
這小鎮子就是鳳凰古城的雛形,說是個小鎮子,其實也不小。他是苗家人,土家族人,和漢人之間通商的中心地。偌大的鎮子想找藍梓晨可不容易。藍梓晨是個飛賊出身,只有她找別人的份,別人想找她太難了。
入夜后,沱江河畔依舊是燈火通明,只不過,這一次街道上漢人打扮的少了,一對對苗兵手持兵刃來回巡邏,見到漢人立刻高聲呵斥驅趕出小鎮。看得出,他們很排外,不愿讓太多漢人混入苗區。
又過了一個時辰,龍毓站在窗口見街道上的人逐漸少了。他讓白依蘭先睡覺,不用等他,然后換上一套夜行衣翻上了房頂。
現在無需擔心白依蘭自己在屋中,這里不是中原,就算又有韃子兵跟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白依蘭,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敢動手,再說了,那客棧是江湖人開的。江湖人最講義氣,收了錢就要辦事。哪怕他們死了,也會保護白依蘭的安全。
他縱身一躍翻上最高的房頂,坐在房頂上看著湍流清澈的沱江河,頭頂上就是皎潔的月亮,在這異域苗疆顯得格外漂亮。他咬著勾起的食指,打了個口哨,這口哨是他與藍梓晨之間的暗語,也是情侶間的默契。然后,自己拿出腰上掛的酒葫蘆,倒在吊腳樓房頂上開懷暢飲起來。
過了半刻鐘后,身后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盈,恐怕除了他之外沒人能聽到。空氣中飄逸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是她!飛天耗子藍梓晨!
“喲,怎么著,我們大名鼎鼎的龍毓真人這是在一個人喝悶酒嗎?”她幾步走過來,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奪過龍毓手中的酒葫蘆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
今日的藍梓晨打扮很特別,身著一套苗家女孩的百褶裙,頭頂帶著嘩啷啷響的銀飾,腳底下穿了一雙繡花鞋,若不仔細看,真以為是誰家的苗妹子來勾搭漢子了呢。
“梓晨?看不出來呀,打扮打扮還是個俊姑娘?”龍毓沖她笑道。其實多日不見早已對她生出思念之情,不過他是出家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肯定不會像普通人那么熱情,也不好上去就抱住人家姑娘親。
“真人這是什么意思呀?難道本姑娘以前就不俊嗎?還是跟某人比不俊俏呀?”她一來,說話就帶著火藥味,總覺得不像從前那么親切。
“不是,不是,貧道不會說話,梓晨切莫在意。紫宸姑娘國色天香,若不然貧道也不會對姑娘念念不忘啊?”龍毓看出她的小心思了,準保是蒼不笑跟她說了什么,她吃醋了。
他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趕緊抓過藍梓晨白皙的小手安慰了起來。
“哼!你個道士還挺會哄女孩子的,你個花道士!到處留情是不是呀?說吧,她是誰呀?”
龍毓也沒想瞞她,笑嘻嘻地就把白依蘭與自己小時候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了,可不敢說她跟自己有婚約在,只說這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白依蘭出身可憐,又嫁錯了郎,被納蘇肯糟蹋。在盛京城中,她給自己留了字條,又說為了救自己她中了情斷腸的毒。
“情斷腸啊?吼吼……那龍毓真人怎么沒幫白姑娘解讀呀?就當成全了她唄!看人家姑娘對你一往情深的!你呀,別挑肥揀瘦了,這樣的女孩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莫不是真人嫌棄人家身子不干凈?”她冷嘲熱諷說。
“梓晨,拜托,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呀?貧道都開口求你了,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沒什么呀!你千萬別多想,現在只有你能幫忙了!如果你不幫我,我找誰去?總不能抱著她硬闖苗寨吧?”陰陽玄道這輩子可沒怕過誰,唯一怕的就是這位藍梓晨。其實不是怕,只有真心喜歡才會遷就。那個時候的陰陽玄道青春年少,自然也有正常人的感情,********誰又逃得掉呢?